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奇幻小说 大宝藏

第7章 第七章

大宝藏 倪匡 7740 2023-02-05
在第七天,早上,天还未曾全亮,土耳其皇就来了,态度很神秘,年轻人只带了一点应用的东西,就和土耳其皇一起离开了住所,他们来到码头,天才亮,在一艘巨大的货轮旁,有几个俄国人,神情紧张地在探望,一看到了他们,就迎了上来,双方不说话,立时上了轮船,到了轮船上的一间房间中。 在那间堪称华丽的房间中,有一个六十岁左右,身形很矮的俄国人在等着他们,房间的门关上,那俄国人还未曾开口,年轻人已经觉得船在开航了。 土耳其皇和那俄国人相拥为礼,那俄国人好像很看不起年轻人,只是向他略点点头,就坐了下来,不住道:别说什么,什么也别说! 接着,他就转身,拉开了窗帘,望着窗外,海港两旁的建物,在移动着,直到一小时后,望出去已经全是汪洋大海,那俄国人拿起电话来,问了一句话,又放下电话来,这才满面笑容地道:我们已经在公海上了!

他的一句话,打破了将近一小时的沉寂,土耳其皇也吁了一口气。 那俄国人又道:欢迎你,陛下! 他在称呼陛下之际,口气中全然没有最起码的尊敬,土耳其皇的神情多少也有点尴尬,可是他显然不在乎这一点。 俄国人又道:我是齐非少校,陛下记得,从现在起,我是你的直接联络人,你明白这个身份的意思么? 听到对方的官衔,只不过是一个少校,土耳其皇的神情,显得很委屈,可是他却忙道:是,是,我知道,那是说,我的一切行动,都要要征求你的同意? 齐非少校放肆地笑了起来,道:可以那么说,可以那么说! 俄国人的话,令得土耳其皇不由自主抹着汗,齐非又向年轻人望来,道:陛下,对于你的随员,我们经过调查,但是我们查不到什么!

土耳其皇忙道:这正是他的优点,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他可以进行任何工作,而不会在事先有人怀疑他。 齐非少校摸着下颚,仍然望定年轻人,不住嚷出唔唔的声音,道:我们不是很喜欢这一点,但是基于双方精诚无私的合作,我们还会继续调查,反正现在是不要紧的了! 他的话,意思很容易明白,年轻人一点也没有反对的表示。 船在海参威海岸,齐非少校、土耳其皇和年轻人三个人首先上岸,码头上有一辆军车,车厢是密封的,土耳其皇名义上是贵宾,实际上和囚犯无异,才登车,车子就转向机场,接着,就上了一架军机。 军机一升空,就在高空飞行,齐非少校虎视眈眈地盯着土耳其皇,像是怕他在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自飞机上跳下去一样。

年轻人心中觉得很滑稽,土耳其皇看来很镇定,用他流利的俄语,不断地和齐非少校交谈。 飞行持续了十小时以上,在这十小时之中,停了两次,都是停在不知名的军用机场上,最后一次,是在一个较大的机场上,飞机才一停下,齐非少校的神情,就显得相当紧张,舱门打开,他向土耳其皇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留在座位上,然后,他已先走了出去。 年轻人向外望去,停机坪上,全是一列一列的军机,很远处,好像有一抹淡淡的小影,看不到有城市,约莫半哩之外的一群建筑物,看来是空军的基地。 年轻人当然无法辨认出那是什么地方,他看到齐非下机后,有一辆车子驶过来,车中坐着一个中年人,齐非凑近去,和那人讲着话。 年轻人转过头来,低声道:看来我们到目的地了!

土耳其皇像是正在出神,忽然被年轻人的话吓了一跳一样,迫不及待地应道:是!是,我们到了! 年轻人笑了起来,道:怎么,你害怕? 土耳其皇摇着头,道:不,不。 他虽然在连声否认,可是谁也看得出,就算他并不是害怕,他也是在极度的紧张之中。 年轻人皱了皱眉,土耳其皇看来有点精神恍惚,他忽然又叹了一声,口唇掀动着,但是并没有发出声来。年轻人的心中,陡地起了一阵疑惑,因为土耳其皇的神态,十分奇怪。 可是他还没有问出口,齐非少校已叫了起来,土耳其皇连忙下机,年轻人也站起来,刚待跟下去,可是他才出现在舱口,齐非少校就指着他大声道:你,留在机上! 年轻人陡地一呆,大声道:陛下! 他是以土耳其皇随员的身份来到的,这时,他感到事情有了意外,自然希望土耳其皇能为他说几句话,可是,土耳其皇就像是根本未曾听到他的叫声一样,径自走向那辆车,而齐非少校也气势汹汹,向年轻人逼过来。

突然之间,年轻人感到,自己是跌进了一个圈套了。 年轻人只是感到自己跌进了一个圈套,但是他却还未能知道那是什么圈套,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和预先的安排不同了。 他和土耳其皇分了开来,而且,在他高叫而土耳其皇不予理睬之际,他立即就知道,这种变化,是土耳其皇早知道的。 年轻人的反应很快,可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除了知道自己已经跌进一个圈套中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应付的办法。 土耳其皇一上那辆车,车已疾驶而去。 而齐非少校也又已上了飞机,毫不客气地将年轻人一推,年轻人向后退了一步,齐非少校一侧身,另一个身形魁梧的人上来,一伸手,将一个手铐,铐住了年轻人的右腕,手法之熟练,证明他是一个以捕人为业的人。

年轻人停了停,随即叫了起来,道:喂,这算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齐非少校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飞机又继续起飞,这一次,航程比较短,半小时之后就降落,那人拖着年轻人,动作粗暴地下了机,将他推进了一辆密封的车子之内,而且将自己的手,和年轻人铐在一起。 车厢是密封的,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车身颠簸得很厉害,可知车子根本不是驶在公路上。 约莫又过了半小时,车子略停,接着,便听到沉重的铁门开启声,年轻人又叫了起来,道:你们将带我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我是土耳其皇的随员! 与他同车的齐非少校和另一个人,一声不出,车子又驶了几分钟,再停下,车门打开,年轻人被那人粗暴地拉了出去。 一到了外面,年轻人不禁吸了一口气,他看到的是深灰色的高墙,和一排一排的铁栅,毫无疑问,那是一座监狱!而且,照目前所见的这种阴森气氛来看,这还不是一座普通的监狱。

年轻人一看清了四周围的情形,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可是他随即发现,他绝没有逃脱的机会,不论他的动作多么快捷,他至多只能走出两公尺,就会尸横就地。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由得那人拉着,向前走去,他一共经过七道铁门,在每一道铁门前,都停留了片刻,等候铁门打开,然后,就是一条至少有一百公尺长,密不透风的通道。 在通道的尽头,他被拉进了一座升降机,升降机不是向上升起,而是向下落,落了约有十公尺,又是另一条走廊,走廊两旁,有许多门,每一扇门前,都有两个守卫。 年轻人被带到其中一扇门前,停了一停,门打开,年轻人被推了进去,房间内的布置,居然很豪华,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了三个人,中间的那个,穿着便服,样子很普通,左右各一个,反倒是穿了少将制服的军人,神情威严。

年轻人才一站定,看到齐非少校在行敬礼,又指了指他,左面那位将军道:好,放开他,将他留给我们来处理。 和年轻人铐在一起的那人,解开手铐,和齐非少校,一起退了出去。 左首的那位将军立时道:请坐! 年轻人在桌子对面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摊了摊手道:看来,我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完全是多余的了! 中间那人微笑着,道:不,你可以问。 年轻人挺直了身子,道:好,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请问。 中间那人双手交叉着放在桌上,向前略俯了俯身子,道:因为你是我们所要的一个重要人物! 年轻人略怔了一怔,立时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实在是啼笑皆非的,所以笑声听来也很古怪,他道:我看不出我和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中间那人道:有的,因为你知道一项阴谋,并且正在利用这项阴谋! 年轻人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从眼前的情形来看,桌子后面的三个人,一定是高级情报人员,中间的那个,虽然穿着便服,但是他的地位一定最高,不过年轻人还是不明白对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对方已知道,他和土耳其皇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那绝不致于造成如此严重的局面,而且,年轻人早已肯定,土耳其皇根本是和他们合谋的。 年轻人呆了一呆,才道:我要见土耳其皇,我是他的随从 他的话还未讲完,那三个人已一起笑了起来,中间那个道:不必了,你根本是他带来的,他领到酬金之后已经回去了! 年轻人陡地震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站了起来,他真的是中了圈套,根本是土耳其皇将他出卖,编了一套鬼话,将他骗到这里来的。

土耳其皇那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一点,这件事,可大可小,自己正在极其严重的关头。 他又坐了下来,道:我看,不单是我上了当,你们也上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年轻人本来是想将他自己、土耳其皇和奥丽卡三人之间的计划,详细讲出来的,这件事,讲起来虽然长,而且对方也不容易明白,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最好还是完全照直说,因为只有照直说了,才不会和情报、特务等扯上关系。而在苏联的情报,特务机构属下的监狱之中,如果与这些扯上了关系,他就有可能在高墙和铁牢之中,度过他的一生。 但是,他还没有机会讲出他的故事来,中间的那个人,就挥了挥手,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一面说,一面将一张照片,推向年轻人,年轻人伸手接了过来。 他当然认识这个人,照片已放得相当大,而且拍得很清楚,在照片看来,背景像是一个拍卖场,照片可能是偷拍的,照片中间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咬着雪茄的阿道尔夫.希特勒。 年轻人点头道:是,我认识他。 桌后三个人,互望了一眼,有一种很狡诈的神情,年轻人连忙说道:你们听我说,事情正是由这这个人而起的,这个人,自称是阿道尔夫.希特勒,他有可能,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那个德国元首,我们 年轻人讲得虽然急骤,但是仍然被中间那人,打断了话头,道:他不是,你不必用一些谎话来骗我们! 年轻人呆了一呆,他不明白对方何以说得如此之肯定,中间那人又说道:我们军方,有着真正的希特勒已死的确切情报! 年轻人苦笑了一下,道:那就好了,那么,事情和我又有什么相干? 中间那人道:大有关系,这个人,袭用了希特勒这个名字,你先说说他真正的身份,和我们所得的情报,印证一下,再继续谈下去! 年轻人不禁苦笑起来,他要是知道这个人的真正身份,那倒好了。 年轻人在苦笑了一下之后,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实是这样 左边那个将军,在年轻人进来之后,一直没有开过口,这时陡地用力一拍桌子,喝道:少废话,我们没有空听你编故事,只要你说实话! 年轻人又惊又怒,大声叫道:好,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们能告诉我? 右边那将军现出一种十分阴森的神情来,冷冷地道:当然,你不会一下子就说实话的,但是,当你参观过我们这里的设备之后,我想你一定肯说的! 他在提及我们这里的设备之际,那种语气,令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年轻人苦笑着,道:实实在在,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找到了我,你们所得有关我的情报,一定有错误,我只不过是一个有机会就拣便宜的人,和任何国家的政治,都扯不上关系。 中间那人哼地一声说道:你太客气了吧,在南美洲发动武装叛乱,建立一个印地安帝国,不就是由你策划的么? 年轻人陡地一震,刹那间,他明白了,他陡地扬起手来,他有许多话要说,要为自己剖白,要告诉对方,他们弄错了。 可是他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他只是叫了起来,道:不是我! 中间那人阴森地笑了两声,道:不是你,是谁? 当然,策划那次武装进攻的不是他,而是奥丽卡,但是,为什么这几个苏联的高级情报人员说是他呢?这一件事,再加上土耳其皇出卖了他,一切还不明白么? 一切实在再明白也没有了,奥丽卡在陷害他。 奥丽卡设下了圈套,和土耳其皇合作,利用他的假设,使他上钩,将他弄到了这里来,到了苏联情报人员的手中,情形比被抛弃在南美丛林或是撒哈拉大沙漠中更坏,奥丽卡是借此报复,报复他的掌掴!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奥丽卡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但是他还是乖乖地进了圈套之中,脱身不得了。 这种报复手段,实在太凶了一点了。 年轻人不由自主,叹了口气,他的额上和鼻尖上,已经不住地沁出汗珠来。 他朝着坐在面前的三个人,觉得要是不将事情弄清楚,自己是绝脱不了身的。 这时,中间那人又抽出一张相片来,交给年轻人。 照片上那人,他也是认识的,可是他绝未曾想到,这个人在整件事情中,会是一个重要人物,那个人,就是朱丰。 在年轻人发呆间,中间那人阴森地道:怎么,看来有点脸熟吧! 年轻人愤然地放下照片,道:不止脸熟,我根本认识他! 中间那人的声音变得很严厉,道:那么你为什么刚才提也不提? 年轻人道:这个人是一个钱币商,我只为了搜集钱币,才和他有来往的,这个人在整件事情中,有什么重要?我完全不明白! 中间那人冷笑着,接下了一具对话机的掣,吩咐道:来两个人! 年轻人跳了起来,冲向办公桌,用力在办公桌上敲着,叫道:我说的全是实话! 桌后的三个人全然无动于衷,房间的门打开,进来两个人,动作极快,不等年轻人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就在他的身后,一边一个,将他紧紧挟住,令得他动弹不得。 年轻人喘着气,他知道自己实在是到了有理说不清的地步,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的忙,而他自己,也可以说拿不出任何办法来,奥丽卡这步棋,实在是下得太狠了。 中间那人挥了挥手,挟住了年轻人的那两个人,就拉着他向外去,年轻人在门口,用脚撑住了门,道:去找土耳其皇,他愚弄了你们,去找那个叫奥丽卡的女人,去找他们! 桌后的三个人,看不出什么反应,而年轻人已经被拉了出去,一直叫人拉着,经过走廊,被推进了一扇铁门之中。 年轻人进了那扇铁门,铁门立时关上,他被关在一个三公尺见方的牢房内,牢房的四壁全是水泥的,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灯,光线只从铁门上两个小孔中透进来。 年轻人喘着气,他觉得这时他的遭遇,简直和基度山恩仇记中的那个男主角一样了。 他呆了片刻,双手抱着头,在那冰凉的水泥地上,坐了下来,他告诉自己:镇定,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一定要镇定。 铁门外的灯光,一直亮着,年轻人完全无法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日子。 进了这个小牢房之后,年轻人就没有出去过,他的食物,由铁门上的小孔中递进来,一日两餐,只是面包和开水,与食物递进来的同时,还有一只胶袋,供他排泄之用。 他估计自己在牢房中,至少已过了十天以上,不论他如何大叫大嚷,完全没有人理他。 那真是可怕之极的一段日子,他和外界完全隔绝了,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而他也无法向任何人求援! 这十天时间,连他自己也有点不信,他居然可以挨得过去。不过时间总是那样过去,不管你是在享受着欢乐,或者被痛苦煎熬着,时间总是那样地过去。 年轻人是在有一天的下午时分,突然精神一振,从硬而冷的水泥地上,直跳了起来的。 因为他听到了新的脚步声,这些日子来,他已经听惯了守卫的有规律的脚步声,所以,一听到有新的脚步声之后,他就可以知道,另外有人来了。 他自然无法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也无法知道来的人对他是利还是不利,但是那至少总代表着,情形有了改变。 而他所祈求的,就是情形有改变,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变化,会比现在那样,永远受幽禁下去,更加可怕的了。 陌生的脚步声渐渐移近,来到门口停止,年轻人兴奋得竖起耳,向外听着,他先听到了几下交谈声,模糊不清,完全听不清交谈的内容。 接着,便是铁门的锁孔中传来了一阵声响,然后,多少天来,一直紧闭着的铁门,慢慢打了开来,除了一个守卫之外,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年轻人是对之绝无好感的。 不过,在这样的情形下,只要能见到一个熟人,就算这个人叫人讨厌,都是喜出望外的了。 站在门外的是齐非少校,年轻人立时向前走去,由于兴奋,他一时之间,几乎讲不出话来,要定了定神,才道:你来了,真好,少校,我想,你们已经弄清楚了,是不是? 齐非少校脸上的神情很奇特,看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表达其他什么的表情,他只是上下打量年轻人几眼,道:请跟我来! 年轻人长长吁了一口气,立时向外走去,齐非少校走在前面,他决不是谈话的好对象,但是年轻人却不断对他讲着话。 在这一段幽禁的日子里,他甚至于要对着水泥墙来自言自语,何况这时,齐非少校是一个人。不过,齐非少校却完全没有回答。 十分钟之后,齐非少校已带着年轻人,来到了一扇有着守卫的房门口,那个房门口,年轻人绝不陌生,他第一次来到,就是在这里会见那两个穿着将军制服的人,和那个高级特务人员的。 和上次一样,齐非少校自己没有进去,门打开,他只是示意年轻人走进去。 走进了房门,一切仍然和十多天之前一样,三个人并排坐在桌子后面,两个穿着将军制服,中间那个人,穿着便服。 所不同的是,年轻人才一进去,那三个特务头子的脸上,就现出一种异样的笑容来,那也是特务的标准表情之一,完全使你不明白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中间那人指着一张椅子道:请坐! 年轻人坐了下来,中间那人又道:好了,经过这些日子的考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年轻人陡地一怔,一时之间,不明白对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中间那人又道:你应该说老实话了,不然,你又会回到那囚室去,关闭更久,而且,如果我们发现你不肯合作的话,可能将你完全遗忘! 年轻人只觉得背梁上,一股凉气,直透了出来,他陡地站了起来,道:什么?我以为你们已经找到了土耳其皇,已经将事情弄清楚了! 那三个人互望了一眼,中间那人冷笑了一声,拉开了抽屉,将一张放大了的照片,放在桌面上,向年轻人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过来看。 年轻人立时走近桌子,当他的目光一接触到了那张相片之际,他不禁陡地抽了一口凉气。 照片上的是土耳其皇。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