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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冤家路窄

五凤朝阳 蕭瑟 8618 2023-02-05
黑水人妖上官无忌色令智昏,虽明知面前这朵玫瑰花儿多刺,却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闻言之后,暗中将功力提聚到十二成,同时,那特制折扇中暗藏的无色无味的迷药粉也准备伺机施出,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地一声阴笑道:女娃儿,你以为老夫怕了你吗? 唰地一声,折扇挥处,一股似暮春薰风似的温和气体徐徐地轻柔地,向宋文英周身压逼过来。 这一股温和气体,外表看来稀松平常之至,但实际上却是这老魔百十年性命交修的阴阳和合神功所致,发挥到极致,只要有一丝触体,那一阵和风,即令人骨软筋酥,全身功力尽失,只有任凭宰割的份了,何况这老魔为了达到一击成功的目的,当中还加入了无色无味令人神志昏迷的药粉哩! 这老魔的折扇之中虽藏有歹毒的迷神药粉,但他生平少遇敌手,又自恃身分,因此倒是备不曾用过,而此番却是两种绝招同时施出,也足见他对宋文英的重视了。

宋文英早于恩师百了神尼口中得知老魔的一切,见状之后,不等那温和的气体近身,身形再度疾转,嘭地一声,黑水人妖上官无忌被她那玄天九转神功所施出的回元反震之力震的一连退后八步,终于波咚地一声,一屁股跌坐地上。 也几乎是黑水人妖上官无忌被震跌地上的同时,宋文英已疾愈闪电似的跟踪而到,纤指伸处,一连点了他分水、期门、气海三大要穴。 黑水人妖上官无忌梦想不到宋文英的功力竟然高到如此地步,自己双管齐下的内力施为,竟还败得如此惨!此刻,一身功力受制,已形同废人,只有任凭宰割了。 他,内心中尽管沮丧之至,但表面上却一声冷笑道:老夫行年满百,生平倚翠偎红,享尽了人间艳福,就此死去,也并无遗憾,何况还有你这如花似玉的丫头陪我殉

他那殉葬的葬字尚未出口,目光偶然一掠宋文英的俏脸,只见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眼神与肤色间神光湛然,哪儿有一丝中毒的现象?不由更是懔骇至极地话锋一转:你你竟然不惧老夫的独门迷神药粉? 宋文英方才心急要制住这老魔,一时之间竟忘了对方那歹毒的迷神药粉,才如影随形地跟踪而到,此刻一经对方提起,不由悚然一惊,但自己一切正常,暗中试一运气,亦毫无异状,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不中毒,但表面上却泰然地微微一哂道:本姑娘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你这些下三滥的鬼蜮伎俩,其奈本姑娘何? 宋文英年纪轻轻,如说她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那是任谁也不能相信的事。 黑水人妖上官无忌自然也不会相信,一声轻叹道:老夫栽在你的手中,虽然算是阴沟里翻船,不过,凭百了老尼的武功绝对调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来,但你,却使老夫败得口服心服,你究竟

宋文英俏脸一沉,道:眼前的事实,就是铁的证明! 黑水人妖上官无忌废然一叹。 宋文英冷然地道:现在该你说出此行的目的 宋文英的话未说完,俏东施云中玉陡地发出一声惊呼,同时惜花公子季南星发出一声阴笑道:丑八怪,失礼!失礼! 宋文英不禁目光为之一直。 原来片刻之前还是互相有攻有守的俏东施云中玉和惜花公子季南星二人,竟然情况急转直下,俏东施云中玉竟已被惜花公子季南星制住了。 想那俏东施云中玉只因当年一念之差,受杜四娘利用,嗣后又陷入地穴之中十多年,日以山川灵气所钟的灵药石菌充饥,内家真力确已登峰造极,此番脱困而出,本是满怀雄心壮志,欲找杜四娘洗雪当年奇耻,想不到一出困就遇上名排十绝之末的盖代淫魔,依她的本意,正好以之试验一下自己十多年穴蛰所练功力,究竟已精进到何种程度,并且对惜花公子季南星折扇中的迷神药粉,也具有自然的抗力而未被迷倒,岂知这十几年来,她的武功招式却并无进境,依然还是十多年以前的那一套,不过较以前更为灵活而已。

惜花公子季南星年老成精,双方一交上手,对对方的优点和弱点即已了然于胸,因此他并不硬接对方掌力,只一味避实就虚地实行游斗,以便明白对方武功路数之后再乘机下手。 当宋文英与黑水人妖上官无忌再度交手之前的刹那,也就是惜花公子季南星业已摸清俏东施云中玉的武功路数,准备乘机痛下杀手的当口。 想不到宋文英功力惊人,竟于一招之中将黑水人妖上官无忌制住。 (宋文英武功突然精进之详情,后文中自有详细交代)。 这情形落入激战中的惜花公子季南星与俏东施云中玉二人眼中,自然发生不同的反应。 惜花公子季南星惊急交并,图谋暗中计算俏东施云中玉的心情也更急迫了。 俏东施云中玉却是又喜又急,喜的是宋姑娘一击奏功,一举将老魔制住,急的是自己久战无功,与宋文英比较起来,显的黯然无色,她,心情激动之下,难免疏于防范,也容易求功燥进,于是正好坠入惜花公子季南星的计算中了。

这些经过,就此交代不提。 且说就当宋文英目光发直,惜花公子季南星口发狂言之际,俏东施云中玉银牙咬得格格作响地恨声叱道:老贼!使用卑劣手段,暗中伤人,你也配称为十绝中人! 惜花公子季南星哈哈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战场上讲究的是强存弱亡,能够省点力气,自然走上上之策! 语声微顿,继一声淫笑之后道:如果是在床上吗,那自然是要凭真本领硬工夫冲锋陷阵,尽力周旋的了。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掌在俏东施云中玉脸上一摸道:我的丑多娇,你说对吗? 惜花公子季南星尽管对俏东施云中玉像灵猫戏鼠似的尽情调侃,但她对宋文英却是十分忌惮,一双桃花眼,始终在注视着宋文英的表情和行动,以防她突然起而发难。 俏东施云中玉忍无可忍之下,呸地一声,一口唾沫,端端正正地吐在惜花公子季南星的鼻端。

但她因穴道被制,真力无法提聚,这一口唾沫虽乘对方疏神之下吐个正着,但身受其惠的惜花公子季南星,不但未曾受到损伤,而且感到一股似兰似麝的沁心清香,直入心脾,神气均为之一爽,他,一愣之下,不由朗朗一笑,道:哟!我的丑多娇,想不到你香唾如兰麝,未曾那个也销魂,除了面孔丑一点之外,妙处可多著哩!哈哈哈哈哈美人!说着将香唾括去。 这淫魔语言虽令人恶心,但因俏东施云中玉蛰居地穴十多年,服食过量的山川灵气所钟的石菌,俏东施云中玉的唾液的清香,却是的确有意想不到的妙用,其口中唾液,自是更加几乎已脱胎换骨,所以周身都若有若无地发散一种如兰似麝清香沁人的了。 因那石菌还兼具祛毒的妙用,宋文英、俏东施云中玉也是因为服食石菌之故,方才和两个老魔交手时未为对方的迷魂药粉所迷。

这片刻之间,宋文英心中千回百转,除了以黑水人妖上官无忌交换俏东施云中玉的办法之外,可另无良策以解那位云大婶之危。 可是,老奸巨滑的惜花公子季南星却视而未见,一味向俏东施云中玉胡言乱语,明知宋文英心急换人,而偏偏对黑水人妖上官无忌的被制故装不知。 这可将宋文英逗火了,她妙目之中,神光像电光似的一闪,注目怒叱道:季南星老贼!你这老伴儿还要不要? 惜花公子季南星暧昧地一笑道:这个吗?本公子自未能免俗,目前我有了这浑身香喷喷的妙人儿,这老伴儿要不要嘻嘻我是无所谓,嘻嘻姑娘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咱们这些邪魔外道都是见利忘义的了! 这一招可真绝!宋文英的本意是想要对方提出换俘的要求,但惜花公子季南星却欲擒故纵,好整以暇地放起刁来。

宋文英自是明白对方的用心,不由气的银牙暗咬,瞋目漫叱道:老贼!你自信武功强过你这老伴吗? 惜花公子季南星干笑一声道:不敢相欺,本公子的武功,决不会强过咱家的老大去 宋文英道:那你凭什么敢对本姑娘穷磨菇? 惜花公子季南星嘿嘿淫笑道:本公子不向本姑娘去穷磨菇嘻嘻那该向谁去 宋文英厉声打断对方的话道:老贼!你如果再乱嚼舌根,本姑娘拼着玉石俱焚也得先宰了你! 对付牛马只有用鞭子。宋文英急怒交并之下,倒算是领悟个中三昧了。 惜花公子季南星双手连摇道:有话好说,姑娘,并非本公子惹不起你,实在因这花花世界太令人着恋了,本公子目前还 宋文英冷笑一声道:那么,将人抛过来! 惜花公子季南星道:姑娘,你是要换俘?还是向本公子下命令?

宋文英冷然地道:是换俘,也是下命令。 惜花公子季南星阴阴一笑道:美人儿的命令,本公子是绝对服从,至于换俘吗,那就得先谈好条件了。 宋文英斩钉截铁地道:不谈任何条件! 惜花公子季南星似是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摇摇头道:这笔交易对本公子来说,实在是太吃亏了,但既是姑娘你的命令,也只好勉为其难,现在咱们叫一二三,同时将人抛过去吧! 宋文英毅然地道:不行!你先将人抛过来! 惜花公子季南星道:本公子打又打不过你,如果我先将人抛过去后你食言自肥,这笔交易岂非连血本都蚀光了? 宋文英微微一哂道:本姑娘是何许人!难道还不如你的信用? 惜花公子季南星阴阴一笑道:这可说不定啊!何况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宋文英妙目神光一闪,道:不换也可以,只要你自信能逃出本姑娘不惜玉石俱焚的决心去。 惜花公子季南星双眉微蹙,向黑水人妖上官无忌道:老大,你的意思认为怎样? 黑水人妖上官无忌以名列武林十绝之尊,一招受制于一个年轻女娃之手,此刻身为阶下囚,任人家讨价还价地作为交换,心中难过,尽管他心中急于脱险,但表面上却故装满不在乎地道:不用,自是你看着办吧,留得有用之身以为异日雪此奇耻! 惜花公子季南星道:老大,这么说来,这骚娘们儿还在我手中,谅她不敢对你怎么样,那只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 顿住话锋,向宋文英暧昧地一笑道:姑娘既不肯给本公子留一丝余地,本公子只好暂时少陪啦! 顺手抄起俏东施云中玉的娇躯,作势欲去。 宋文英冷笑声中一声清叱,娇躯乍闪,向惜花公子季南星疾扑而去。 惜花公子季南星对宋文英那千里户庭缩地大法的绝顶轻功早已筹妥对付之策,不等宋文英发动,已先自一声朗笑,向左九十度的方向,宋文英那旷世无俦的身法因速度太快,而且更未料到对方竟也一个急闪,匆促之间,自不能急速转变冒如此大风险作九十度的急速方向转换。 就这样,在一个无备,一个筹思已久的预谋情况下,宋文英与惜花公子季南星的身形竟险煞人地以一尺之差擦身而过。 宋文英虽于双方擦身而过的刹那之间抓下对方一幅衣襟,但惜花公子季南星却已施展大移拿法闪身黑水人妖上官无忌身边,将老魔的穴道解开了。 眨眼之间,情况急变,宋文英已完全处于被人要胁的劣势之下,只恨的她粉脸铁青,咬唇瞋目不已。 惜花公子季南星左手依然挟着俏东施云中玉,右手折扇轻摇,淡淡一笑道:丫头,饶你精灵似鬼,也难免喝老夫的洗脚水,现在你该明白什么叫少不更事了吧! 宋文英空自恨的银牙格格作响,可是,一时之间,就是急不出一个解决目前问题的办法来。 黑水人妖上官无忌伸展一下腰肢,尖声笑了道:老二,方才那一着,还真亏了是你,嘻嘻要是换我吗,可真不敢冒那种险。 惜花公子季南星道:老大,别给我戴高帽子,其实,形势所迫,任何人也不得不铤而走险呀! 话锋一顿,向宋文英眦牙一笑道:丫头,光是武功高超,并非是无往而不利的,凭你目前的武功,能随本公子多多历练一番,本公子保证你受益无穷,嘻嘻尤其是某一方面的武功,如果学会之后,你下一辈子也忘不了! 经过片刻的冷静考虑,宋文英也镇静下来了,闻言之后,不怒反笑道:老贼,你们得意的太早了!你自己说的对:形势所迫,任何人也不得不铤而走险哼!你们料定本姑娘不敢铤而走险吗?在本姑娘亮出兵刃的情况之下,你们能联手走过几招? 黑水人妖上官无忌尖声说道:你真要铤而走险,在咱们兄弟联手之下,你也未必能讨得好去。 惜花公子季南星接道:咱们兄弟联手之下是否敌得过你,姑且不谈,问题倒是恐怕你拿不出玉石俱焚的决心来,但对你来说,想必分量不轻。侧脸和黑水人妖上官无忌交换一个眼色,接道:丫头,这丑八怪我们虽然不感兴趣,咱们来个不伤和气的折中办法如何? 宋文英冷然地道:别耍花枪,有话快点说! 惜花公子季南星道:只要你据实说出此行目的,本公子衡量一下之后,也许会无条件释放她。 宋文英冷哼一声道:无可奉告。 惜花公子季南星道:那么,只要你答应立即离开此祁连山区,本公子也可以释放她。 宋文英道:本姑娘不受任何要胁! 惜花公子季南星一声淫笑道:如此说来,你是逼着本公子先行尝尝这香喷喷的妙人儿的滋味了? 宋文英冷然地道:你们两人听清楚:立刻释放她,本姑娘可以不为已甚,今后还饶你们一次不死,否则,你们该想得到,本姑娘方才所说不惜玉石俱焚之语,决非虚声恫吓! 话声中,右手按向怀中,徐徐前逼三步。 宋文英这剑及其行动,倒使这两个挟有人质在手的老魔莫测高深地心中一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三步。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文英专心壹志在想夺回俏东施云中玉,却没想到,更没觉察到一个更厉害的对头冤家已悄悄地由她的右侧后方掩近。 就当宋文英凝功向黑水双妖徐徐逼进三步的刹那之间 一个黄衫飘忽的年轻人由宋文英右后方约十丈远处陡地长身而起,居然使的也是千里户庭缩地大法,径向呆立一旁的朱婉君扑去。 当宋文英听到朱婉君的娇哼之声警觉有变时,那黄衫年轻人已挟着朱婉君,闪身到了黑水双妖的身前了。 这意外的巨变,使宋文英目光发直,脱口惊呼道:你 那黄衫年轻人仰首狂笑道:是的!是我,想不到吧! 顿住话锋,微微一哂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宋姑娘,咱们居然又重逢了,缘份不浅啊! 原来这黄衫少年人竟是域外三魔冷氏兄弟所共同调教的徒弟,粉面金童司永年,也就是宋文英的冤家对头,只因他在乃师面前搬弄是非,文英远赴巫山敦请裘克心的师傅才引起乃师冷氏兄弟与白发仙娘杜美珍之间的纠纷,也才促使宋霹雳火出面调解 当粉面金童司永年说话时,黑水双妖竟一齐肃容恭声说道:少堡主您好! 粉面金童司永年对黑水双妖的殷勤致候视若无睹,大剌剌地将手中的朱婉君向黑水人妖上官无忌一递,沉声说道:闪开到十丈之外去! 同时,由方才粉面金童司永年出现之处,又袅袅婷婷地走出四个衣分红白黄紫,年约十七、八神态妖冶的绝色少女来。 那四个妖冶少女不待吩咐,径自并排立于黑水双妖前面,指点场中,咭咭呱呱地荡笑不已。 宋文英似乎是流年不利,除了与意中人裘克心的好事多磨之外,此番神功大成之后奉师命重出江湖,连番失利,使她急愤交并之下而竟然六神无主了。 眼前,一个俏东施云中玉被人挟制,已使她急费周章的了,怎能再加上朱婉君的被擒去呢? 这刹那之间,她芳心之中,千回百转,另一个办法可打开目前的僵局,那就是擒下粉面金童司永年。 她固然弄不清粉面金童司永年做了什么堡的少堡主,但以方才的场面而言,他是这一行人的首领那是错不了的了。 不过,如以粉面金童司永年方才擒住朱婉君的身法而言,决不下于她自己,想见其不但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而且也是跟自己一样,有过一番非常的异遇的了,自己能有把握制服他吗? 宋文英心念电转间,粉面金童司永年徐徐前移两步,淡淡地一笑道:宋姑娘,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话该不算是老生常谈!如今连武林十绝中人,嘿嘿唇角一弯,似感慨也似自豪地接道:想当年不才在姑娘你心目中视如敝履,而现在竟对不才服服贴贴,你能说这不是奇迹吗? 宋文英闻言心中一动,暗忖:居然当上少堡主了,我何不乘机探探他的来历和此行目的随即冷然一哂道:恭喜你啦!但不知你当的是什么堡的少堡主? 粉面金童司永年一收玩笑态度,神色一整,长吁一声道:有何喜可道呢?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可是上天竟对我如此吝啬。 宋文英道:你目前既已贵为少堡主,自是一人之下,千百人之上的了 粉面金童司永年打断她的话道:不!姑娘你说错了!只等九疑大会一过,不才应该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了! 宋文英闻言心中又是一动,但表面上却故做漫不经心地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那是更应该道贺的了,为什么你 粉面金童司永年不等宋文英说完,立即一声轻叹,双目中射出柔和的情焰,注视宋文英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文英,难道你真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文英漠然地道:不明白! 粉面金童司永年道:文英,没有了你,一切荣华富贵,崇高名位,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讽刺 宋文英冷然地道:那你可以立即丢掉那些,不就轻松了吗? 粉面金童司永年依然神色诚慰地道:文英,只要你答应接受我的爱,我可以立即敝弃一切! 宋文英樱唇微撇地道:此刻,是向我宋文英示威?还是算你唱作俱佳,看不出来你还是演戏的天才哩!冷哼一声,接道:你方才的行动是这一番话的默解? 粉面金童司永年一声干笑道:方才是敌友未明,不得不然,文英,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吩咐放人。 宋文英冷然地道:方才本姑娘已向你属下说过了:宋文英生平不接受任何要胁!你如果具有一丝诚意,应该拿出事实证明! 粉面金童司永年苦笑一声道:是否要我把心挖出来? 宋文英微微一哂道:不会有那么严重! 粉面金童司永年道:那么,你要我拿出怎样的证明呢? 宋文英漫声应道:先放人质! 粉面金童司永年嗫嚅地道:这文英,请原谅,在未得你的承诺之前,我不能冒这种险 宋文英一声冷哼道:方才说的多动听,现在狐狸尾巴抖出来啦! 粉面金童司永年道:方才我并未有过承诺,我是要你接受我的爱之后才放人。略微一顿,接道:文英,说来你也许不信,本堡中燕瘦环肥,佳丽无数,但我都无动于衷,迄今少堡主夫人一席,还虚悬以待哩!轻轻一叹,又接道:文英,我出身邪道,但如果由另一个角度看,裘克心情爱不专,到处沾花惹草,而我也许比不上裘克心那种名门正派的清高名气,却始终对你一往情深,此中优劣,已不判自明 宋文英樱唇一撇道:自说自话,也不感难为情! 粉面金童司永年并不计较宋文英的讥诮,依然继续说道:而且,目前的裘克心,他自己也无法主宰他今后的行动了,你你不怕会落得一场空吗? 宋文英脸色微变地道:你这是什么话? 粉面金童司永年淡淡一笑道:文英,我的话别人可能不懂,但你应该明白的,是吗? 宋文英樱唇一张,尚未出声,但粉面金童司永年却已抢先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文英,你这祁连山之行,所为何来? 宋文英冷然地道:你管不着? 粉面金童司永年道:我固然管不着,但却有使你所谋成空,终身抱憾的可能,你相信吗? 宋文英暗中一惊,尽管她已于对方制住朱婉君的身法上,以及方才所说的行见裘克心已自己也无法主宰他今后的行动一语上已大略猜到了对方的来历,但却还是忍不住地讶然地问道:你难道是? 粉面金童司永年阴阴一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来历呢?脸色一整,接道:宋姑娘,还是不才自己说明吧! 宋文英道:纵然你不说,本姑娘也已经知道。 粉面金童司永年微微一顿,朗声道:不才司永年,艺出天山,知不知道是姑娘你的事,但不才我却不能不自我介绍一番。接道:来自长安金汤堡,此行目的是在阻止任何人搜寻玄冰坳中的翠羽冰雉和双尾晶蛟! 尽管这是宋文英意料中事,但她乍闻之下,仍然禁不住芳容微变。 粉面金童司永年暧昧地一笑道:不才现在是金汤堡的少堡主,未来的武林第一人,年方二十四岁,尚未定亲 宋文英不计较对方的调侃,正容问道:金汤堡堡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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