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十七章在硫磺岛附近的攻击

1944年2月29日，美军开始在硫磺岛登陆，在接到有一支强大的美国舰队对该岛进行炮击的情报后，命名为千磐的第二支有人鱼雷队很快就成立了。载运这些鱼雷的潜艇是伊｜368号、伊｜370号和伊｜440号。 2月22日，千磐队开往硫磺岛海域。 2月25日，伊｜370号在硫磺岛的接近路上被一艘美国驱逐舰击沉。 2月26日，伊｜368号又在同一海域被敌人的一架母舰飞机击沉。第三艘潜艇伊｜44号，到达了硫磺岛海域，但被一艘美国驱逐舰发现，被迫潜入水下达四十六小时。虽然没有遭到深水炸弹的攻击，但艇内的情况却危险万分。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含量超过了6％，艇员已经处在被窒死的边缘。最后，艇长不得不放弃攻击而返回基地。潜水舰队司令长官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大发雷霆，立即撤去了该艇艇长的职务。

千磐队的行动就这样完全失败了。以后成立了一支命名为神武的有人鱼雷队，由伊｜36号和我指挥的伊｜58号组成，任务是硫磺岛海域攻击敌人的舰船，给敌人造成损失，即使是一些微小的损失也好。 1945年3月1日，伊｜58号从吴港出航，受到热烈的欢送。我们通过丰后水道，黄昏时就到了土佐湾。由于台风快要来到了，第二天整天都在水面以高速航行，以免和台风遭遇。 我们对千磐队失败的原因不清楚，经过全面考虑，决定从北面接近硫磺岛，因为敌人在北面的巡逻不很严密。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交通线所通过的南面和东面。在这个海域内，我们将会发现许多舰船和其它目标，但我们是禁止对他们进行攻击的，因为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攻击锚泊的舰艇。总之，从南面接近该岛，对我们来说是行不通的。

3月3日和4日这两天的夜间，雷达多次发现敌机，因此我们只得在水下航行。艇上安装了最新式的短波天线，效果很好。只要情况许可，我们白天和夜间都在水面航行，只是在非常必要的情况下，才潜入水下航行。 3月4日，潜入水下后，听到了好像是敌人的防潜舰艇的声音。 3月5夜间，又连续两个小时听到同样的声音。但没有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 3月5日，在中波波段上听到了敌方炮击硫磺岛的舰船相互间的无线通话。这表明敌人调来了大型水面舰艇部队。 3月6日，在水下航行一天；采取了各种安全措施之后，开始向目的地接近。 16时左右，听到了四次连续爆炸声；在同一瞬间，还清楚地听到螺旋桨的噪声，但很快消失了。日落前一个小时，上浮到潜望深度进行观察，很快地就发现了一艘大型敌舰。我们立即潜入深水，甚至没有去测定敌舰的舰种，因为我们不可能对它进行攻击。如果敌舰在抛锚停泊，那么与它接近还需要一个小时，但潜艇的电能已经用完；如果它在运动，那么就不可能成为有人鱼雷的攻击目标。

蓄电池充电后，我们驶往最有利于有人鱼雷进行攻击的海域。由于我们放过了敌人，没有进行攻击，艇员们很不满意。但是有人鱼雷只能用来攻击锚泊的敌舰，没有其它选择余地。日落后，我们准备浮出水面，突然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由于能见度很坏，我们仍逗留在水下。 3月7日，在离日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时候，我们就浮出水面充电。雷达萤光幕上已经可以看到硫磺岛的北部。海面平静，没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日出前，我们又潜入水下。向硫磺岛接近的最后阶段开始了。当天日落后，浮出水面，进行了发射有人鱼雷的最后准备工作。晚餐时，我们和回天驾驶员们告别，并向他们介绍了当前的情况。我们决定3月8日清晨发射鱼雷。 23时，蓄电池充电完毕，我们在水面以十五节的航速向硫磺岛西北十七海里位置驶去，打算在2时赶到那里。航行中，遇到了几阵暴雨。能见度很坏，这对有人鱼雷的行动很有利。

我们雷达发现三个方向上有敌人雷达工作，这表明该地可能有敌人的驱逐舰。我们决定，如果被敌人发现，就落到水下。需要在上甲板就位的回天驾驶员已经做好准备，一有必要就上去。到发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我们给他们喝了酒，让他们暖和暖和。 一小时后，在我们离硫磺岛已经很近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份紧急电报，内容如下：神武队的行动取消。伊｜58号立即驶往冲绳岛海域，作为浮动的无线电台参加联合舰队的战役。战役将于3月11日实施。在离开敌人这样近的时候向后转，简直是发疯。我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我们没有回电的可能，因为发报马上就会暴露自己。当我正在考虑是否可能在执行命令以前将有人鱼雷发射出去的时候，又接到第二封电报，不过署名的已经是联合舰队参谋长本人。他说：这次战役意义非常重大，因此对前所下达的命令应无条件地执行。报告航行路线及到达冲绳岛的大致时间。除了坚决执行命令，别无它法。我立即将这一情况通知了潜艇员和回天驾驶员。 3月9日早晨，我们潜入水下，黄昏时扔掉了鱼雷，在水面以全速驶往冲绳岛海域。对于未能利用3月8日的攻击机会，我们感到遗憾。途中，我们两次发现敌机，每次被迫潜入水下约一小时；在其余时间，以十四节航速在水面航行。最后，在预定的时间看到了冲绳岛。

完成任务后，我们回到吴港。我立即向舰队司令长官报到，并指出如果派另一艘潜艇去冲绳岛的话，我们是能够发射有人鱼雷的。一位参谋对我说，他没有想到我们的行动会这样顺利。当然，在四周都是敌人驱逐舰的情况下，发射有人鱼雷之后，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能牺牲，但我仍然愿意这样的尝试。我这次行动中，新装的雷达工作得比较准确可靠，但还需要进一步试验，使它更为完善。 伊｜36号比我们晚一天出航，它在通过丰后水道时，接到了取消原定行动计划的命令，不得不返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