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故事会成为一本小说,男主角是朱棣亚,女主角是那名疑似怀有朱棣亚骨肉的女子,那么我绝对会是不折不扣的恶妻了促使男主角不得不去外遇的罪魁祸首。不曾生育、不体贴、不温柔,让丈夫辛苦工作回家后独自面对一室的凄凉。坏女子一向是口么被认定的。所以把食指屈向自个儿的鼻尖,我好生认命的当起坏女人口招摇的步入九拐十八弯、转车又换车后才抵达的新竹科学园区。还挺有模有样的,山水秀丽、设施完善,新颖建筑看了更是赏心悦目,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清幽得教人丧志,多美丽的桃花源呀!
找到了禾升科技所在的大楼,是一栋新颖银亮的商业大楼;我丈夫的公司居十二、三楼的楼面,在管理处登记后,便上楼去了。
说来惭愧。结婚四年,认识了一辈子,然而我却不曾踏入他的公司过;不过比起萧素素连丈夫的公司叫啥也弄不清楚的离谱,我想我还是有救的。
妳好,请问找哪位?
亲切美丽的服务台小姐以甜美的声音迎我步入十二楼的会客大厅。
我好奇的东看西看,对屏风式的区隔空间相当有好感。整个空间看来宽敞,一目了然,却又让每一个职员享有小小的个人空间,挺不错的。
我找朱棣亚先生,他在吗?
请问有预约吗?接待小姐的眼中闪了一抹好奇,我想她是在估量我的来意以及身分。
莫非朱棣亚最近大走桃花?有诸多女人找上门?
我没有预约,但我想他会见我,麻烦妳告诉他杜菲凡小姐求见。我不正经的建议着。
美丽的门面小姐也不啰嗦,按了内线通报去了。不一会,脸色怪怪的指奢大片喷砂玻璃墙后方的回旋梯要我上楼去,总经理恭候我的大驾。
可见朱棣亚大人绝非寻常人能够瞻仰。
不管现下摆的是什么谱,我也不啰嗦就上楼去了。双眼也没给闲着,以最快的速度瞄视着每一处的摆设。毕生没待过办公室的我,每到别人的公司募款,必定不错过打量陈设装汉的机会。看多了,大抵也分得出优劣。朱棣亚的公司以素淡的颜色为底,精简的摆设不见华丽气派,但舒适怡人,且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上起班来一定愉快许多。我什至瞄到了他们公司的设计师们全穿着拖鞋走来走去,还有人打赤脚哩。
可能是我落伍老古板了,才会以为人人上班时必定正襟危坐,足下亦蹬着亮又硬的皮鞋来虐待双脚。
虽然看来不是很雅观,但很舒服。
走上了二楼,朱棣亚早已倚靠在回旋梯的楼阶等我,侧身靠在一根大理石柱上笑看我。
我大力扑身而去,给他一个大熊式拥抱。
好久不见呀!老公!我从他颈窝里闷叫着。
又来募款吗?亲自前来呢,稀奇。他浅笑,给我一个吻。
我摇头。
不是,今天找的冤大头不是你,只是想来看看你。听我台南那边的帮佣说我妈最近一直在找我,我想她找不到我,八成会找你,你没事吧?
会有什么事?大补丸、虎鞭酒伺候了。
很补吧?我嘿嘿贼笑,以手肘顶了顶他的腰侧。世上想必又多了一个幸福快乐的女人。
他伸手勾住我颈子,拖着往他办公室走去。
妳呀,思想邪恶。依然是一径宠溺的笑。
我心下暗自庆幸上次的小吵架已不复见。说真的,那时我还真是给他吓到了咧幸好他这个人不记隔日仇,但话又说回来,我实在不晓得自己那天说错了什么话让他眼中冒火。以我对朱棣亚的了解,他可能是不会对我明说的,顶多以眼神悲悯我的迟钝罢了。
幸而我这人并不凡事问到底,所以也就不会放任自己太多的好奇心去虐待脑细胞。
还未有机会踏入办公室,我顺道打量一些投向我的眼光,然后再望回朱棣亚身上,想知道他慢下步伐的原因。
左侧方九点钟方向,一名半靠在屏风旁的粉领打扮女子,半啜着茶,也直直的看着我这边的方向;笔挺的西装女裤摆出三七步的架势,是一种冷淡且不好惹的姿态。
美人。我对上头的人儿低语。
朱棣亚微笑看了我一眼,脚下再无迟疑,拖着我的脖子进他的办公室,将门合
喂喂!兄台,我虽不是香也不是玉,但请你看在相识二十九载的份上,饶了我无啥作用的脖子吧。
我认为妳存心来瞎搅和,期待看到冲门而入时面对着火辣辣的镜头,好来个捉奸成双。
哎呀!被看透了,我吐了吐舌,直接问:
是她吗?女强人耶。我还以为朱棣亚看中的会是柔弱美女,相夫教子那一型的传统女。
她只是外表看起来坚强。他放开我,走到咖啡壶那边倒了两杯过来,而我早已坐无坐相的占了一张三人座的长沙发权充倒路尸起来了。
你观察她很久了吗?我丢了一颗方糖到嘴巴内,并且加了四五颗到我小小的咖啡杯内,几乎没将所有咖啡给挤出杯外。
而朱棣亚永远会对我这种行为皱眉。但在明知劝也没用的情况下,通常选择闭嘴,免得浪费心力。
她当了我三年的员工,但了解她则是最近两个月的事,毕竟我与她有了关系。
她呃我想应该不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上床的吧?如果是,我必然会第一个知道。
他点头。
我一直在猜她的动机。一个亲人远在国外,只身在台的三十岁科技界人才,年收入百万以上,有房子、有车子,年轻貌美又独立自主的女人,妳想她还缺什么?
看得顺眼的性伴侣或完全为她所独有的孩子?时代新女性们向来只转这两个念头,而非功成名就的好丈夫。毕竟现代的男人太不可靠了,十个有钱九个置外室,信自己爱自己最为妥当。
可见我说对了,因为朱棣亚的笑容有点苦。
她想要一个小孩,不要男人与婚姻。
她怀孕了吗?
应该还没有,因为她企图再找我过夜。
不想拒绝?我跪坐在沙发上,好奇着他的反应。
我不想让她去找另一个男人,但也不愿因这原因与她再有交集。
如果我与其他男人上床你会不会介意?我问着。
会,我怕妳被骗。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妳呀,不知何时才会有因渴望而上床,而不再是因为好奇去与人亲密。
呃我承认我不曾把性生活当成生命中的必需品,像情色文学中所形容的那种一听到暧昧字眼或被撩拨即虚软无力,热血奔腾。应该不是出于不爱的原因,即使有了爱,性毕竟也只是一道过程而已,并非一定得由它的完成来表态爱情已臻圆满。我不能想像如果有一天,我疯狂爱土一个男人之后,成天想的便是上床!上床!上床!与爱人打一照面便是我爱你个没完,然后上床、亲吻,共同激情到隔日的到来。
我喜欢与一个温暖的男人一同醒来,但那不代表必然有着激情狂爱的前一夜:我喜欢与不讨厌的男人手牵手的走去每一个地方,却不必要亲吻来表示爱情,只要他有一双温暖厚实的大掌。难道,那便不是爱了吗。
我甩了甩头,不去深究那些根本无解的疑问。
你现在正在追求她吗?她想必对你很有好感吧?
在意,但又坚决不让自己太在意。她知道我有一个云游四海的老婆,她不愿破坏我的婚姻。
与你上床就不算对不起我了吗?她们这些现代新女性真是自私。如果不爱你就不该与你上床。我会原谅爱你爱到无力自拔的女人,但不会原谅那种借种借到别人丈夫身上的女人。我不以为然的轻哼。
他浅笑,伸手K了我头一下。
若没有相当的感情,妳以为有哪个女人会轻易与男人上床。尤其是那种自律自爱、从不允许自己留下瑕疵的女人。
显然这位仁兄观察得颇有心得。
很难说呀,你是有钱途的俊男耶。
她的父兄皆是美国矽谷的高科技人才,我这小公司不算什么的。他对我的挑剔失笑不已。
我斜眼睨他,这位老兄严重的在偏袒外头那位小姐,看来是真正陷入情关了。想必那女子有其独特的美丽让朱大公子失魂落魄,看得我乱刺目一把的。
我不喜欢你被抢走啦!索性,我任性的叫着,像只无尾熊似的抱住他腰。
知道终须得失去,却怎么也舍不得。
就像小时候捐玩具、旧衣,那些用不着却很喜欢的物品捐出去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但却不能不捐,因为我知道有人比我更匮乏,不能因为我有恋物癖就死占着自己已用不着的东西。
为什我会如此丰裕?致使我在割舍时伤心得哭不出来。对于那些我用不着却喜爱万分的东西,必须流失时,都像刀刨似的难受。
我不要!我不要!
而朱棣亚只是紧紧的抱住我,包容我不安时的任性。
只是,他还能拥抱我几次?一旦他也成了我割舍掉的物品之后?
拒绝朱棣亚邀我同住他公寓,在他下班之前溜回启智学校。否则依朱棣亚的个性一定会拎我同住,不然就帮我订饭店,因为他很了解一般慈善机构不会有太舒适的房间可以供我住宿。三坪的房间,军人木板床已是上宾级的招待,反正我睡袋都睡过好几次了,又哪会在意这几天的不便?我这个生来好命的人很能随遇而安。
下了计程车,抬头便看见大门口旁的钟昂与其娇小女助手正在为一批小狗洗澡。今日难得的晴阳大好,亏得他们的爱心丰沛满人间,愿意与这些流浪动物耗;没爱心如我者,向来视而不见的走过。
嗨,回来了?钟昂抬头对我打招呼,全身几乎湿透,汗衫与短裤上全是泡沫与水渍。
看到勤劳的男人总让我羞惭,我定下脚步,以客气的笑容应对:
是的,很忙哦,我不打扰了。我转身欲进大门。
杜小姐。他叫住我。
我看着他,挑眉不语。
他笑了笑,漂亮的黑眼珠闪闪动人。
我从校长那边听了许多妳的事。
我相信!因为老校长唯一的缺陷就是有一张大嘴巴。
哦。我不置可否的漫应。
也许是我的过分冷淡令他无措,不自觉的以充满泡沫的左手耙过他乌黑微卷的头发,在上头留下一坨泡沫。
希望希望妳不会太难过。如果妳需要散散心,欢迎妳到花莲玩,我会给妳地址。他语气小心且认真,可能怕触动我的伤心事,却又忍不住想伸出援手,让失意妇人的我知道世间处处有温情。
不待我回应什么,他身边那名娇小女子补充道:
杜小姐,我们钟大哥一像是这样的,对弱者伸出援手,妳别太多心,他没有其他含意的。
唷!这可不是在警告我少作言外之意的痴心妄想?
我双手抱胸,摇了摇头,忍不住想玩一下这名小女子。她可能不知道我这人最受不了挑战的,对于她心爱的物品,愈是宝贝我愈是想碰。
我需要安慰。我缓缓走近他们。以及我所讨厌的小动物,在娇小女子戒备的神色下,双手抓住钟昂的汗衫,印上我的唇,牢牢密合住他愕然的嘴。
哎呀!碰到他的舌头了!好恶,但又有点麻麻的,战栗了一下,我推开他退开一步,以手背抹去唇上的麻辣感,忙不迭的对娇小女子展示我的胜利,伸出右手比划出V字型,微笑得不可一世,往大门走去也。
这种事我做过几次,每次的效果都不错。虽然有着被妒妇追杀的风险,但不怕死是的英雌本色。反正我偷到的也只有一个吻,又不是偷了她们的男人。加上我最最看不惯那种暗恋某男人不敢表逢,却又在其他女性出现时展现出猎犬面孔,非要赶走每一个觊觎的女性不可。
才踏入小庭院呢,另一项惊喜便跳到我面前,还来不及由银光闪闪的法拉利的照射中恢复正常视力,由校长室中跳出来的谷亮鸿已来到我面前,脸色非常不好看。
哎呀!稀客。我啧啧有声的绕着银色法拉利走了一圈,留下不少指印。
多少钱买的?看来你真的赚翻了。
妳吻外面那一个男人!我在二楼看到了!他没理会我,叫得醋味冲天。
偷窥狂。我嘘他。
谷亮鸿大叫:
妳要吻可以来吻我呀!为什么妳从来没有吻过我?
我掏掏耳朵,别开头。
你不合我的胃口啦!何况每天有那么多美女等着你吻,该满足了。我的至大原则是绝对不吻那种对我有感情企图的男人。尤其眼前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鬼更是不让他有想像空间。
妳试都没试就说不合!太过分了,我要求平等的待遇!谷亮鸿仍是急躁的冲天炮本色。
我不喜欢你的唇形啦。不想再与他瞎打屁,直接问着:怎么会来新竹?我以为未来十年你连睡觉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唇形。它当选过亚洲最性感的唇耶!妳居然嫌弃!还有,明天早上五点半我要去竹南的观雾出外景,妳陪我一起去。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要我陪他一起去?搞清楚,我才是老大咧!
小佣人,请记住我是你的主人。这下子不抬出身分来压人还真是不行。
佣人有麻烦,身为主人理所当然要挺身保护呀!若!他从法拉利的窗口探入,掏出几份报纸在我面前晃着。
我拿过来看,嗤笑了声。
干嘛?展示最新诽闻呀?上回那个港星比较好看,这个小歌星没什么印象耶。柳思湖?谁啊?再给我十分钟去想
他又将报纸抢过:
谁要妳去想?我要说的是,我被缠住了!她与我同一个经纪公司,家境清寒,所以常四处走唱。前一阵子淫媒开价三佰万要她去陪富商一星期,我看不过去,帮她解决了家中大部分的债务,让她免于出卖灵肉。可是她居然就这样赖上我了。妳们女人真是奇怪,恩情爱情都搞不清楚,我帮了她,她却妄想当我的妻子,根本是恩将仇报!结果她告诉记者,这辈子非我不嫁,真他妈的王八蛋噢!
我一肘子顶得他痛叫不休。我最讨厌别人说粗话了,尤其是我教养过的小鬼。
说粗话的下场只有以肥皂刷牙。
不过嘻嘻!这小子的遭遇不正也是我与他的写照?不趁此大加嘲笑怎么可以!
阿鸿兄,三、四年前这个戏码依稀仿佛上演过喔。我帮你浪子回头,结果你有事没事就教唆我离婚,这也是恩将仇报不是吗?不过你真的是个呆瓜,身为帅哥美女者,向来要懂得明哲保身;别忘了你们正是那些受难者最佳的浮木,不找你们以身相许一辈子,难道要回头过她辛苦的日子?想一想,得到你的身心不仅吃香喝辣一辈子,又可令全台湾的女人嫉妒,一举多得呀。
妳是说我助人活该了?
方式有很多种,捐钱哦,对了。我赶忙由皮包中拿出一张十万元的收据给他。捐钱,认养孤儿,什么善事都可以做。至于必须出头的事,你为什么不叫你那个胖又壮的助理去打点?包准没有以身相许这回事。我看你是爱现,没药救了,被缠死也活该。对了,我肚子饿了,想吃苹果派,你去做给我吃。
他咕咕哝哝的跟在我后头,无视一路上教职员们对他行爱的注目礼。走入厨房后,我向煮饭阿婆借了烤箱与一小块流理台,抓了件围兜丢给他。
又不吃正餐了?现在吃了派,晚上一定吃不下其他东西。他认命的套上围兜,开始打蛋秤面粉。
我坐在桌子一角,持续发表我个人的大论:
你想做善事我个人感到很欣慰,不过最好找对方法。像我呀,是没有顾忌的,因为我不仅平凡,又是已婚,只有白痴才会对我动心就是你啦!不过这不是重点。还有,你帮了那位柳思湖小姐多少钱?
五百万。
向银行借的?还是高利贷?
银行吧。如果是高利贷,她没有机会当歌星,老早被卖去火坑当妓女了。他回答得不挺在意。
拜托,负债五百万,一个月要付的利息也不过是三万多,你那么多事帮她干嘛?赶场跑工地秀也是一种心性上的磨练,付贷款钱兼养家活口,节俭一点的花用,我不相信她应付不过来。为了不让她被淫媒找去卖春,就帮她付贷款,浪费!还不如捐给这间学校增加一些设备。我看你干脆去每一间大酒家站岗好了,问每一个上班的小姐他家欠多少钱,把你的钱全用来当火山孝子好了,白痴。
我已经很后悔了,妳还念!他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可见生平第一次出马做善事落到这种下场,早已使他不爽至极。
他现在太有钱了,不在乎小钱的流失,在乎的是报恩女的痴缠。
你叫她还钱嘛,把以前赚给银行的钱改而交给你,不就好了。他正在切苹果,我偷了一块来吃。
她把秀场的工作辞了,留着大把时间来追我,根本以为我对她有意思,我也不习惯向人要钱。
不管谷亮鸿目前多么有钱,被誉为台湾最酷、最具贵公子高傲脾性,贵气出凡,终究他仍是在道上厮混过七、八年的小痞子。不够坏,所以成不了大气候;不成群结党,所以总是挨揍,才让我路过暗巷时救了血流一地的他。个性上则是有恩必回、有仇必报,才让他在三年多前对我允下以身相许的蠢话,也就让居心不良的我乐于收了一个免费的佣人来终生使唤,使得我在北、中、南三地的公寓永远干净无垢。要知道,我是那种住在福德坑依然可以无感无觉的人,自然也就不是乐于于打扫的人。幸而有这小子在打理。
基本上,他是属于粗率性格的人,摆着一张酷脸是因为拙于应对一些人际问题,索性冷淡面孔,让人不敢亲近,反正他也不缺朋友。但要是面对痴缠的人,他就没辙了。冷脸吓不了人,破口大骂可能也没用,对金钱的不计较又使得他说不出口要人还钱的话,所以事情便扭曲成现在这般的困境了,白痴。
如果那女孩真爱你的话,凑成一对佳偶也不错。
如果我会结婚,只会娶妳。打蛋器指向我的鼻尖。
我小心推了开去,不让黏稠的蛋汁滴在我身上。开玩笑!我没带几件衣服来新竹,怎么可以轻易弄脏。
拜托,我就是没丈夫也不会嫁你,外面那个人还比较合我的胃口。
为什么我就不行?他又开始吼叫了。
第一,我不与年纪比我小的人纠缠。第二,我不要你恩将仇报。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抢我的风头。这小子其实也未必真正爱上我,顶多是他二十七年的生命中,有过的女人不是贪他男色,便是黏他死紧口能与女性处得自在又不必拘泥形象几乎是神话,而我便是那唯一的一个。他与我相处时没负担、没压力、没拘束,所以企图以身相许,毕竟我这种人世间绝难有第二个。我的存在是一种神话,多么伟大。
我听说了,妳与丈夫正要办离婚。
肯定是钟玉藜那小鬼多舌。
没那么快。既然朱棣亚不急着与别的女人进礼堂,那我何必急着与他脱离婚姻关系?
如果妳下一次要结婚,一定要第一个考虑我,不许让别人插队。他根本当作我已离婚,径自报名当丈夫候选人第一号。
懒得理你。永远说不听的人,我又何必浪费口水?盯着烤箱内逐渐溢出来的香味,我的口水也渐渐泛滥成灾。
当年逼他去学烹饪是对的。虽然后来半路当明星去了,没有把这一技之长当成谋生工具,但每遇到他,我一定有口福,谷亮鸿的厨艺真的很不错。
吃啰!他下达开动指令。
YA!我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