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五、善良与丑恶

善恶如同水火不能相容。遗憾的是，人们往往分不清它们。 善与恶在一个山谷相遇。善浑身是伤，满脸忧郁。恶衣冠楚楚，洋洋得意。 喂，老兄，你总是视我如同仇敌，说我是小人，禽兽不如；说你自己是君子，馨香如兰。可是今天你怎么如此狼狈不堪呢？哈哈，依我看，你还是跟着我走吧！恶对善说。 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我无论如何不会同你同流合污的。善抚摸着自己的伤痕，坐了下来。 恶也在善旁边坐了下来。 咱俩不是同样坐在一起了么？有什么不可以同流合污呢？恶说。 你到这山谷来是为了逃避人们的惩罚，而我呢，是来躲避人们的报答，当然，也是来养息一下创伤。善说。 哈哈！报答！你这满身伤痕，就是人们对你的报答！尽管你见义勇为、助人为乐、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刚正不阿、廉洁奉公、舍生取义、乐善好施；尽管你宁可人负你，你绝不负人，只管奉献，不求报答，但是，你却落得满身伤痕！这难道不是对你的惩罚？恶说。

恰恰相反！我这满身伤痕，其实正是人们对你，也就是对恶的惩罚。只不过他们往往被表象迷惑，把我误认为你，才使我误被伤害，这恰好证明了人们既有嫉恶如仇的天性，又有不辨善恶的缺陷。一旦人们看清了你和我，他们一定会让我流芳百世，而让你遗臭万年的！善说。 但愿世人永远不辨善恶！恶说，我尽管作恶多端，然而我却善于伪装。我喜好杀人，但我善于暗箭伤人、借刀杀人；我明明恨他，我却常常用甜言蜜语去吹捧他，我贪得无厌，却常常又一副无欲无求的说教，我的勇武不是去征服强者而是去欺负弱者，我最讨厌雪中送炭却喜欢落井下石，我不喜付出却嗜好索取，我宁可我负人不许人负我，我恶喋喋不休地炫惧着自己的本领。 正在此时，忽然出现一群人，他们将善与恶团团围住。

哪个是善，哪个是恶？一个领头的问。 我是善，他是恶。恶指指自己，又指指善。 不对，我是善，他是恶。善反驳道。 到底哪个是善，哪个是恶？头领说，我们要把恶抓回去斩尽杀绝，让善坐在金饰的宝座上，接受我们真诚的膜拜。 你们看他满身伤痕，正是他作恶时被人们捉住打伤的。恶说。 不！我追逐一伙盗贼，并夺回了他们盗走的钱夹，不料却被盗者误认为是我偷窃了钱夹，因而打伤了我。善说。 天哪，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领头的面对善与恶，又糊涂了。 正在这群人是非难辨时，恶向人群射来一支支暗箭，人们倒下了。恶急速逃遁，善留下来救治伤者。 善还会被误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