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善楼警官把李瑟灵带往总局之后,我脱钩了。
我问葛达芬:达芬,那笔钱妳怎么处理了?
钱在我皮包里,被她拿走了。
不不是那三百元那四万元。
她说:在我要离开公寓时,我不想把它留在公寓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我把它带到邮政总局当包裹寄到你办公室,限时专送,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那就留着好了,必要时也未必不能拿来用一用。我说:来吧!我们回办公室去。
三个人一起去。白莎说。
我们进办公室时,邓邦尼正一个人坐在柯白莎私人办公室等候我们。他自白莎身上,转过来看我,在摇头。
我在警方的一个内线朋友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说:你怎么能办成如此圆满的,真使我百思莫解。
反正我们完成任务了。白莎道。
那绝没有错。他承认道。
当初你乱吹的什么大陆保险理赔公司,怎么回事?
真是抱歉,事实上,我是代表洛杉矶所有的建筑界的。
我们知道最近工程投标黑幕很多,又听到这次社区的开发工程有一个大黑幕,中间人就是那李瑟灵。正当我们要调查时,看到报上这则广告,决定自此着手。
我一直和李瑟灵接触,她也一直以为我在做一些不十分正当的生意,她把我当成一个可能有一天会租她小办公室的人。她可以利用小办公室内知道的情况敲诈我,或敲诈我的客户。
我知道侦探社都希望能有大保险公司客户,我也知道每一个私家侦探都会跃跃欲试,想查那三百元是怎么回事。
经过李瑟灵告密给我,我知道他们不再考虑赖唐诺了。当然我有点生气。我觉得赖唐诺不应该在第一回合就被刷下来了。这种角色,应表现出急于得到三百元,或是只要装得傻里傻气就好了。
要不是爆出一个葛达芬来,白莎说:唐诺一定会得到这件工作。葛达芬和他们想要的那种人百分之百配合。
是的。邦尼说:这件事我下决定太早了,我认为唐诺一定在自作聪明,所以人家不要他了。我一直想找出那贺龙的真正身分。我从没想到他是有大建筑公司董事身分的人。我也没想到费律师已经丰衣足食了,还要吃里扒外。我们也一直在调查罗陆孟三氏的公司以往为什么总是比最低标只少几千元,就得标大工程,但是费律师处理得十分小心,证据不好拿到。
现在你不是一切都称心了,证据都摊开来了。白莎说。
没错,没错。
下一次,我告诉他:你自己不应该在里面乱捣蛋。我经过李瑟灵设计了一个圈套。走进去的不应该是你。
你是指中午吃饭时的约会?
指那个约会。我说。
没吃中饭,只是喝杯鸡尾酒。我四周一看,看到你的秘书也在用饭前的鸡尾酒。她还没有看到我,我不要她见到我,所以我告诉李瑟灵我要溜了,叫她两分钟后自己付帐回办公室。
之后我进洗手室,在里面逗留了半小时才出来。我出来时,你秘书已经用完了鸡尾酒,不见了。
我说:那个陷阱是专为李瑟灵而设计的。我希望她能替我去迫使幕后人物现形。我迫她打电话告诉幕后人,我根本不是什么傀儡,而且像是已经知道内幕,非常接近他们要坚守秘密的事实了。而你,却七差八错闯进了这个陷阱来。
这件事,我应该抱歉。他说。
抱歉有屁用!白莎道:写张借条,上面说兹欠到抱歉二字,我们能用来作开销吗?快拿出支票簿来吧。
邦尼说:你们两位应该靠声誉维生的,不过,支票还是要开给你们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