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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二‧四间谍的喜剧和悲剧

情报战 實松讓 7594 2023-02-05
留作纪念的二十五美分银币 一九四二年六月的中途岛海战中,第二航空战队司令官。山口多闻中将与葬身于东太平洋波涛之中的航空母舰飞龙号同归于尽。他在任驻华盛顿海军武官时,就被美国海军视为驻美间谍的头子。那时,前边提到的新桥饭店情报战的主角扎卡赖亚斯中校是美海军情报处远东科科长。 日本海军武官办公处和住宅设在马萨诸塞路和威斯康星路拐角处一幢叫做奥尔班‧图尔斯公寓的四层楼上。美方为观察武官处的动静,在斜对面的公寓租了一间房子,耐心地用望远镜进行监视。但是武官处的窗户什么时候也不打开。这引起了美方的怀疑:屋子里肯定是在搞相当秘密的工作。 因此,他们决心查看一下武官处,终于想出一个计划:把主要人物山口武官和武官助理们引诱出去,只留下秘书和司机等看门。为了制造这种机会,扎卡赖亚斯在波特路的家里为山口和助理们准备了晚宴。但这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对武官办公处的合法搜查。扎卡赖亚斯事先做好安排,经常让奥尔班‧图尔斯的电灯灭了一会儿之后再亮起来。这是为了给人们一个印象:可能是出了一点小故障,例如,暂时停电换新保险丝。这样一来,在举行宴会的晚上,即使电灯灭了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扎卡赖亚斯在其所著《秘密使命》一书中,就此次调虎离山的晚宴叙述如下: 晚宴按预定计划举行,山口大佐他们来到我家,高高兴兴地聚集在酒席周围。为了使他们忘掉办公处,我们特地备置了合乎他们口味的鸡尾酒。我在劝酒时看到他们确实在心满意足地开怀畅饮,陶醉于晚宴之中 酒过三巡,山口大佐屋子的电灯忽亮忽灭地闪了一会儿,渐渐暗了下来,终于灭了。两个看门的只得呆在黑暗之中。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在武官处看门的秘书给公寓管理人员打电话说电灯灭了

管理人员道了歉,然后亲自去武官处看了看,他说:这非找专门电工来不可,我马上去叫 一会儿,身穿工作服,提着工具箱的两个工人敲着武宫处的门,说: 晚上好!出了什么事呀? 这个电灯总是出故障,这次可要麻烦你们修好呀! 一定修好。对面这间房子里是什么? 一个电工用明亮的手电筒会心地照遍了屋子的各个角落他的任务就是到这间房子里检查里面的东西,搞清楚日本人在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他对伙伴说: 吉姆,你过来一下!咱们检查一下天花板上的插座吧。 于是,对这间房子里所有的东西进行了认真的检查,这是为了查清日本人究竟是使用无线电发报机,还是装有无线电收报机。两个电工深入敌阵内部,明亮的手电筒光柱照出了为避开美方耳目而添置的情报技术设备,如保密柜和密码机。

山口大佐他们正在喝海龟汤时,公寓那边一个电工说:喂,比尔,毛病在这儿,把这家伙修理一下吧。 他们热心地摆弄了两三分钟,缠上了胶布,然后,为了做收尾工作来到地下室,接上为弄灭这间房子的电灯而事前切断的保险丝。 房间亮了,电工们又回到屋子里来检查工作完成的情况,他们借口看看是否一切都搞好了,提出要进山口大佐的私人房间。这时,被秘书断然谢绝了。 谢谢你们。请不要进去! 电工答道:好吧。今后再不会出毛病啦! 两个电工已经用手电筒查看了美方想知道的一切,再没有必要进一步调查了。他们把工具装到挎包里准备回去时,秘书从口袋里掏出了闪闪发光的二十五美分银币,塞到他们的手里。 不用说,这两个电工是美海军情报处人员。扎卡赖亚斯补充说,日海军武官处秘书赠送的小费两枚银币,还作为纪念品保存在美海军情报处里。

假图纸 从一九三七年度起,就没有条约限制海军的军备了。为利用这一新情况,日本在新的造舰计划(一般称为三计划的第三项补充计划)中,包括了造舰编号为第一号舰和第二号舰这两艘军舰。第一号舰是超级战列舰大和号,第二号舰是超级战列舰武藏号这两艘战列舰是我国的掌上明珠,可以说是我海军当局全部智慧的结晶。海军当局认为,从国力上来看,增加数量已难以支持,所以就想靠质量的优势担当起国防重任。 因此,无论如何也要保守掌上明珠的秘密。两艘舰上的四十六厘米炮称为九四式四十厘米炮;可以推断出舰型大小的全部资料都作为最高机密的军机看待,这也无非是为了保密。为秘密建造这两艘巨舰付出了一切努力,以致可以说造舰工程的困难不在技术上而在保密上。

大和号是在吴海军工厂建造的,武藏号是在三菱重工业公司长崎造船厂建造的。两舰分别从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和一九三八年三月开始建造,于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和一九四二年八月完成。 在此期间,为秘密建造军舰而采取的一项措施是,在吴港搭起了长长的遮人眼目的板墙,在长崎挂起了前所未闻的棕绳编成的空中幛幕。 吴港这个地方平地少,丘陵多。从丘陵望去,军港一带尽收眼底。 从吴港通往音户海峡的公路,恰好穿过海军工厂附近的山岗。从这里一望,工厂就在眼下。第一号舰是在这个工厂的船坞中建造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们看到这颗掌上明珠。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在丘陵周围搭起一道长长的遮人眼目的板墙。 为隐蔽正在长崎建造的第二号舰,空中挂起了特制的棕绳幛幕。这是世界上空前绝后的幕幛。绳的重量十分令人吃惊,竟达四百吨。据说整个九州的渔网曾一度脱销,使不明真相的渔民大感恐慌。至今,还流传着一种说法:有些好事的人计算,如果把这些棕绳拉成一根,可往返长崎和东京之间,还可拉到京都。当时,日本海军为了拼命保守掌上明珠超级战列舰机密,竟认真地搞了这些名堂。

不仅对海军部以外的人们保守我海军掌上明珠的秘密,而且,参加建造这两艘超级战列舰的工程人员,也必须宣誓保证不泄漏秘密。他们戴有贴上本人照片的特殊胸章,守卫人员一个一个当面检查后,才能进入工程现场。有关工程人员中,也只有各部门的最高负责人才知道该舰整个要目。 就是海军部内的人员也必须得到海军大臣的特别批准才能参观这两艘军舰。 一九三八年夏,海军大臣米内光政到吴港出差时,笔者曾以秘书身分随行。大臣在厂长的陪同下,从搭在船坞码头上的舷梯走过去,视察了大和号舰。但是,从东京出发之前,笔者没有在主管的军务局办理所需要的手续,因而不能通过舷梯。因为那里设了一条无形的戒备森严的纠察线未经海军大臣特别批准者,不准入内。笔者在大臣结束视察之前,只好站在船坞码头上凝视着森严巨大的船身。同情笔者的厂方人员送给笔者一个不值得庆幸的浑号:买站票的秘书。

不仅如此,日本海军根据军令部关于必须对这两艘超级战列舰保密的要求,甚至在舰政总部准备好了假图纸。考虑到美方的间谍会进行活动,万一泄漏机密,就让美国得到这份假图纸好了。战后才知道,美方悄悄地搞到了这份假图纸,并信以为真了。据说,两艘超级战列舰的真相还是由战后访问日本的美海军技术调查团第一次传到美国去的。 伊藤正德在其所著《回忆大海军》一书中说,美方认为:武藏号是超过五万吨的巨舰(实际上标准排水量是六万九千一百吨,满载状态是七万二千八百零九吨)。伊藤又在《联合舰队的末日》一书中写道,他在一九三七年秋至第二年春访问欧美报社时,会见了《纽约时报》的汉森‧鲍得温。当时,鲍得温说:据说大和号战列舰的对空速射炮有五点五英吋炮二十四门(实际上有十二点七厘米(五英吋)高角炮十二门,二十五毫米机枪二十四挺)。令人吃惊的是他比笔者知道得还详细。

鲍得温以美国第一流的军事记者著称,他和英国的利德尔‧哈特一样,是世界公认的最优秀的军事评论家。难道他觉察到了这是一份假图纸吗? 用这样的假图纸使对方受骗上当的不光是日本方面。 美海军情报处探听到,日本驻华盛顿海军武官处打算利用一个在美海军大炮制造厂身居要职而经济上又很困难的人,让这家伙尽量多地搞到美军舰上八英吋大炮的数据。为了防止日本间谍活动,美方决定将这个家伙作为双重间谍加以利用。 不久,一份并非秘密的秘密图纸设计出来了。它外表上同真的一样,但机密部分已被美海军专家抽掉了。当这个间谍把这份假图纸送来的时候,日本海军武官处慷慨地送给他五百美元作为特别酬金。 一只避邪的避孕套 同我国相比,的确,自由之国的美国要开放得多。美国对于高度的机密事项,当然采取严格的措施,以防泄露。但是却没有像在日本看到的那种遮人眼目的板墙和棕绳幛幕。因此,从旧金山贝思利赫姆钢铁造船厂旁边的路上数一数船台,或者了解一下正在建造的舰船工程情况,那是易如反掌的。从附近的山坡上眺望,停泊在圣彼得罗和圣迭戈军港的舰船也一目了然。而且,在十月二十七日海军纪念日之类的节日里,还允许一般市民参观军舰。

我海军驻外人员决不放过这种机会。有一位驻外工作人员利用了海军纪念日,按照东京的要求,调查了美国航空母舰飞行甲板上的飞机着舰控制装置的构造。他找了一个妙龄的美国女郎做伴,事先告诉她在舰上主动地向航空母舰乘员打听控制索的尺寸、数目和该装置的动力等应该调查的事项,巧妙地把秘密情报搞到了手。 但是,如果仅仅依靠公开的方式或利用对方提供的机会来获得情报,还不能圆满完成驻外工作人员的使命。因此,无论如何有必要暗中布下秘密情报网。这种情报网,不仅利用旅美日侨和美籍日本后裔,还利用了美国人及其他外国人。例如,娶德国血统妇女为妻的战列舰加里福尼亚号乘员中的菲律宾人,娶日本血统妇女为妻的战列舰西弗吉尼亚号的乘员,美国海军前水兵,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的军士以及那些声明除了我的身体以外一切都可奉献的德国血统的美国妇女,这些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例而已。

但是,恐怕再没有比谍报工作俗话说就是间谍行当更危险的职业了。常常提心吊胆,不得不随时提防别人以保全自己。而且还要克服那种紧紧缠绕自己的孤独感,一旦意图败露,就对充满善意的合作者恩将仇报,有时还会给国家带来不利和麻烦,所以决不允许失败。这里需要的是一贯认真负责,不允许有片刻的疏忽。 不过,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完成使命,无论如何也得冒险。 有一天,美国舰队要在圣彼得罗港外举行检阅。这种检阅类似日本海军的队形运动。我驻西海岸工作人员得知这一消息后,目光炯炯,眉宇间充满了决心。 好,到跟前去看看! 他心里在盘算计策。一会儿,就想出了一个计划。其内容大致如下: 圣彼得罗港内的特尔米纳尔岛上,有日本籍渔民集居区,他们依靠沿海渔业维持生计。渔场在海面上的圣罗扎岛和圣克鲁斯岛以南、圣克利门蒂岛以北的海域。举行检阅的水域就是这个渔场,所以这些渔船即使在那里也不至于受到什么怀疑 于是,他化装成渔民,搭乘渔船驶向美国舰队检阅的水域。他详尽地观察了舰队运动的状况和飞机在航空母舰上起落的速度(间隔时间)、主炮和副炮的射击、航行序列等。 这种行动当然必须是深思熟虑的冒险。但是由于人所固有的弱点,有时就不能如愿以偿。由于一时疏忽、稍微自满、些微主观臆断、缺乏必要的警惕性,或者急欲求成,以至逐鹿者目不见泰山,就会遭到意想不到的失败。 有一年,正当海军纪念日,停泊在旧金山港的美国战列舰西弗吉尼亚号向一般群众开放了。 我们有一位驻外工作人员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前往参观该舰以便弄清东京早就需要的十六英吋炮塔的炮身间隔,偷偷地按了照像机的快门。本来应该适可而止,而他却得意忘形,到处拍照。这真是太冒险了。 结果引起了舰上值班军官的怀疑,他被抓住了。 快去瞧呀!抓住了个日本间谍! 看热闹的观众立刻围了一圈。 值班军官在众目睽暌之下,开始对他进行搜身。没想到从他上衣内口袋里搜出来的竟是一只避孕套! 这是什么呀? 他没作声。值班军官就是不问,也十分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在很多妇女围观下,值班军官很不好意思,只把装在照相机里的胶卷(拍下炮身间隔的胶卷已放在别的衣兜里)没收了,再没有往下追究。 你马上离开军舰! 原来,这天他为了避邪(明知这是一种迷信)而带了只避孕套。 他得以免遭大难,顺利地完成任务,为此十分感谢这个异常灵验的玩艺儿,于是他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军舰。 但是,这种事情还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我驻外工作人员如履薄冰,继续为完成职责而献身。美方为了探知这种暗中活动以保守机密,也不断地盯梢,安放窃听装置,布置各种防谍网,甚至利用反间谍。这样,以美国西海岸一带为舞台,为获取美国海军机密情报而展开的谍报战和拼命阻止这种企图的防谍战之间,辟辟啪啪地进发出了无形的火花。 圣彼得罗码头上的消息通 一天,一个美国人来到了日本驻洛杉矶领事馆。 我从前在美国海军里当过水兵,我对美国海军有仇,如果日本需要我干什么,我愿意帮忙。你们要不要有关美国海军的机密情报? 不知所措的领事,对这个情报推销员说:华盛顿有日本海军武官处,你到那里去谈谈怎么样? 此后不久,这个人来到我海军武官处。 这位情报推销员叫汤普森,确实曾是美国海军的一名准尉。他之所以对美国海军有仇,似乎是因为海军发现了他在女人问题上的丑闻而把他开除了。 不管怎样,海军武官处决定利用他,并指定驻美西海岸工作人员M少佐和他直接联系。 M少佐给汤普森做了一套军官服,使他能够大摇大摆地钻进美国军舰内部取出机密文件。 不久,汤普森就把美国舰队的行动计划表等文件搞到手了。了解到舰队射击训练的日程以后,M少佐便和圣彼得罗的N少佐的通信情报机构取得联系。这个情报机构就利用架设在日本人经营的一家旅馆内的天线,侦收了美舰队在射击时使用的电波。 这份侦收记录送到东京军令部,军令部再转送到横须贺的海军炮兵技术学校,让他们研究。该校的战术科研究后,把美国海军的射击要素和精确度等情况搞得清清楚楚。 但是,汤普森的坏事没干多久,一个名叫特伦廷的圣彼得罗码头上的消息通出现了。 一天,特伦廷来到停泊在圣彼得罗的太平洋舰队的旗舰上。 我找司令有要事。 究竟有什么事?卫兵班长略带轻蔑的口吻问。 对你这样的小喽哕我不能说,我要见头头。 卫兵班长没有办法,只好把他领到值班军官那里,但特伦廷还坚持说: 你的官也太小了,快把我领到你们头头那里去。 把司令的副官叫了来,特伦廷还是重复那老一套话。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我总得把你为什么要见司令的原由报告他呀! 特伦廷认为副官的话是有道理的,就说: 我要向司令报告日本间谍的事。 几分钟后,这个衣衫褴褛的码头上的消息通,站在舰队司令莱维斯面前。 特伦廷先生,听说你要报告关于间谍的情报。 是的,我和他们当中的一个家伙住在一起。 噢,那就请你好好谈一谈吧。 莱维斯司令边坐下边催促他说。 我和一个叫汤普森的家伙住在一起。这小子原先在海军里干过,后来被开除了。这一阵子,汤普森又穿上了军装,跑到港内的军舰上,每带回来什么文件,就藏在我的房子里。我觉得这个小子挺可疑,就盯上他了。这个混蛋准是把那些文件偷偷地交给前些日子在街上碰头的日本鬼子了。汤普森这小子,从头顶到脚尖都像个十足的骗子。他过去只不过是个水兵,现在去军舰拿文件的时候,他妈的,却总穿着军官服。这家伙肯定去干坏事。 (见扎卡赖亚斯著《秘密使命》) 这样,汤普森终于被美国警察当局逮捕了。 富村商会破产,暂不可能重建。从M少佐的这封急电中得知这一消息的海军武官处,担心M少佐会受到牵连而灾难临头。不久,当浅间丸客轮刚要离开旧金山港口时,一个日本人跨过从栈桥搭在船上的舷梯,慌忙地走进船内。 伪装的宴会 前来出卖情报的美国人,不只汤普森一个。还有一个叫S的人,他不像汤普森那样的水兵出身,而是堂堂正正的美国安纳波利斯海军军事学校毕业的少校。他们无疑都是为了钱当间谍的。不过,这两个人有共同之处。那就是都因奸情罪被海军开除,因而怀恨在心,对美国悔军抱 有敌意。 一天,S突然敲华盛顿日本海军武官处的房门,说他愿意帮助搞到美国海军机密情报。 几天后,S腋下夹着武官处在纽约买到的一套日本和服,拜访了一位有过一面之交的海军司令夫人。不消说,这份礼物博得了夫人的欢心。 S把她俘虏以后,花言巧语地说: 我现在正从事少年读物的写作。因为写作需要,很对不起,可以把司令手头有关美国海军的文件给我看看吗? 夫人连做梦也没有料到美国海军军官会干坏事,便满口答应了S的要求:当然可以。 于是就从司令的书房中拿出来两份文件。一份是美国海军大学函授教育用的教科书,另一份是有关炮兵战术的文件。特别是前者,是一份高度的机密文件,它以舰队展开时敌我主力的预想队形等为内容,论述了海上决战的基本要领。 对不起,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会儿? 夫人犹豫了一下。但是由于刚收下了那么美好的礼物而不便断然拒绝。 只借给你一会儿啊!请你马上还回来,千万别忘了! 决不会给太太添麻烦,谢谢您! 这一天,我海军武官处突然忙碌起来。因为要赶紧把夫人背着司令借给S的绝密资料复制下来。当时还没有今天这种操作简便的优秀复制机,必须用翻拍放大机拍照,然后再找感光纸冲洗出来。况且这项工作必须秘密地进行,以免美国方面察觉。 只靠武官处现有人员是不足的,还动员了在华盛顿附近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的驻外工作人员。这不只是为了帮助工作,同时也是为了遮入耳目,把假宴会办得热热闹闹的。 他们尽情狂饮,放声歌唱《东京舞曲》。这些都是欺骗敌人的一种手段。 与此同时,复制工作在顺利进行。厨房里假装洗盘子,实际上在冲洗着感光纸。 不久,复制成的材料交给由博尔提莫尔港开出的日本轮船船长送往东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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