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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春的鲜花

星期天的早晨,一个小男孩正从市场往路口走去。他衣衫褴褛,推着满车的鲜花,这个可怜的小孩子偷偷摸摸地卖花,偷偷摸摸地讨生活。他走到路的交叉口,停了下来,因为这儿没有市场上管得紧,没有员警,当然,他多少还是有点惶惶不安。 他的不安是有道理的。在那儿还不到十分钟连一束花也还没来得及卖出去,两位身穿着便衣的员警便朝他走来。他们在捕捉猎物,猎犬一般的鼻子四处嗅着异类,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里,似乎暗示着有什么不平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证件?两个便衣员警厉声问到,小男孩并没有获准卖花的证件。 于是,其中的一位先生走近了手推车,紧握的拳头向车下伸去啊!他可真够有劲的!只消一举,便掀翻了车里所有的东西。街口顿时被初春刚刚盛开的鲜花遮盖了。这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呆望着他心爱的鲜花散落在地上。

街上没有人做声,只有一位夫人,是的,只她一个。 太好了!先生们,她嚷道,瞧啊!如果每次都这么做,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把这些小商小贩都给清除了!干得好! 然而从市场那头又走过来一位夫人,她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些花儿,看着卖花的小男孩,还有那位欣喜若狂的夫人和两位先生。接着,她未置一词,弯下腰去,捡起鲜花,朝卖花的男孩走去,付了钱之后,又是一位夫人,捡起鲜花,付了钱,然后又有四位夫人过来,弯下腰,拾起鲜花,付了钱。十五位,一共十五位夫人,谁也没说一句话。两位先生狂怒了,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这些花就是卖的,他们总不能遏止人们买花的欲望。 一切不过十分钟不到,地上再也没有一朵花。 麦加菲箴言:

予人同情,像初春的鲜花般芬芳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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