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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骆驼科

完美的和谐 Roger A. Cara 7143 2023-02-05
难以驾驭的好帮手 ★形象 传统上,中东的骆驼一直被描绘成两种相互冲突的形象:一方面,它一直是这个世界上卑微的象征,坚忍地承受着加诸身上的重担,显现一种沉静的高尚气质;但在另一方面,至少单峰骆驼曾被当作淫乱好色的象征。色欲和暴躁的脾气,都是骆驼向来给人的联想。就脾气这个主题而言,贝莉儿.罗兰德(Beryl Rowland)在她的《有表情的动物:动物的象征意义指引》一书中曾引述:骆驼在上坡时诅咒它的父母,下坡时则诅咒造物者。 在印度的古老传说中,一个企图非礼美少女的男子,后来被变成一头丑陋的骆驼以示惩罚。印度人的迷信认为,将骆驼骨埋在门槛下,鬼就无法进到房子里。在北美洲,骆驼科动物在人类抵达之前就已灭亡;据说骆驼是某些人所设计出来的一种马。

在秘鲁,骆马和瘦驼被尊为高山地区的神圣动物。在传说中,骆马出现的场景经常是混杂于只在夜间驰骋的车队中,随着车队将地球上的宝藏从一处移到另一处。在某些传说中,它们由一位骆马放牧者带领,但在另一些传说里,骆马独自进行神明派的工作,没有任何人类的干涉或引导。在安地斯山区的传说中,猎杀或伤害骆马的人都有悲惨的下场。 ★骆驼科动物 从阿拉伯半岛到蒙古,以及南美洲的南部和西南部的广大地区,都曾发现野生的骆驼科动物。北美洲在更新世或更早之前曾有骆驼科动物的踪迹,但如今只剩化石供人凭吊。人类出现于地球之前,骆驼科动物遍布于世界上许多地区。南阿根廷的原驼祖先,以及内蒙古双峰骆驼的祖先,都曾经抵达地球的中间地带。

人类对骆驼科动物造成了两种似乎对立的影响。其一是,原始的野生型全都消失了。由于人类的猎捕,或因为栖地遭到人类及其日增的家畜所篡夺,野生骆驼科动物的分布范围日渐缩小。第二种影响正好与此相反。骆驼已被带到某些即使在它们全盛时期也不曾分布的地方。现在骆驼已深入非洲,且横越非洲大陆北部抵达大西洋岸,而在澳洲、欧洲、亚洲也有骆驼的踪迹,北美洲的骆马数目也逐渐增加;这些骆驼正以某种方式,满足人类在现实与想像两方面不同的需要。 骆驼科真正发源地在北美洲。起先,它们的大小和野兔差不多(始新世),后来体型则和绵羊相当(渐新世)。到了更新世,它们的体型就很大了,比它们的后代大多了。在冰河时期,它们似乎向西移动,经由陆桥横越了当时较狭窄的白令海峡。有些骆驼科后代往下来到南美洲,在当地发展出另一种演化过程。之后,也许受气候等因素影响,北美洲的骆驼、早期的马、无数地面树懒、可怕的狼及剑齿虎等动物都灭绝了。

南美洲现存的四种骆驼科动物是原驼、骆马、羊驼和瘦驼,其中瘦驼和原驼都被认为是野生动物。从印加帝国当权的时代开始,人类就常包围野生瘦驼,并修剪它们品质极佳的毛料,再将它们放回野外。由于早期人类并未尝试控制它们的育种,所以也未驯养它们。后来,耶稣会会员曾尝试为它们育种,但未成功就遭逐出秘鲁。最近又有一些人致力于这项工作,或许我们可以预测,瘦驼将会是人类下一个驯养的动物(或许麋鹿是它的竞争对手),如此一来,瘦驼优良的毛料将可供应奢侈品市场的需要。 一般相信,骆马和羊驼这两种真正的家畜,是原驼经人养驯之后的后代。骆马是西半球唯一由原住民养驯当地原产的骆马祖先而产生的驮兽;羊驼则不用来担任驮兽,它提供毛料和肉类,所生产的毛料是所有天然纤维中最细致的毛料之一,其肉质尝起来介于猪肉和羊肉之间,品质极为优良。由于作者将羊驼当作宠物来饲养,所以一想到它被当成食物,心里就感到不舒服。至于骆马,有时候也会被人当成食物。

直到大约两千年前,阿拉伯地区的单峰骆驼依然是野生动物,不过现在当地的骆驼全部都已是家畜了,它们的后代则处于半畜养或半野化的状态。在肯亚的某些地区,经常可以看到骆驼在路旁空地上吃东西,它们或许和家畜混杂在一起,有时则和有蹄类野生动物混杂在一块儿。乍看它们时,可能会以为它们是野生的,但进一步观察,就会发现缰绳、颈铃、经过装饰的项圈或其他人类畜养的痕迹。除了少数历经多世代逃逸在外的骆驼外,一般相信世上已没有任何所谓的野生单峰骆驼了。如此一来,所谓的野生的和野化的等词,就只具有语意学而非动物学的意义了,而这种情形大约从基督诞生后就开始了。 双峰骆驼是一种原本分布于前苏联中亚地区至内蒙古之间的野生动物。不过,目前在野外所发现的双峰骆驼,可能和单峰骆驼一样,都只是逃逸的骆驼。据说曾有人发现过二十头以上的骆驼聚集而成的真正野生族群。有人认为,在遥远的戈壁沙漠附近的山麓地带,大约仍有三百头真正的野生双峰骆驼,但无人能证实。事实上,除了南美洲的瘦驼和原驼外,世界上可能已经没有真正的野生骆驼了。

有趣的是,单峰骆驼的胎儿具有双峰,其中一个在出生前会在母体中被吸收。这不禁使我们猜测,单峰骆驼只是原始的野生双峰骆驼较驯良的一种类型,而且应将其视为一个亚种,甚或只是因地理不同而产生的变异罢了。在土耳其,骆驼的杂交品种经常产生。它们通常只有单峰,但体格比单峰骆驼略重些。 ★畜养过程 关于骆驼畜养的发生地点,至今依然是个谜。单峰骆驼的畜养可能发源于阿拉伯中部或南部,事实上,可能只发生在两地之一,发生的时间可能是三到四千年以前。由于畜养的和野生的单峰骆驼并没有太显著的差异,因此很难从遗骸加以区分,这一点和其他的家畜不同。单峰骆驼被人类畜养后,它们很快就西传至尼罗河河谷,并横越北非,又向东及向南散播至印度,向北传至巴勒斯坦、叙利亚、伊朗、伊拉克及土耳其,再由此地向外扩展。在古希腊和罗马时代,单峰骆驼曾出现于欧洲,不过数量不多,最后,则大量地出现于欧亚大陆。

双峰骆驼的历史更模糊不清。它们无疑是种活动范围非常广的野生动物。有关双峰骆驼与人类共处的最早描述,可回溯至四至五千年前。由于骨骼的可信度不够,艺术性的描绘反而提供了更多的线索。 双峰骆驼第一次真正被人类畜养的地点,极可能无法得知。由于可能的地点很多,而且分散得很远,因而难以找出确实的地点。养驯骆驼实在是个好主意,所以一旦有人养驯了骆驼,这股风潮就像狂风一般袭卷了所有适合骆驼生长、且经由陆路可到达的地方。游牧民族或半游牧民族可能与这两种骆驼的畜养有关,但他们的历史,就像是他们在无月的夜里横越远山的遥远车队,既模糊又难以辨识。我们似乎听到了人语和木铃的叮咚声,但却不确定是否真的听见了。 ★最初的关联

骆驼是动作非常敏捷的动物,精力无穷,比人类更具活力。对一个步行的猎人而言(在火药发明的数千年前),骆驼实在是极难捕捉的猎物;它们不但嗅觉敏锐,而且像许多奔驰于广阔平地上的动物一样,它们的视力也是极好的。此外,它们总是成群结队,换言之,团队中的每头动物有许多眼睛、耳朵和鼻子同时进行着防御工作。 双峰骆驼形成的团体有许多种,有的是单身族群,有的全部由成年母驼与新生儿组成,也有由一只公驼带着母驼与二岁以下的幼驼形成的混合团体。由于骆驼的寿命可达五十岁,因此它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学习所有的生存技巧。一只有智谋的老公驼,懂得所有能使它的母驼和后代免于伤害的方法。在开阔的地方,想潜近这些团体是很难的,除非驼队来到青草茂盛或多灌丛的平地,否则即使利用火攻也很难驱赶它们,更何况沙漠和其他干燥地区的焚烧效果并不好。

双峰骆驼的生产期在三月中至四月底之间,其怀孕期非常漫长,可达四百四十天之久。单峰骆驼则在二月至五月初之间的任何时间生产。小骆驼出生几天之后就可以站立,而且也能跑步,人类若想偷袭,机会只有一丁点。我们可以想像,如果有一个山谷之类的地方供怀孕母驼前来生产,那么在分娩之前、分娩期间以及分娩完毕时,它们可能有些易被攻击的弱点。不过,光依赖偷袭骆驼不足以维系人类一整年的活动所需;这种方法所耗费的能量远比获得的多,所以不是可行之道。人类必须想出获益比损失多、有助人类生存的办法。 骆驼有一个弱点似乎与水有关。虽然它们可以靠着沙漠植物和略含咸味的水(甚至是盐水)生活好几个月,但是它们终究得到河边饮水。即使在骆驼徘徊出现的地方可供制造陷阱的木材极少(至今依然如此),而人类本身也需要木材作为燃料,但他们依然可以用木材制成陷阱,设置在野生骆驼喝水的地点。总之,大约在西元前数千年前,游牧民族就已经知道以水作为诱饵诱捕骆驼,控制它们并发掘它们的潜能。站在人类的需求来看,这是向前跨出的一大步。

★价值 如果人们的确在水源附近利用水诱捕了骆驼,那么这些骆驼繁衍的地方,其实人类几乎无法单靠自己的力量就能抵达。人类可能比骆驼早定居在沙漠附近,但绝不是住在沙漠里面。 更新世最后一次多雨期极为潮湿,而且在近东和南地中海地区的地下水水位大概也是空前最高的。然而,最后一次后冰河时期(大约从一万年前开始)则是非常干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农业浩劫。由于缺乏土地使用的知识,以及企图拥有世界上所有的山羊和绵羊,当地刚出道的农人和牧人因而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当他们的家畜蹂躏了某地,当地就再也长不出任何东西了。对于大多数较高等的生命体而言,山羊可谓是终结者。只要是它到过的地方,那里就什么东西都不会留下来了,只有骆驼算是个例外。骆驼是人类所使用的动物当中,唯一能够比山羊略胜一筹的动物,它能以最差的草料为食,即使没有水也能带领人类进行长途跋涉。有了骆驼,人类便能够在绿洲和水源之间平安顺利地旅行了。

起先,骆驼是一种提供人类肉类、皮革、骨骼与毛料的野生猎物。当然,不可能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要将野生骆驼当作驮兽,但更可能的情况应该是,某些人曾将幼驼带回家饲养,打算日后屠宰它们,结果年轻的牛仔因为好玩而跳上驼背骑乘,因而产生了这个概念。由于这个概念,商队出现了,人类终于能够前往过去无法到达的地方,同时,因为骆驼商队能够蜿蜒走过各个大陆和次大陆,人类也能交易货物或交换想法。有了骆驼运送一批批的货品和乘客,树脂、松香等重要物品的贸易才得以扩展,而香料贸易也仰赖骆驼商队的传输。靠着骆驼,游牧民族拥有了经济和政治权力,这些是他们在其他部落定居后便不曾拥有的权力。 西元前五百年至一千年之间的某个时候,北阿拉伯人发明了骆驼鞍座,大幅提升了骆驼载货及载人的效率。在很短的时间内,骆驼对城市居民与游牧民族都一样重要。除了在贸易上扮演的角色外,骆驼也是战争的必需品,它们激发了人们探险和征服的欲望,它们象征重要的财富和地位,更促进了东西文化交流,在过去数世纪中,这是人类藉由海路才能完成的。沙漠之舟并不是文字游戏而已,那正是骆驼过去与现在一直扮演的角色。骆驼的畜养和使用,可说是人类具创造力的文化中最伟大的成就之一。 我们必须走过干旱的地区或真正的沙漠中,才能了解骆驼原先对人类具有何等的意义。光用难以通行实在不足以描述这片土地。在很多地方,道路几乎完全派不上用场:流动的沙不断在整个大地上形成一列列山丘,将其称为走动的沙丘,实在是非常贴切的描述。白天的炙热、夜晚的酷寒、脚下流动的沙河、不确定的水源,以及绿洲之间的距离,若是没有骆驼的速度、耐力和驮负物品,人类根本无法在此存活。在沙漠中,有无骆驼的生活,是两种不同层次的现实;拥有骆驼的益处是显而易见的,但没有骆驼的人,其地位一定没多久就会下降。 骆驼为我们拉曳马车和货车、从井里汲水、拖犁、打麦,也提供辗磨亚麻子取油、操作灌溉设备所需的力量;其他驮兽在能发展农业的地方为了改善农丛所做的一切工作,骆驼全都做了。 虽然骆驼没有所谓的品种,但是在印度至少辨别出些类型,如山丘骆驼和平地骆驼,而平地骆驼则又可分为河流的变种和沙漠的变种。河流型(它既称不上种,也不算是亚种)强壮且较迟缓,是理想的载货用动物;沙漠骆驼则评价最高,倒像是纯种马,它是行动最快的骆驼,而且体力充沛。在印度和其他地方,骆驼的主要用途是作为驮兽,其次是乳用和毛用动物,最后才用来提供皮革和肉类。在许多地区,只有举行仪式成分浓厚的活动时才会屠宰骆驼。在中国,人们对双峰骆驼的认识虽然比单峰骆驼早了数千年,但当地目前两种骆驼都使用。 人们对骆驼有些负面看法,在那些人们善于运用牛、马和驴的地方,这类的负面观念,已使骆驼成为人们次要的选择。骆驼身上的味道不佳,即使是喜爱它们的人也有同感。公驼不仅喧闹且具有危险性(一头结实的双峰公驼几乎可重达四分之三吨);它们不特别聪明,也不太敏感,脾气不好又难以训练,此外,繁殖速度也慢。在四、五岁之前,幼驼没有什么实际用途。除非是真的非常干燥的地区,否则骆驼很容易感染某些疾病,有一种由昆虫传染的致命疾病是恶性贫血,另外还有炭疽、狂犬病,以及一种具高度传染性的骆驼痘。骆驼不是一种容易饲养或特别讨人喜爱的动物,有时候,它们在密集圈饲状态下与其他动物不易相处,不过,由于它们能做其他驮兽无法完成的工作,这点就足以令它们成为文化和文明的构筑者,以及人类历史中最重要的家畜之一。 ★南美洲 有一段时间,一般都认为骆马是原驼的后代,羊驼是瘦驼的子孙。然而,目前一般并日遍认同的说法是,骆马和羊驼这两种家畜的祖先都是原驼,骆马演化长成有粗毛的载货动物,而较小的羊驼则拥有优良的毛料,但不够强壮,无法成为出色的驮兽。 所有的证据均显示,秘鲁就是人类畜养原驼的地点,其时间可能是在三至四千年前。目前有关这段畜养过程的完成,已有线索可循。人们沿着石墙打造的窄道将野生瘦驼一路赶进畜栏里,在那里剪毛之后再将它们释放。人类可能也是以这种方法管理原驼,只不过没有释放它们,并因而培育出骆马和羊驼。 有趣的是,曾经有说法指出,在东半球完成畜养的过程后很久,美洲大陆才展开畜养,其原因可能是来自东方的探访者,将畜养的观念传至美洲西部海岸低地的秘鲁,于是这个概念在当地流行了起来,又流传到高地,畜养的概念也就这么继续发展下去。然而,在我们对最早的海洋旅行有更深的认识之后,我们才能讨论究竟赞成或反对这种论点。同时,我们似乎也没有好理由能否认秘鲁以及她的印加族人在这方面的贡献。 骆马的体型不大,也不是很强壮,它的最大载重量大约只有一百磅(约四十五.四公斤)左右,因此由骆马载货的商队通常很大,且由一、二个牧人负责控制好几十只的骆马,不过这种情形或许打从人类开始利用动物来载运货物时就开始了。单单一、二个男人或许加上一、二个小男孩,如何管理这么多头动物呢?答案只有一个字:狗。人类从寒冷的户外将骆马带进自己的生活并加以饲养,大约是在八千到一万年以前,当时,狗已经是家畜了。不过,没有任何南美洲的家牧羊犬是源自于当地的犬科动物。印加人的狗绝不是由鬃狼演变而来的;那么,是否可能是那些横渡太平洋的旅人带来的?而如果北美洲是一个人类畜养犬科动物的独立发生地点,那么,石器时代的美洲人又是如何经由海路或陆路来到秘鲁的呢?他们应该不可能曾这么做;那些旅人应该来自比北美洲更远的地方,而且是以我们并不完全了解的复杂方式远渡重洋的。 在秘鲁共有两种不同的羊驼:华卡亚(Huacaya)和苏利(suri),不过这两种都属于同一个种。虽然两者的毛料品质都很好,不过苏利的毛较长,且较受人喜爱。骆马共可分为多少不同的种类【如卡拉(ccara)和拉奴达(lanuda)等】,尚无法确定,但通常是以各地的喜好作为分类基准,目前有关究竟有多少种有效变异的研究正进行中。另外,华利佐(huarizo)是羊驼和骆马的杂交品种,巴可维古那(pacovicuna)则是羊驼与瘦驼的杂交子代,但这两种杂交品种在经济方面的表现都不是很出色。 骆驼科动物对人类历史所造成的影响,绝大部分是由地理上的偶发因素所决定的。在中东和亚洲,单峰骆驼和双峰骆驼这两种东半球的骆驼的影响力无远弗届;遍及四方数千哩,所造成的文化交流的程度是极可观的,且这项交流在物质与知识两方面的丰硕成就,更永远地改变了文明的历程。不论骆驼将人类及其货物和概念带往何处,当地随之呈现一番新的天地,即使科技已使人类能建立定期的航海路线后,依然如此。 反观南美洲,骆马和羊驼东受制于难以穿越的亚马逊雨林,西向面临浩瀚的太平洋,因此它们的发展极受限制,也因此,印加文化的光辉从未曾与马雅或阿兹特克世界接触,更别提其他更遥远的文化了。此外,由于文化孤立的关系,这些文化都十分脆弱,即使与外界最轻微的接触都不堪一击,于是,这些人尚未有机会发展免疫能力,疾病和寄生虫便将他们全部毁灭。最后,幸存者成为其他文化的俘虏,而他们曾有过的局促的、仅能因应自己需求的最伟大的成就,也随着他们的消失而颓圮,直到数世纪之后,才再度出现,并成为观光胜地。 如果这样的论点是一种过于严厉的审判,那么它也是历史的审判。值得玩味的是,如果美洲大陆的骆驼科动物和东半球的骆驼科动物一样,能将这几个孤立的高度文化成就外传,并使这些一样灿烂的文化彼此交流,会产生什么不同的结果呢?而如果西半球能免于遭受远渡重洋而来的无情冲击,其结果又是如何?另一个更讽刺的事实是,虽然骆驼依旧在某些地方极具重要性,但若从世界性的宏观来看,商队篷车却已被喷射客机所取代了。尽管如此,饲养骆驼的人数却仍是有增无减,而飞机所需要的燃料,就躺在数千年来骆驼旅经的沙地下,那一大片浩瀚的原油油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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