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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第一次

冬季恋歌 金銀熙、尹恩慶 13016 2023-02-04
(1) 司机先生! ! 有珍站成大字型的样子,挡在刚要开走的公车前面,司机先生吓了一跳,车子也无法继续前进,只好把门给打开了。 同学!你是流氓啊? 司机对着上车的有珍生气地喊着。有珍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道。 谢谢。 公车里的其他乘客看着有珍,窃窃私语,有珍走到最后面坐下来。然而旁边坐着一个男学生,是江俊祥。知道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的有珍,一副装蒜的表情,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坐在公车最后面的两人,好似陌生人般的保持着沉默,很久之后,俊祥从位子上站起来,下一站就是学校了。 站起身的俊祥看了有珍一眼,有珍正沉沉地睡着,睡得很熟的有珍表情很安详,俊想心里犹豫了一下,考虑着是否要把她叫起来然后一起下车,不过俊祥没叫醒她就这么下车了。

俊祥下了车吭的一声敲了有珍旁的窗户,被那声音惊醒的有珍猛然从位子上站起来,公车也突然刹车。 下了公车的有珍推了一下俊祥的肩膀,然后快步地往学校走去。有珍走到学校的时候,魔头已经在处罚着迟到的学生,躲在一旁的有珍心里想着要怎么样躲过这场灾难,她看到俊祥正往这边走过来,很快地把俊祥拉了过来。 嘘!来!过来! 有珍躲开魔头的视线,把俊祥拉到围墙那里去。俊祥莫名其妙地看着有珍。 我先上去,然后我会再把你拉上来,我们互相帮助,知道了吗?快点弯下去,快点! 俊祥无动于衷地看着有珍,然后马上弯下腰去让有珍踩,有珍把鞋子脱掉,也不管自己穿着裙子,一脚就踩上俊祥的背。俊祥偷偷地想抬起头,不过有珍马上就说道:

不要抬头! 你那么重,我的头怎么抬得起来。 俊祥话一说完,有珍就爬上了围墙,之后把手伸向俊祥。 来,上来吧。 看着把手伸出来的有珍,俊祥偷笑了一下,然后把有珍的鞋子和书包丢过去,自己很俐落的爬上围墙翻了过去。有珍坐在围墙上惊讶地看着一下就翻上来的俊祥,想往运动场跳下去,不过围墙比想像中的还要高。看着有珍颤抖着不敢下去,俊祥把手伸向有珍: 你不是说要互相帮忙吗? 够了。 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把手给他的有珍拒绝了俊祥。俊祥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书包就走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有珍看了看周围,没有可以求救的人。心里想着我没有办法就这样在围墙上坐一整天啊,她试着叫住俊祥。 江俊祥!喂 看着有珍可怜的表情,甚至一直向自己招着手,俊祥看到有珍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开朗地笑着的俊祥走向有珍,把有珍的鞋子从地上捡起来,然后帮有珍穿上鞋子。

看到俊祥这个模样,有珍的心里起了变化,心里暖了起来。 俊祥伸手接住有珍的腰让有珍跳下来,有珍弯着腰靠在俊祥的身上,一时重心不稳,有珍叫着摔倒在地上。不好意思而红着脸的有珍很快地站起来,整理一下书包对着俊祥说道。 今天是你要广播,知道了没?不要迟到。 郑有珍! 俊祥叫住有珍。 拉链开了。 有珍突然吓一跳摸着制服的腰那里。 我说的是你的书包。 你,你实在是 有珍气冲冲地也不往后走,就直直地站在那里,俊祥看到她的样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钟声响了,是中午吃饭的时间。有珍在广播室里等待着俊祥,午餐时间已经开始很久了,俊祥却一直都没出现。 好,算你狠,你就是不来就对了,我们等着瞧,江俊祥!

有珍一个人喃喃自语的,一副不能再等下去的样子,独自开始了今天的广播。 各位同学午安!这里是CHBS,今天的广播即将开始,我们今天想和各位同学聊聊责任感的话题,今天有同学约好要来一起录音,但是这个同学没有遵守约定,我们虽然不会公布他的名字,不过如果他听到现在的广播的话,一定会觉得良心不安吧,就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连累到其他的人,哦,你说我利用广播来舒缓私人的情绪吗?请大家原谅,那么我先放一首歌给大家听,由ABBA唱的Dancing Queen。 音乐一放,在屋顶上听着广播的俊祥不禁笑了出来,他从屋顶走下来往广播室走去。 看到在播音室里的有珍,他停下了脚步。沉醉在音乐里的有珍摆动着身体,努力地跳着舞。这样还不过瘾,甚至抓起了麦克风跟着音乐唱着。俊祥看着这样的有珍,脚步无法继续往广播室里移动,映在俊祥眼帘有珍活泼的样子,觉得好可爱。他好像爱上她了一样。

有珍想也想不到会有人正在看着自己,沉醉地跟着歌曲哼唱着。唱着唱着视线一转,猛然发现了俊祥正看着自己。 有珍的呼吸紧促了起来,巴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俊祥假装没看到一样走进播音室,有珍不自然地重复着把唱片拿起来又放下,一副想逃跑的样子。一直避免与坐在播音室的玻璃边的俊祥视线交错,只要一不小心和俊祥对看,就一直转动自己的头想迅速地避开。 俊祥拿起放在有珍书包旁的素描簿,一页一页的翻着素描簿看着有珍画的画。画得相当不错。躲避着俊祥的眼神,有珍偷偷的抬起头,发现俊祥正看着自己的素描簿,她吓了一跳。 不要看啦,江俊祥,我说不能看啦! 俊祥当作没听到有珍的话,继续翻着素描簿,有珍偷偷地拿起麦克风,把声音调大声。

喂! 有珍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这时在教室里正专心吃着饭的学生们,被这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每个人都盯着声音传出的喇叭看着。翔赫和勇国对看了一下,一脸广播意外的表情,以为广播室发生了什么意外,同时迅速地站起来往广播室跑去。快要到广播室的时候,看到有珍得意地拿着素描簿,满意地走过来。 有珍,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 有珍一副也很难过的样子,回了翔赫的话往外面走出去。翔赫和勇国推开广播室的门往里面一看,正在放唱片的俊祥一脸安然地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真淑,有珍对于刚刚广播时发生的事,一句话也没和你说吗? 下课时往音乐教室移动的勇国,对着假装正在弹钢琴的真淑问道。 没有啊。

刚才明明就有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觉得有珍和俊祥好像在八字上相克一样吗?再相克下去的话就不得了了。 格格不入不是不好的事吗? 听了勇国的话,真淑皱着眉头问道。 也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通常一开始不合,最后不都会变得越来越喜欢对方吗?我有不好的预感,你觉得要不要和翔赫说啊? 干翔赫什么事? 你明明知道还问?翔赫和有珍不是互相喜欢吗? 唉呦,有珍只把翔赫当朋友啊 你怎么那么笨,现在是翔赫比较喜欢有珍,女生怎么会承认自己比较喜欢对方我们就等着看吧! 真淑一副勇国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频频点头。 我怎么都可以知道别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啊原来这就是我的宿命啊! 那你觉得以我钢琴的技术可以拿到几分?

真淑水汪汪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勇国问道。但是勇国看了看真淑的眼睛,忍着不说话。 孔真淑,五分! ! 真淑坐在钢琴前,失望地看着老师。 老师,让我再弹一遍啦。 好了,你回去好好练习下次再来。下一个是江俊祥? 俊祥应了声,坐到钢琴前面。 好,《圣者的行进》,左手和右手一起!预备,开始! 俊祥呆呆地坐在没有乐谱的钢琴前,有珍担心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回事?你没有练习吗?江俊祥! 老师,江俊祥是转校生。 有珍站出去想替俊祥说话。 这样啊?那你要早说嘛好,那么你练好下星期再来弹,如果那个时候还弹不出来的话,就零,鸭蛋了,知道吗?下一个是 俊祥站起来走回座位,和有珍对看了一下。有珍若无其事地走了。

下午的体育课。 男同学们打排球,女同学们则在绕着操场进行着比赛。一个男学生把球传给了翔赫。 翔赫给你! 俊祥冲了出来,抢了翔赫的机会,往对方打出了一个扣球。 哇,金俊祥,好厉害的扣球啊。 女同学们对着俊祥欢呼,尤其是彩琳最陶醉地大声喊叫着。男生有三个地方要守住,一个是热诚,一个是理性,另一个是感性,在彩琳大声的欢呼下,真淑在一旁附和的说着。 就在那个时候,球往彩琳的方向飞过来,啊的一声球几乎是正面迎来,差一点就要击中彩琳的脸时,俊祥一下把球打走。彩琳微张着嘴,好像失去魂魄似地看着俊祥。 俊祥又继续沉浸在打排球的乐趣中。不只如此,俊祥还老是把要传给翔赫的球,当作自己的球一样打出去,显然不把它当作团体运动看待。 my ball!即使翔赫喊出了是自己的球,俊祥一样硬是把他的球打了过去,到最后忍不住的翔赫举起了双手,喊了暂停。

江俊祥!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哪有! 这是个团体运动,你不能好像只有你在打一样! 我们的分数不是超前了吗?这样也不行啊? 过程比结果重要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有谁会这样想? 俊祥笑着问道。 书里这么写的吗?写说过程比较重要,原来你还活在书本里啊 受不了这种污辱的翔赫抓住了俊祥的领子。 你这家伙 来啊,你打啊!怎么?课本教你不能打人所以你打不下去吗?你这个书呆子 俊祥甩开了紧抓自己领口不放的翔赫的手,把另一手拿着的球丢到远远的,往洗手台的方向走掉,有珍看着俊祥,手里拿着水壶跟着俊祥走去,俊祥正在洗脸,有珍一面用水壶接着他旁边水龙头的水,一面瞪着俊祥。然后叫了俊祥。 江俊祥! 你对金翔赫有什么偏见? 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翔赫的样子我的朋友翔赫他是个不错的人。 所以呢? 所以呢?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做得太过分了。 你们两个在交往啊? 俊祥抬起头问有珍。 什么? 有珍不知道要说什么。俊祥擦也不擦从脸上流下来的水,就这样走掉了,有珍恍惚地站在原地,看着俊祥的背影。 (2) 下午时分,有珍和翔赫慢慢地走着。翔赫的神色看起来很黯淡。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过程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你愿意相信过程比较重要的那份心意更是宝贵,我是这么认为的。 有珍,我真的那么像书呆子吗? 呵呵呵,没错,你是书呆子啊,好帅的书呆子 别闹了,我说真的呢! 哦这样啊? 有珍轻轻地打了一下翔赫的肩膀说道。心情转好的翔赫,边走边和有珍开着玩笑,在他们的后面,俊祥和彩琳一起走着。彩琳说道, 怎么样?很像一对很合的蟑螂吧? 他们两个啊,真的是很好笑的人。从小时候就是朋友了老是辩解着两个人没什么,你不觉得他们俩个很幼稚吗? 辩解? 就他们俩个啊你不觉得他们俩个正在交往吗? 俊祥好像对彩琳的话感到很在意,一直看着翔赫和有珍的背影。 我啊,比起那些做作的人,还比较喜欢有话直说的人。 你喜欢我吧? 什么? 像你这样的人我非常了解,你绝对不会先说你喜欢别人吧?不是吗?你加入广播社的原因不是就是因为我吗?还有上体育课的时候也 俊祥觉得好气又好笑。他对彩琳能说出这种话感到佩服不已,但是俊祥没有理由伤了彩琳,因为俊祥根本就不喜欢彩琳这样的女孩子。 好吧!那我答应和你交往好了。 彩琳不管俊祥的表情,自己高兴地说着。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俊祥忍不住的说出来。 你不觉得你想的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吗? 俊祥觉得不能再和彩琳说下去了,一转眼就跑走了。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俊祥这样对待的彩琳,不知所措地颤抖着身体。总有一天,我也要加倍的还给你。还给俊祥你,还有有珍也是。 姐,我的喉咙真的好痛,就做到这里好吗? 熙珍侧着身,摆好姿势站着却快要倒下去的样子,身体扭曲着。 再维持一下就好了,我已经快画完了。 我想要上厕所啦! 熙珍转过头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已经忘了我帮你做作业的事情了吗?你再动的话我就重新再画一张。 有珍走近熙珍,把她歪着的头移正,用威胁的口气和她说道。熙珍无奈地摆着姿势,这时电话声响起,熙珍好像遇到了救世主一样的告诉有珍,要有珍接电话,熙珍也趁机逮到机会的样子逃之夭夭。 喂?妈!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有珍挂断妈妈的电话,随手拿了衣服,往妈妈的服装店赶去。有珍一到服装店,就看到妈妈和一个女人讨价还价着,那个女人拿了一件裤子,要妈妈便宜三千元卖给她,妈妈直说着这样会赔钱,没有办法照她所说的做,有珍看着妈妈的样子,感到有点难过。没有爸爸陪在身旁一个人独立支撑着这家店,又把自己和熙珍给拉扯长大,有珍看着妈妈的背影,心里觉得好心疼。 最后妈妈还是败在别人的手里被杀价成功,那个女人提着裤子走了。妈妈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个短短的气,不知道有珍在一旁看着自己。 来了啊? 妈妈一脸不知道有珍什么时候到的模样,神采奕奕地看着有珍笑着。 叫我快点收拾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饭呢? 当然吃过了! 有珍看着妈妈说道。 总之我吃过了,你就不要担心快点进去了。 好啦,你衣服要穿厚一点,天气那么冷你穿的这是什么啊! 好了啦,我知道了啦!熙珍一定等很久了,快点走啦! 有珍一直挥着手,直到看不到妈妈为止。心情很沉重,因为对妈妈感到怜惜,有珍离开妈妈的服装店,往家的方向走去,喝醉酒的路人醉醺醺地走向有珍。 小姐!你要去哪里呀? 不要这样子! 有珍吓了一跳地往后站了几步,这时醉汉向有珍伸出手猛然握住了有珍的手。 放开你的手! 有珍急急忙忙的想甩开醉汉的手。 小姐,一起玩嘛,我不是坏人啦。 你还不赶快放开手的话,我要叫了! 叫什么叫?我看你也很喜欢这样吧,不是吗?小姐! 郑有珍! 这个时候有个人叫了有珍的名字。是很熟悉的声音,那个人用力拉开抓着有珍的手,那个人是俊祥。他正好在市场里的小吃店吃完饭正要出来。 你在做什么? 你是谁啊? 手放开好吗? 你是这小姐的男朋友啊? 醉汉对着俊祥朝他挥了一个拳头,俊祥迅速地避开了,醉汉则一直不停地朝他挥舞着拳头。 俊祥左避右避着他的拳头,心里想着在这样下去不行了,他朝着醉汉回了一记拳头,醉汉假装没事地挺住身,随即倒了下去,摸着在嘴边流着的血,好像一打打出了兴趣来了一样,又站了起来。 你这个他妈的! 骂出脏话的醉汉一直挥舞着拳头,想还他一击,随手拿起了什么东西,是酒瓶。然后往俊祥丢过去,这时有珍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地朝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警察局里一片混乱。大声地吵架着的醉汉,女人哭的声音,写报告书的警察也专心不下来,不时提高声音要他们安静。 有珍和俊祥坐在警察局的角落。在旁边的是和俊祥打架的醉汉,正在接受审问,有珍担心地看着俊祥的脸,被打破的嘴角流着血,有珍有点愧疚的拿出手帕要俊祥把嘴角的血迹擦拭掉,俊祥接过手帕,抿着嘴角,擦着没有流血的地方,有珍看不过去把手帕抢过来,把嘴角的血迹想帮他擦干净,俊祥则尴尬地避开了有珍的手。 你坐着不要动。 有珍还是伸过手去帮他擦血迹。 你啊不会打架还逞强,把血擦一下吧。 又从有珍手里接过手帕的俊祥,无话可说的擦着自己的脸。 哎呀,怎么办糟糕了,要是被妈妈知道了怎么办才好,我死也不会叫妈妈来的,所以叫你们的妈妈来好不好? 警员拿着椅子过来坐着说道。 警察先生,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个先生先对我们动手的。 吵死了!快点叫你们的爸爸来,快点! 警员用调查书扫了有珍的头一下,有珍摸着头,很无奈的对着警员笑着。 我爸,不在了,妈妈忙着做生意也没有办法来 那你呢?你打过电话了吗? 警员看着俊祥。俊祥没有回答。 喂!你这家伙!我没那么多时间,赶快打电话叫他们来! 警员把电话推给俊祥,要他打电话,可是俊祥一动也不动没有任反应。 你这个小子,耳朵塞住听不到了是不是?还是你听不懂韩文?监护人,我叫你叫你的监护人来! 警员大声的喊着。 我没有爸爸。 那是没有混杂任何情感的干枯声音。有珍也吓了一跳看着俊祥。在他的脸上划过一道冷风。 一会儿折腾后,他们总算没什么事了,一起走了出来。有珍想应该要买点药来帮俊祥擦擦伤口。 (3) 走吧,至少也买个药涂一下嘛。 够了。 你要不要看看镜子,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再说好不好?哦,有药店了,我买药来给你。 有珍跑向药局里去,俊祥看着有珍的背影,一个人继续慢慢地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打开药店的门走回来的有珍,轻快地跑过来,拍了一下俊祥的肩膀说道。 药也不擦你要走去哪?跟着我! 有珍走到附近的公园,坐在长椅上,帮俊祥擦上了药膏。 就叫你不要逞强 有珍担心地说道。俊祥还是一样的沉默。 好了,你没关系吧? 嗯,你没看到我脖子也贴了一块啊? 两个人一阵子没话说,有珍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你父亲也不在了我爸爸也是生病过世了你父亲呢? 两个人的话少得可以。 金翔赫 这次两个人一起打破了沉默。 你是不是喜欢金翔赫? 俊祥先问出口。 我也是想说他的事,我和翔赫什么都不是,就朋友啊,我们的爸爸也都是朋友。 翔赫翔赫的爸爸和你的爸爸? 从高中的时候开始,两个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学长。 是吗? 俊祥不得不惊讶起来,感到很意外。但是马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很晚了。 两个人一起站起来,开始走出公园外。充满好奇心的有珍,一直看着俊祥没头没脑地问道。 你老实说,你是因为在之前的学校闯了祸,所以才转来的吧? 俊祥没有回答,无声地笑了一下。 不是啊?不是因为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转来啊? 我来找人的。 这是个有珍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问题。 找谁? 我们还没熟到连这种话都可以说的地步吧? 有珍更不解了。 对,你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江俊祥,今天的事 不用谢我也没关系,就算那个人不是你我也会帮的。 你说什么? 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俊祥往前走去,有珍气的不得了,毕竟也是救了自己,不过心里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有珍还是叫住了俊祥说了一句话: 喂!江俊祥!你一定要涂个药或什么的,一天三次,不要忘了啊!千万不要忘! 有珍好像管家婆一样的叮咛俊祥,把药包咻的丢了过去,转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手里接住药包的俊祥看着药包,然后看着有珍的背影,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许多学生一个个地往学校走去。其中俊祥和有珍也在里面,两个人看到对方脸上的伤,无法控制地笑了出来。 有珍,你昨天去了哪里? 翔赫对着走近教室正要坐下的有珍问道。 啊? 我想问你物理的功课,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结果都是熙珍接的! 哦是妈妈叫我去帮她跑腿的时候吧 是吗?那你的脖子怎么会这样?受伤啦? 看到有珍脖子的胶布,翔赫惊讶的问道。 呃我很久没运动了,昨天心血来潮想做点运动,结果 有珍偷瞄了俊祥一眼。 哦,江俊祥?你的脸又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在哪里摔倒了啊?你不觉得你伤得有点重吗? 彩琳往俊祥身旁靠近。翔赫听到彩琳这么说也抬起头,看了看俊祥。 俊祥的脸也贴着胶布,俊祥看到翔赫在看自己,心里惊吓了一阵,但并没有避开翔赫的眼神。 有珍,怎么连你也这样?好奇怪耶,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彩琳怀疑的看着有珍,眼里充满着疑问。翔赫也是盯着他们两个看,视线没有离开。在那时候,有珍和俊祥对看了一眼,有默契的用眼神表示这是他们两个的秘密,同时用打哈哈的样子对着其他人笑了一下。 明明左手右手分开弹就会,为什么两手一起弹就是不行? 下课时间,真淑画了一张钢琴的琴键,努力地练习着,不断地喃喃自语。 不行吧?分数已经出来了。 勇国看着真淑,真淑一副可怜死了的表情,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你看到了没?你看到了没?我不会再只得五分了吧? 真淑对着勇国问道。 真淑,你就接受你的钢琴在你的人生就只值五分吧!这样你的心里也会比较好过。 什么? 有珍笑着看着气冲冲的真淑,然后看了看坐在角落的俊祥,走向俊祥。 江俊祥,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有珍把俊祥带到摆着一台钢琴的音乐教室,两个人一起坐在钢琴前。 来,把手这样放着,手要像握着一个鸡蛋的样子,然后手腕立起来, 有珍叫俊祥把手放到钢琴上。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你看了还不知道吗?我在教你钢琴啊! 俊祥不解的看着有珍。 你上次不是帮了我吗? 所以呢? 我在还欠你的人情啊,因为你这次又不弹的话,你的成绩就会很惨。 俊祥听了有珍的话笑了出来,不过有珍并不在意。 音乐老师虽然说要给你鸭蛋,不过他如果感受到你是有心要练好的话,还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有珍努力地弹着钢琴,在俊祥的眼里,有珍实在可爱得不行了。有珍一直都那么活泼开朗,虽然觉得她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个性,不过正因为如此,牵动了俊祥的心,他静静地看着有珍专心地按着钢琴的琴键,俊祥心里涌出莫名的感觉,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初恋。 (4) 有珍一直弹着钢琴,弹到一个地方就停了一下,又重复练习着,好像想不出来再要怎么弹的样子。然后吐了吐舌头,说自己不知道了。 这时俊祥伸出了右手,弹出有珍想不起来的部分。俊祥的手指是那么地熟练又轻盈,有珍睁大了眼睛。 哇,你不是说你不会弹钢琴吗? 我没说过我不会弹。 生气的有珍一副不理俊祥的样子,俊祥则继续弹起其他的曲子,明亮又美丽的旋律,让人不禁越听越沉醉在那美丽的旋律里,有珍也不知不觉地沉浸在其中。 你弹得真的很好不过,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有珍惊叹得连嘴都闭不起来,直张着嘴问着曲子的名字。俊祥站了起来,往窗边走去。 《第一次》,叫《第一次》。 是哦,叫《第一次》啊。 有珍把想的起来的旋律片段试着要弹出来,但是断断续续的。这时俊祥看到翔赫走进来,翔赫问过真淑有没有看到有珍,然后找到这里来的,看着自己的俊祥眼神又露出莫名的敌意,有珍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郑有珍,你要不要换个方式还你欠我的债? 换个方式有珍不了解俊祥的意思。俊祥把有珍拉到外面,翔赫看着有珍想跟着他们出来,不过却被俊祥冷冷的眼光扫过,而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消失的翔赫觉得莫名其妙,好像有什么不幸的预感,正往自己冲过来一样,没有办法释怀。 走出学校的两个人正等着公车。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有珍,虽然一直看着俊祥,但是俊祥一点回答也没有。 公车来了。两个人坐到最后面的位子,觉得多少有点尴尬的有珍,只是望着前面的位子空空的看着。载着这样没说话的两个人的公车往前行驶着,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有珍,把贴在自己脸上的胶布撕下来,贴在前面位子的椅套上。怀疑地看着有珍这么做的俊祥,也把自己脸上的胶布撕了下来,贴在有珍贴的胶布旁边,不知道谁要先开口的两个人,就那样地笑着。 有珍打开了窗户。让凉爽的风吹进来,有珍的长发被风吹地飘逸着,发丝轻轻地在俊祥的肩膀及脸上抚着。 沉醉在用皮肤感受着有珍的秀发中,好像感受到了隐隐的怀念之情般,自己也不自觉的,对这某人温暖的香气,不,是有珍的香气,一边感受着,渐渐出了神,一会儿有珍把窗户给关了起来,香气慢慢地往俊祥的心沉浸下去,然后变成了潺潺的流水,形成了一条河蜿蜒着。 下了公车,搭上了船,两个人到达了小村庄边的湖畔。两个人沉默的绕着湖水旁的公园走着。 你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到了影之国的故事吗? 先打开话匣子的是俊祥。 你知道吗? 可是听说都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 然后呢? 然后他就觉得很寂寞,结束了。 俊祥话一说完,有珍看着他大笑了出来。 你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个? 没有为什么就觉得好玩。 哪里好玩? 我一开始觉得你实在很奇怪,也不笑,每天一个人独来独往我还以为你对这个社会有多大的不满。 什么? 俊祥听了有珍的话,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大声的对有珍说。随即又回复到之前的沉默,静静地走着。 (有珍靠上了一旁倒下的树木) 在我看来,你需要朋友。你和大家亲近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啊。 我不需要。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交朋友啊? 伸平著手试着维持住平衡的有珍,也不理睬俊祥的话,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 很简单,只要你往前跨一步就行啦,也不能就只向一个人跨步要这样左脚,右脚右脚,左脚一步一步地往前跨,这样一个朋友一个朋友的接近,就可以啦。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俊祥,只是默默地笑着跟着有珍的脚步走。一步一步,小心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的有珍,再次失去了重心,身体左右摇晃着,试着找回重心。 抓住吧。 俊祥伸出了手。但是有珍只是用犹豫的眼光一直看着俊祥。 你说要一步一步的靠近别人? 俊祥笑着看着有珍,有珍难为情的慢慢抓住俊祥的手。从俊祥手中传来的温暖,透过手传遍了有珍全身。 两个人好像忘了时间转动着一样,度过了一个甜蜜的下午。映着橘色的夕阳,两人骑着脚踏车走在湖边。他们珍惜着这短暂的时光,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有一次的美好时光,和湖边的景色极为搭配的两个人,就好像一幅美丽无比的画一样。 然后黑暗渐渐笼罩了村庄。 你的梦想是什么? 走在湖边的有珍问道。俊祥想了一会儿,眼神转向有珍。 我要不要来睡一下?像你一样来做个梦呢? 笑了一下的有珍认真地问道。 那你要找的人找到了没啊? 嗯。 是谁啊? 俊祥表情落寞地回答道: 我父亲。 你父亲不是过世了吗? 有珍惊讶的看着俊祥。有珍看着他脸,稍微斟酌了一下低低地问道。 那你见到之后呢? 我不知道一开始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哪里长的像他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然后呢? 然后啊他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认得我的样子如果他记得我的话就好了 俊祥的话没有说完,有珍感到难过了起来。 我想我还是很恨他吧? 俊祥捡起了小石头往湖面丢了出去,溅起了一阵阵的水花,他吸了一口气发起了牢骚。 俊祥,我不知道我这样说能不能安慰的了你,不管你多恨你爸爸,你能知道你爸爸还在世上也算是好事还活在世上 有珍看着湖水的水花,脸上划过一道悲伤。俊祥看着有珍悲伤的脸,有点觉得抱歉的,头低低的。 就在那个时候,从远处传来的汽笛响起的声音,告诉人们船准备要开了。心里明白这是最后一班船的两人,开始沿着刚刚一路走来的路急急忙忙的跑了起来。好不容易搭上船的两个人,看着对方因跑步而流了一把汗的脸,两个人都笑了。 两个人走在已经暗下来的街道,慢慢地有珍的家到了。翔赫站在有珍家前面等着有珍,手里拿着帮有珍整理好的书包,看到了有珍后,把书包交给有珍。有珍觉得自己应该和翔赫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因为翔赫则先开了口。 还好你没发生什么事,我还以为怎么了,如果我知道你和是俊祥出去的话,你们两个的书包我都会帮你们拿来 俊祥和翔赫交错的眼光,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着,好像一条绳子马上就要断掉了一般,那个时候一台车子停在他们的面前,有个人走了出来,那是翔赫的爸爸金真佑。俊祥的脸顿时变得很冷淡。 翔赫也来啦!我刚才为了准备有珍爸爸的祭祀,忙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金真佑的话让有珍著实的吓了一跳。那天正是有珍爸爸的忌日,有珍连忙迅速地往家里冲去,一边和俊祥打了招呼说明天再见。 有珍一跑进家里,俊祥若无其事地看了金真佑和翔赫一眼后,走向了黑暗的另一端。金真佑则看着俊祥消失的背影,对着翔赫问道: 他是你们班的学生吗? 是啊,进去吧,爸爸! 金真佑走进有珍家里的同时,又回过头往俊祥消失的那里看了一眼。 在祭祀的时候,熙珍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停地翻着相簿。 姐!这个阿姨是谁?怎么勾着爸爸的手啊? 祭祀结束后,走进房间的有珍把相簿拿起来看,熙珍对着有珍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对着有珍问道。那个女人是江美熙。 是爸爸的情人。 有珍开玩笑地回答,一听到这个回答的熙珍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直直盯着有珍的脸看着。 像我和翔赫一样,他们以前都是同一个学校的朋友,这样可以了吧?走吧,去吃饭了。 熙珍把相簿放下,照片里金真佑和江美熙的旁边,站着的是有珍的爸爸郑贤秀。江美熙的手正勾着郑贤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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