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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探险家的娇妻 賈德諾 7845 2023-02-05
午夜时分,我回到自己的公寓。淋了个浴,爬到床上,正要熄灯,电话铃响。 我拿起电话说:哈啰。白莎的声音像狂风扫落叶似的自电话传过来。唐诺,她喊道:快来,快到这里来! 这里是那里呀?我问。 屋顶公寓皇甫幼田的屋顶公寓。 什么大事? 别扯了,不要和我辩,她大叫道:快过来,穿条裤子就过来,快一点。 好,我说:我马上来。 我把电话挂上,起身,穿上衣服就开车过去。 从报上的形容和白莎的口述,我对那边的情况已相当清楚。皇甫家的住宅是在一个公寓的二十一层。要上这一层必须在二十层上另搭一个专用电梯上去,这专用电梯上下于屋顶公寓和在二十层上的接待室之间。 当皇甫家有宴会或有请客时,接待室开放,专用电梯有操作员,否则电梯可以自动操作。要见皇甫的人必须于一楼柜台用电话联络,皇甫要见的人,他会派人乘电梯下来,打开接待室的门,在二十层走道上迎接他。皇甫不想见的人,即使到了二十层楼也无法上去,除非他有打开接待室门的钥匙。一旦进了接待室,电梯是自动操作的,但按钮是相当隐藏的。只有按对电梯才会下来,在接待室也有一个隐藏得很好的电话,可以单独和皇甫的公寓通话。

第二十层上的接待室相当大,本身占地约如本大楼的一个小公寓,有个门通往第二十层的走廊,从外面看这个门,以为祗是一个普通小公寓门,门上也有个号码,二○S。 当我到达第二十层的时候,接待室门开着,电梯里有专人在操作。我把卡片给他。即使如此,也未见太多效果,祗见他对我说:等着。电梯门就在我眼前关起,他径自把电梯开上去,显然是直接向皇甫幼田亲自报告了,因为当他下来的时候,他表示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先生。我刚才只是奉命行事,我现在立即带你上去。 我走进电梯,他开我上去。 电梯门打开,我又走进了一间大的接待室,东方的地毯,水晶吊灯,一侧一排舒适的椅子,一侧是宽敞的隔间,设计得可以在开宴会的时候用作衣帽间之用。

一个裙子短到差不多不能称为裙子的女郎,站在柜台后接受了我的帽子和大衣。她看起来非常疲倦,但是硬挤了一个笑容出来。 一扇门打开,倪茂文匆匆走过来。他穿了正式的礼服,但满脸的灰头土脸相。 请进,他说。 什么事?我问。 进来再说。 我跟了他走进一个布置得非常令人安适,东方色彩浓厚的房间。 房间里的客人分开一堆堆,各聚在一起,每个人都在发言。 我认出房间当中一堆,最高的一个是皇甫幼田。他的照片经常会在不同的每周发行一次的杂志,运动狩猎期刊及社交栏上看到。 柯白莎也在这一堆客人中,她好像高兴找到了离开的理由,她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抓得那么紧,好像她从一百呎高楼落下来抓到了什么救命的东西似的。她脸上厚厚的白粉竟遮不住她皮肤的猪肝色。额角上冒了不少汗点,她气得快疯了。

狗娘养的!她说。 我?我问。 他,她说。 那还差不多。我说: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过来这里,我告诉你。 柯太太。皇甫幼田有神地叫了一声。 我等一下过来。柯白莎高声对他说:这位是我合伙人,我先和他谈谈。 带他过来,我要见见他现在。白莎犹豫了一下,带我过去。 皇甫幼田是一个天生有男性魅力的人。 他六呎二吋高,天生宽肩,服装又垫了肩,使他腰部看起来更细,上身是个三角形。 看到他令我想到有一次有一个短文,写到记者访问他的裁缝,裁缝师说:老天,这个人不须特别的裁缝技巧,他本身就是一个好的衣服架子。 皇甫幼田眼光向下看着我,伸出一只日晒健康肤色的手。 这家伙把自己晒成古铜色大概和吃饭一样重要,天气好的时候,他要日光浴,天气不好的时候,他用人工灯光来晒。他保持自己有健康肤色,任何时间,任何场合,大家都会羡慕地以他为中心。

你是柯白莎的合伙人,久仰了。他说。 他和我握手,我忍耐着希望我的手骨不要断了。 很高兴见到你。我说。 这里给弄得乱七八糟。他说。 怎么回事? 有人就在你合伙人大鼻子下面,偷走了我另一座玉雕的菩萨,和我的侏儒族吹矢枪。天知道还掉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你们侦探社对这一类工作有过多少经验,但是很明显的,连最古老的骗术你们也不知道。有人把邀请卡给开电梯的看,上了楼,把邀请卡想办法带下楼,又弄了个小偷上来。小偷就用那张邀请卡,大模大样经过你合伙人柯白莎鼻子底下进来的。显然你合伙人没有把邀请卡和名单来对照。我还没时间造一张失窃清单,但是已经知道的有吹矢枪和玉菩萨。玉菩萨和上次小偷偷去的一座本来是相同的一对。

老天,大家会以为我是专门把古董珍玩散出去送人的上一次失窃,我倒不太难过。但是这一次,这一次我是付了钱请人来看守的。我做那么多报纸宣传,冒了不少险。我现在都不敢报警,弄到大家知道出糗。当初是我自己要向他们挑战,现在落得如此灰头土脸。 向这边走过来的金发女郎曲线玲珑,态度有礼,和他不一样。幼田,她说:也不全是他们的错。 不要告诉我不是他们的错。他说:老天,我付他们钞票的,我请这个女人站在这门口检查邀请卡,结果发现她连最简单的基本工作,进来一个在名单上划掉一个也没有做。 白莎说:邀请卡上有你的签名,我当然放他进来。 当然,每张都有我的签名。皇甫说:但是,妳知不知道把张三放进来了几次?张三自己上来了,可以把邀请卡弄下去,小偷就拿了张三的邀请卡又上来。

我第一次开口问道:你的意思张三是自己把邀请卡带下去的? 当然不是,皇甫幼田看看我严酷地说:他请上上下下供应食品的助手带下去的,这是老办法了,也许塞他个十元钱,叫他带下去交给一个不可能交错的人,譬如靠在墙上吸一支大雪茄。 我看向白莎。 她脸涨得很红,眼睛在冒火。邀请卡上面,他们可能骗过了我。她说: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有人带了一支吹矢枪经过我前面,我看不到的! 我也相信那支吹矢枪你会在什么地方找出来的,亲爱的幼田。金发的说:你一定是自己放在什么地方,有人把这东西拿出去是不可能的。 这是我太太。皇甫简短地说,以示介绍。 金发美女向我笑笑。 我记起有本杂志说到她在和皇甫结婚前,是什么选美会皇后。她实在有这个资格,而且我看来她心地善良。

那玉菩萨呢?皇甫问:妳也认为放错地方了吗?有人把玻璃盒子打破 幼田,这一点我同意你的。她把一只手安慰地放在他手臂上说:但是你不能一切归咎于柯太太,她祗是我们聘来看门不让小偷进来,假如你要她来保护你的宝贝,你应该说清楚要她负什么责任。她当然会多派几个人来看守住。她向我一瞄说:也许她的合伙人,赖先生会一起来的。 皇甫幼田又向下看看我。 白莎说:你祗要早告诉我你要我看住那个鬼菩萨,现在啥也掉不了。唐诺可以守门查邀请卡,我亲自站在那里看定这个菩萨,随便那个女人想把那玩意儿塞在胸前,我把她腰子以上剥光。但是我绝对相信这些客人在离开的时候没带走这些东西至少我守门的时候没有。 皇甫幼田藐视地自鼻孔嗤然出气,转身大步走开。

妳不必理会他。皇甫太太说:他当然会不舒服,但是过去了他也就算了,事情一开始他总是这样的。 那玉菩萨要值多少钱?我问。 几千元。 其他的东西呢那吹矢枪?她耸耸肩,做个不知道的姿态,这个动作加重了她低剪裁上衣的优点。一毛钱也不值,她慢慢地述说,强调她对这种东西的看法:老实说,赖先生,这玩意儿要不是已经被偷掉,本来早晚也会被我抛出窗外去的。假如我不怕路上正好有衰的人脑袋会开花的话,我也早把它甩出去了。那玩意儿是个很长,容易粘灰尘的难看东西。你一转身,蜘蛛就会爬进去。再说这些吹箭,才真是危险的东西。据说是淬上极毒的,我知道祗要刺破一点皮,也是致命的。我从不叫佣人去清扫他的陈列室,我都是自己去的。

她向我笑笑又说下去道:我不作数的告诉你,我私人希望这支侏儒族的吹矢枪和那些有毒的吹箭从此消失无踪,再也不会出现。我愿意登个报,出个赏格不是把它送回来,而是给永远不送回来的人。 是长长一支分不开的,还是可以分开来凑起来的? 是结结实实一支的。我丈夫认为这是原始部落的大杰作你看他们要找根树的枝或是干,用火烤使它变直,然后在当中要捅一个洞。因为树干太长,使用的时候前面会弯下来,所以这个孔还必须使用的时候是直的我认为他们是用火烫出来,然后不知化多少天,用什么方法来打光这个洞的。是一长条硬极了的木头,里面的洞光得像玻璃。 我见过幼田用嘴吹过一次这种吹箭,速度很快,因为有神秘性,所以看起来怪里怪气。

用的是毒箭?我问。 不是,不是。她说:毒箭他放在特别的容器里;他叫它箭囊,箭袋的。但他自己用很轻的木头做了些吹箭一种南美洲才有的轻木头。他在前面装上金属的箭头,尾部加上羽毛,用绒线绕到和吹矢枪里面的洞一样大小。蛮奇怪的,这玩意劲道足得很。 吹箭也偷掉了吗?我问。 用来示范的吹箭?她问:我不知道。 放在那里的? 他个人房间桌子的一个抽屉里。赖先生,这件事你不必太难过,也不必太理会幼田讲的一切。有不如意事的时候,他总是这个德性。我保证,明天他就不当回事了反正,以前他也挨偷过。他每件东西都有保险。再说,一个像他身分的人,这种事也免不了的。 她向白莎笑笑,把手给我握一下:你不介意吧,赖先生。希望你不介意。 不会,没什么。我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说:我先生所以会那么生气是因为他输不起。今晚是他故意布置的陷阱。否则他不会如此生气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宣传。他就是赌今天晚上小偷敢不敢来偷点东西走。 你要知道,他经常失窃一些值钱的小东西,他决定要捉住这个偷东西的贼。这些找个私家侦采守住门口看邀请卡,本来就是个掩人耳目。真正的理由是不使人知道他已经装好了一台爱克斯光在电梯里。 爱克斯光在电梯里?我问。 是的,他三个礼拜之前装妥的。你也许到过安全检查很严格的单位,他们让你走过一个房间,在另一房间的人可以用爱克斯光透视你,经过透视幕,你要是带刀带枪,他们都知道。 我在州立监狱见过。我说。 每一位今晚离开的客人都会经过爱克斯光透视。这些东西不可能离开这一层楼但是,就是不见了。 现在,假如你不在乎,我要去看看我先生,不要让他气爆了。 她向我笑笑,离开我,走向房间当中这一群,她的臀部顺溜地摆动着。 真是浑蛋加三级。白莎对我说:把你眼睛从她屁股上移开!我们一定要开始工作了。 我是在工作呀。我说。 看起来不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都办好了。我说。 你不能一推六二五,都放在我肩上。白莎说:我们是合伙公司我看你是有意自己出去泡烂污妞,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看这些浑帐客人。 妳没有要我来呀,我说:妳自己要出这个风头,妳自己要照个相,妳是那个罩得住的女神探,要抓住小偷脚跟,把她倒提起来,把一支六呎长的吹矢枪从她怀里摇出来,是妳自己 闭嘴!白莎向我说。 你在楼下电梯旁边查看每一位客人的邀请卡,是吗? 是的!白莎简短地说。又加一句:你千万别问我为什么不查对客人名单,来一个划掉一个。否则我当了这些人的面把你打扁。 我本来也不会问妳这件事。我说:供应食品的人怎么上来的?另有电梯吗? 没有,她说:祗有这一条路。从唯一的电梯上去。所有的东西要从这电梯上去,所有的东西要从这电梯下来。 我说:哪妳倒说说看,怎么可能有人拿着一根六呎长,不能折叠的木制吹矢枪,偷运出一这个地方呢? 白莎看着我,闪烁的小眼拍擦拍擦很快地眨着。 妳可能的确把一个小偷放了进来。我继续说:但我绝不相信妳会笨到那种程度,人家拿一支吹矢枪在妳前面走过,妳也觉察不出来。 白莎想想我说的,一阵笑意爬上她脸。那么,这玩意儿是被藏了起来。她说:一定还在屋顶公寓什么地方。 除非有人把它递出窗去上了屋顶了。 白莎说:他在等保险公司的人来。他要我向保险公司做个报告。我希望他早点来,我可以早点离开这里。 有没有报警? 没听说要报警。白莎说:他不要任何人向警方泄露一个字。他要这件事静静处理你又干了什么事,他们对你那么好? 妳說什么?我问。 我是指皇甫菲丽呀,亲爱的!白莎说:你进来了之后,她一直在看你,一直主动在搭讪老天,我一点看不出你有什么好。你是小不点玩具手枪,又不中看又不中用。皇甫幼田一只手就可以抓你起来。两个你也没有他 不衬肩的话,一个半就可以了。我说。 好吧,不衬肩,一个半。白莎说:但是白莎停下来,看向皇甫太太含意深切地说:皇甫幼田为了家族声誉把自己衬得那么大,他太太可是一点衬头都没有的。 妳要我留下来陪妳讨论这个话题?我问。 我要你留下来,保险公司的人来的时候,我要你跟他谈。我看,那个人一定是保险公司来的。 电梯门打开,倪茂文带了穿蓝色衣服的人进来,脸上尚有睡意,一定是睡了一半匆匆被拖起来的。 皇甫幼田把我们集在一起,替我们介绍。保险公司的人叫屈伟力,他发问,做记录。玉菩萨你估计要值多少?他问。 九千元。他说,连眼都不贬一下。 玉的雕制品? 非常高品质的玉,皇甫说:东方人称之谓翡翠。额前嵌粒红宝石。 不久之前你有一尊相似的玉菩萨也欠窃了?他问。 是的,和今天失窃的是一对。 二个一样的? 是的。 每一个地方都一样的吗? 我对你说过,他们是一对。完全一样。 另外一尊你估的是七千五百元。保险公司的人说。 皇甫眨了一下眼睛快快地说:我说九千元是玉菩萨和吹矢枪合在一起的约估。 原来如此,保险公司的屈先生说:二件东西九千元。那支吹矢枪是一千五百元。 还有吹箭。皇甫说。 喔,是的,多少支呢? 六支。 能不能分开列,吹矢枪多少钱?吹箭多少钱? 不行。皇甫草率地说:我分不开来说。事实上两件东西都是无价之宝。这些吹箭头上有一种毒质,我国是不准进口的老实说,吹矢箭枪本身是无可比喻的艺术品。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是 我懂,我懂。屈先生打断他说:我不过是打听一下估价的依据,可以向公司报告。一千五百元是吹矢枪和吹箭。七千五百元是玉菩萨。 他打开手提箱,拿出一张表格,就垫在手提箱上,开始填写。 喔,不必忙在今晚,皇甫幼田的态度突柔软下来,他说:我想我今晚太紧张了。实在没理由要你半夜赶来,但是 没关系没有关系。屈伟力暂时停下来向上用占了优势的眼光看看他。说道: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我们要提供的就是这种服务就在这里,皇甫先生,你签个大名,支票马上寄到,不再会有人来麻烦你。 皇甫幼田看了给付申请单上的内容,签了字,保险公司的人打开手提箱,把单子随便向里一抛,向大家鞠躬说:晚安我应该说各位早安。径自走向电梯。 白莎有如傻瓜样楞在当地,我对皇甫说:我想我们也没什么事了。 谁说没有,皇甫说:我要把我东西找回来。 我指向白莎说:她是我们公司管接客户和财务的。 你什么意思?皇甫幼田说。 我说:你聘我们公司不要让小偷带东西出去,不是聘我们公司找失窃的东西。假如你要我们公司替你找回失窃的东西,那是另外一件工作,当然要重新来议定条件。 他脸涨红,很快向我走上一步,然后自动停止,他把眼睛向我眼睛看定,突然大笑起来。 你倒讲得有理。他说:赖,我道歉。我一开始把你估错了我想我错了。 不必介意。我告诉他。 白莎神气地说:很多人对唐诺都会估计错误。他长得小一点,但他硬得很而且有头脑。 省省吧,白莎。我说。 我对他可绝没有弄错。皇甫太太说:我看到能干的人我就知道。赖先生,我们要说再见了。能见到你们真是件高兴事。我相信我先生明天会到你们办公室和柯太太谈这件事的。她和我握手。 她转向白莎说道:柯大太,晚安。 我向正在向导屈伟力进电梯的倪茂文叫道:等等,倪先生,我们一起下去,可以省电梯跑一趟。 好,我们等你。倪茂文说。 我避免不再和皇甫幼田握手道别,免得我的手又要疼痛很久。我们大家互道晚安,我和白莎进电梯,电梯门关起。 保险公司的人看向我,微笑说:交换张卡片好吗我知道你们侦探社,我想要你们一张卡片。为了报告,你知道。 我给他一张我们的卡片。我们从二十层出来,换了个电梯来到大厅。倪茂文祗送我们到二十层就搭私用电梯回屋顶公寓去。 这一类事情,你们不少吗?我问屈伟力。 老天,是的。他说:我老会碰到的。拿皇甫幼田这种人来说,他有一个房间陈列他周游世界收集的珍品。每次他自己回来坐在房里看看,总觉得值个百把万。我们连估价都懒得估。这是件好生意。世界上绝对不会有傻瓜去把这些垃圾都搬回家的。偶一有人偷掉了一件他喜欢的东西,我们就付特别夸张的价格。但是那些垃圾的总价报得太高,保险金付得高,我们不在乎赔他一些,反正还有赚,赚得还多。大家高兴,没什么人有怨言。 唯一我们可能会倒楣的机会是火警。但他的公寓自动防火系系统非常好我们愿意替所有他的收集品保一百万元险。但是这家伙一旦死掉,这些玩意拿来拍卖,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我不说话。屈伟力用手指敲敲装着皇甫幼田申请单的手提箱,继续说道:这件事他们大概拿回去一万元,那支吹矢枪,他们必须抛掉,再也不能露面了。当然还有各种安排也花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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