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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

绝代豪门男人 齊衛亞 14270 2023-02-04
车子停在山庄大门,没有熄火,似乎不打算开进去。 车一停,金智晴立刻自行下车。这次,她再也不想等待他说什么,哪知,竟听到他说 下回我们出来吃饭,我保证,不会有她。 她心头陡地激烈跳动,才要回应他,他便开车离去,根本不许她拒绝。 好甜蜜的啦! 谁在说话? 金智晴转转眼珠子,举目四望,终于找寻到说话的人 穿着劲爆游泳裤的阿泰。 她垮下脸色,对这穿着时时异常的阿泰说:你没穿衣服 有!我穿游泳裤! 穿着游泳裤在大院走?金智晴左右看一看,有不少女员工瞪着阿泰的身材流口水。 我是游泳游到一半,想到那台车子还没修好的啦!阿泰指着上回金智晴开的车子。 穿着游泳裤修理车子的,他算是古今第一人。

当然,就算阿泰修好,她也不敢开。准知这疯狂赛车手为了加快速度,会在车子里做了什么手脚? 那你该勤劳点,把泳裤换... 金智晴为此语顿,游泳? !对了!她想起骆文迪之前的话哪里不对劲了! 脖子猛然一转,看向早已不见银色跑车的大门处 他怎么知道她会游泳? 学游泳是他去美国之后的事,再者,她是偷偷去学的,连家人都不知道,骆文迪又怎么会知道! 不行,她要找他问个清楚。 小姐! 一名妇人突然出现,拉住金智晴。 郎姨?有事吗?金智晴茫然地看着神情怪异的郎姨。 你终于从新加坡回来了!郎姨丢开菜篮,激动地抱住她。 金智睛只能沉默。郎姨的状况愈来愈严重了。 侧头看郎姨一眼 天哪,她还掉眼泪。

好不容易打发郎姨的纠缠后,金智晴把原先想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走到大厅,她跟希罕同时出现在家的三个家人打声招呼,就打算上楼。 以为摸摸鼻子当作没那回事就想走吗? 金智晴低头思忖,打量母亲的视线。她好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 老妈,你在跟我说话? 她一家子都很忙,母亲忙着应酬、父亲忙着种田,弟弟忙着睡觉,要一同出现,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 我们看见了。 看见什么? 李春花露出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文迪送你回来! 提及骆文迪,金智晴大概猜想得出他们要跟她说什么,小手不自在地交握着,想请金达风帮她脱困。但他现在好像在打瞌睡,而父亲又忙着讲电话,理都不理她。 我搭顺风车。 员工说你早上也搭顺风车。

早上搭顺风,下午自然也要搭顺风回来。这是接送人的礼貌。金智晴想强调,但嘀嘀咕咕的毫无说服力。 全山庄的人都看见文迪吻你。 我会被问到无言以对,是她早就料想到的。 谁会这么笨扬言讨厌骆文迪到死,又用最劲爆的方式张扬她喜欢骆文迪? 史上最大猪头就是她金智晴! 你跟文迪什么时候有一腿? 老妈!金智晴脸上潮红,轻跺着脚。 我只是想知道,文迪到底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李春花清清喉头,板起正经八百的脸孔。 金再水挂上电话,立即把注意力转到金智晴身上。 就是就是你说的那样吻我金智晴支支吾吾地,双手紧张不停搓揉。 太过分了!父亲异常拍案大吼,蜡黄老脸全是震惊。 金智晴愕然不语,父亲激动的反应出乎她意料。

那倒是,文迪这么做是不行的。李春花频频颔首附和。 金智晴吞吞口水,想安抚父亲的情绪,道:老爸,是我自己喜欢他的而且,我也不讨厌 语犹未了,李春花便抢了她的话,从容说道:文迪不应该只有做这样而已。 耶? 你们应该生米煮成熟饭。 你怎么把你女儿说的好像很随便似的?金智晴转向正为骆文迪轻薄宝贝女儿而盛怒的父亲,老爸,你说说她。 你老爸也是这个意思。李春花肃容道。 唉,讲这样!金再水立刻笑笑,拍打妻子的背,一脸三八啦的模样。 这对父母是怎样?巴不得赶快把自家女儿推销出去吗? ! 不,看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她大概是被当作为了得到完美的女婿,女儿可以免费赠送的那种。 对于骆文迪,两老从以前到现在都离不开完美二字,只差没见到骆文迪就叫好女婿!

我跟他脑子顿时填满他丝毫没有热情的态度,填满他让女人倾心的吸引力 两老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 金智睛长叹,没有,我好累,我回房间了。 女儿啊 那两个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无非是想确认她,是不是真如他们期望的跟骆文迪在一起了,可她连答案都没从骆文迪口中听到过,要怎么回应他们? 两腿一步一步往上走,胸口的黯然之气也一口一口地吐叹。 骆文迪完美,她知道;有多少企业前辈对他赞许,她也知道。突然间,她有点在意他太过完美,隐约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他。就拿今天遇上的美希来说 她可以不去在意美希与骆文迪的关系,可无法不去介意美希对她造成的威胁。 美希端庄美丽,举态优雅柔美,说话甜甜的,当然也带点拐弯抹角,犀利的很,却不失礼貌,之于对骆文迪的迷恋,美希怎么对待她,都是无可厚非的,善妒是女人天性,她不也躲不过而去嫉妒美希?

相对之下,她不晓得该拿什么跟美希相比。 美希学历不比她低,念过英国新娘学校,贵族该有的礼仪气质,全学足了,这样的女人,娇滴滴的,再强悍的男人看了都会软 想及此,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骆文迪,会不会也喜欢她?会不会呢? 那她怎么办?他不管她了吗?就把她扔在一边,开心时吻吻她,不开心时就哄哄比她更甜美、更听话的女人? 好吧,她承认,她脾气不好,但还不是他老嘲笑她,害她以前只顾着恨他、咒骂他,根本没去注意自己心里已经开始有他存在了,所以拼命在他面前表现怒气横飞的模样来维护自己的自尊。 难不成,这就是他不给她回应的原因之一? 小姐,菊花茶。 金智晴回神,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佣。

刚泡好的。女佣笑得和气。 金智晴皱起眉头,上次冻柠檬汁要她的,好像就是这位女佣。 记得没错,这女孩负责的工作就是做东西给金家人,但有点奇怪,唯一喝过的竟只有那个在家里悠悠哉哉、在外头风流惆傥的金达风,其余人全被她耍的团团转。 谢谢,我不渴。 就等你这句话,我等会拿给少爷喝。女佣说的平淡,她的年纪看来年轻,掬笑之间却挂着独特的沉稳。 又耍她。 达风在客厅,但好像睡了。金智晴提醒。 我知道,他喜欢我泡的茶,一定会起来。 你叫得起他?金智晴有点惊讶,以为金达风只迷恋老妈的暴力。 对。女佣答的轻快,相当肯定。 金智晴狐疑打量她,我妈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跟达风的关系。金智晴倒也直截了当的问。

那小姐你又知道吗? 什么? 金智晴疑惑,没注意这女佣巧妙的避开她的问题反过来问她。 你很不开心,像失恋一样。 此话一针见血,挑起了才遗忘的难过,使得金智晴不发一语。 但骆少爷却很开心,像在谈一场幸福的恋爱。 金智晴二度沉默。骆文迪在谈幸福的恋爱,指的是什么? 跟着,她心头下沉。指的是潘美希! 所以我不明白小姐你到底在难过什么? 金智晴小拳一握,强忍激动,我能高兴吗?能开心吗? 他想的、念的都不是她,她会高兴除非她不爱他。但她是来真的,难得喜欢上人,所有心意都买骆文迪下大注了! 骆少爷的心意全摆明了,谁都看得出来,就只有你点不通,我懒得跟你讲。女佣撇着红润的嘴,白她一眼,顺带投射没看过这么笨的人的神情。

他对我毫不在乎,连你也看得出?这代表之前的不是她的臆测,而是事实了?天哪 此刻她多希望被那种没有答案的臆测苦苦折磨,也不愿接受这强悍无情打击啊。 女佣沉默一会,问:从哪里看得出骆少爷对你毫不在乎? 他没说喜欢我。 这就叫不在乎? 我们不像情人。 你们不是接吻了? ! 好露骨的问法啊,听的她的心乱糟糟地。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又在玩弄我。 他对你不错,接你上下班。女佣淡淡说。 这好像没什么,就像搭顺风车一样 老爷说,骆少爷的公司跟你的公司是反方向。 唉?杏眼圆睁,经她一提,才发现自己一直没去注意。 为之,她有点开心,只是有点,因为还是敌不过得不到在乎的莫大不安。 我还是没自信这字眼她向来不用,在别人眼中,她金智睛是个不怕困难的女子,但一遇上骆文迪,就老是自卑,以前怪他太出色,现在倒恨起自己太逊色。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女佣瞧瞧手中的茶壶,菊花茶,为了一个笨蛋就快凉了。 你见过吗?叫潘美希的。可能对美希不够了解,所以才不断将她假想成可怕的劲敌,倘若能从他人口中说美希没她好,她今晚也就能安眠了,明天,也就能如以往一样,开开心心地朝她最期待的恋情走去。 怎知,天不开眼,女佣竟说 没见过,但昨天倒是听老爷夸她美丽、夸她聪明。 这死老爸,吃里扒外! 这样啊那我回房了是哪,不回房再继续听美希多好、美希多。她受不了,真的快受不了,今天她已经吃了不少醋,现在体内还留着酸味,很不舒服。 叫潘美希的很漂亮? 金智晴停下关门的动作,谁说话?这声音好像是另一个女人的。 小容,你偷听的习惯老是改不掉。捧着茶壶的女佣睨了凑上一脚的同事一眼,为了快凉透的菊花茶,转身离开,但懒得理会金智晴的成分居多。 小姐,你要是担心骆少爷被人抢走,自己要懂得改变呀!比起之前的女佣,这个小容反而对金智晴的感情起了兴趣。 改变?要她改什么?她真的那么差劲需要改变? 没错,不是认为骆少爷不在乎你吗?所以你就要让自己更有魅力、更吸引人!小容摸着下巴,一副经验老到的姿态。 我一点魅力也没有? 小容抿一抿嘴,深呼吸,然后哭丧着脸 对于这个问题,我很挣扎 翌日,骆文迪准时来山庄接她,她也如同之前一样,开开心心地坐上车,呃,更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他的车。 有多少人呢?可多了,山庄十多名员工,还包括金再水,跟难得不打牌的李春花! 文迪,慢走慢走。金再水笑呵呵地,但神情根本是在说我的宝贝女儿,不嫌弃的话请慢用! 金智晴尴尬地红了脸颊。 骆文迪表现泰然,发动车子,身边小妮子害羞难挨的模样真可爱。 父亲狗腿的态度已够让她觉得没面子,哪料到车子即将开动时,母亲李春花挥着手放声大吼 文迪啊!下班后去饭店开房间,别回来了! 轰!霹雳言辞炸的金智晴脑袋开花,震撼无比。 知道了!骆文迪竟还回应。 金智晴猛然愕视他。他说什么? !这个男人说什么?要顺应那个麻将婆交代的话吗? 我被家人取笑,你也跟着玩我?是不是? 有人取笑你吗?我看不出来。骆文迪语气平缓,不以为意。 别人可以没有,但你有!金智晴戳戳他强壮的胸膛。 你昨晚没睡好?骆文迪没正眼瞧她,反问。 你怎么知道?是啊,他怎么老是知道。 难怪火气大。 骆文迪! 又来了。 金智晴傻傻张嘴,心里突然冒出昨天小容说的话 你要是担心骆少爷被人抢走,自己要懂得改变呀! 不是认为骆少爷不在乎你吗?所以你就要让自己更有魅力、更吸引人! 是啊,她老是激动大吼大叫,谁受得了?是男人都会想疼爱美希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 但是改变、让自己更有魅力,要怎么做?她并非粗鲁的女子,却也不懂做作,要学美希那样说话甜甜、轻声细语的吗?这样做她岂不是成了美希的分身? 可是,每当美希说话时,她就觉得骆文迪看她的表情好温柔,如果她就这样退缩,会不会就此失去他呢? 她也想他对她温柔点,非常渴望他能更深情的看着自己,与其一径去假想他特别中意的是其他人,倒不如听从小容的指导,把自己变得更有吸引力一点 骆小舌舔了舔干涩的唇,收起脸上愠然,死命挤出她自认女人娇柔的模样,还把声音变得娇嗲:文迪啊 骆文迪反应异常地大,俊脸劲地转向她,错愕问:你叫谁? 我叫你啊金智晴边说边结巴,要命,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矫揉造作。可这还不都是某了想得到他的重视,豁出去了。 骆文迪吸足气,刻意不瞧她。 金智晴见他冷冷没反应,加强撒娇:文迪 你很不对劲。男人迷人的喉结为此稍稍滚动。 文迪 别这样喊我,我很不习惯。男人屏住呼吸,脸上显得有些难受。 等等,他说什么,不习惯? !她努力让自己有点魅力,他居然无情地说他不习惯? ! 骆文迪!小女人说吼叫就吼叫。 被人无动于衷的回绝罕见的娇媚,怎么说都没面子,不恼羞成怒才怪。 骆文迪吁了一口气,停摆的轻松笑容再度扬起,好多了。 金智晴凶狠地睨着他舒服的表情,他的意思是说,她刚才弄得他很不自在? ! 这混蛋、超级大混蛋! 我想下车!她为之气结。 做什么?他不解地看着她的不悦。 我让你很不舒服、早点消失在你面前,不是顺你的意、称你的心? 我没这么说。 你的意思就是这样。潘美希好、潘美希比我有女人味、我则让你倒胃口。金智晴苦笑,字字句句掺了特级酸醋。 骆文迪握着方向盘乐的大笑。 骆文迪!你这大混蛋!让我下车! 你安静。 我要下 金智晴脑子快气炸了,开始胡乱咒骂。 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耍她。 喜欢她?没那回事! 负责接送她?顺路啦! 当她是寻开心的邻居?毫无疑问! 她发誓,从今天开始,再也不坐他的车! 第九章 世界上有无数人口发誓都不当一回事,她金智晴,也包括其中! 丢脸啊,气了一上午的事情,竟然到下班后坐上他的车才想起来。 没骨气、没骨气! 一路上金智睛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一瞧见他英俊的脸庞,更不争气的爱了千万遍。 早知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怨恨他,这种誓她绝不乱发。幸亏没真给它说出来,不然又是受不了的一顿消遣。 当车子到达时,山庄大门没有知会地当即大开,似是等候他们多时了。 金智晴纳闷,正想下车,守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来,朗声说道:骆少爷,麻烦将车子开进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皱眉头。 我直接下车就行了。金智晴解开安全带。 可能有什么事情,车子开进去再说。骆文迪徐缓说着。 我家里哪会有什么事 金智晴嘴巴碎碎念着,心里却不这样想,随文迪的话教她不禁担心,是谁不对劲了?老妈吗?不,她会不安;老爸吗?也不行,她会焦急;弟弟吗?叫他去死。 我来开车门。另一名员工见车子停好,殷勤地走来为他们开车门。 好怪。金智晴想问个究竟,想想山庄的员工性格都怪里怪气,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老爷、夫人,还有少爷正等着您呢。女佣笑容可掬地对骆文迪说。 喔?他们有什么事? 周围的人很有默契地回应:三缺一啦! 一旁的金智晴顿时变脸,心想:这一定是那麻将婆找不到牌搭子,抓人凑数抓到骆文迪这边来了。 真丢人,有这样的家人,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认为她应该也有不良的习性呢? 正想开口阻止骆文迪的回应时,女佣小容急切地冲过来,抓起她的手就先往里面跑。小姐,来! 你、你做什么?金智晴好生莫名其妙。 我来教你绝招!小容兴致勃勃地说。 另一端的骆文迪认真思索后,才回复金家的邀请:如果你说的是麻将,老实说,我不太懂。 夫人最喜欢什么都不懂的牌搭子。佣人语气中还附注:特别喜欢钱多到可以砸死人的牌搭子,打没几圈就赚翻了,再打它个几天,公司就可以丢给表少爷去管了。 此凯子非骆文迪莫属。 好吧,让两位老人家开心也行。骆文迪耸耸肩,瞧里头偏厅的李春花对他招招手,已然等候他许久,目光先寻找被人硬生生拉走的金智晴,再迈开步伐往内走去。 文迪,来,坐这里。金再水拉出椅子,并且狗腿的用袖子擦擦椅子,任谁看了都不知道这位店小二是个大企业的负责人。 金叔叔,你不用对我这样客气。走向无奈趴在麻将桌上的金达风,骆文迪低声问: 达风,怎么回事? 聪明如他,现在竟对两老的心思大感不解。 金达风打个哈欠,懒洋洋咕哝:你要是早点强奸我姐,就什么事都没有 两个老家伙打什么算盘,做儿子的可清楚得很。平时不怎么支持麻将婆天天应酬的老爸,现在为了女儿凑上一脚,配合麻将婆用麻将教训未来女婿的不上道。 可这关他金达风什么事?下班本想回家倒头就睡,刚进门就被抓到偏厅待命,倒楣透了。 文迪,打过麻将没有?李春花极度兴奋地搓着麻将,看到骆文迪就像看到几百亿一样快乐。 以前好奇摸过,但不懂得玩。 打几圈就熟了,阿姨教你,我们玩十三张,十三张没那么多规矩。 随便,我都奉陪。骆文迪无谓地笑,颀长身子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来看去,找不到熟悉的倩影,心里空荡荡地,这才把焦点移到桌上的麻将。 金达风偷偷瞄蛮不在乎的骆文迪一眼,真为他捏把冷汗。 还奉陪? !老妈是出了名的百家杀;老爸跟了麻将婆那么久,也学了七成功夫,文迪哥啊,到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只要我们开心你都奉陪吗?文迪,你人真好。李春花冷笑道。 一旁的金再水一想像骆文迪的下场,仁慈的心开始作怪,到妻子耳边低声嘱咐:怎么说文迪都是我们认定的女婿,下手别太狠他跟女儿的感情,其实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文迪,打十万底怎样?李春花压根没把丈夫的叮咛听进去。 这回存心来赢骆文迪的钱,原本教训这不碰她女儿的二愣子的事,全摆在一边不管,一摸上麻将,她啥事都不晓得了。 金达风惊骇地倒抽一口气,这麻将婆真不是人,十万底打下去外加骆文迪这门外汉,不输个百来万才怪! 哪知,骆文迪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就轻快的答:行! 金达风跟金再水听了快昏倒。 那来吧,抓位。李春花将东南西北盖上。 什么叫抓位?英俊的五官浮现莫大的困惑。 两父子大冒冷汗。文迪啊文迪,这下你还不死? 看未来女婿露出罕见的傻愣,丈母娘更乐了,抓东南西北来决定你的位子,快抓吧! 骆文迪依言抓了其中一张牌,也启动了金家父子心惊胆颤的死亡游戏。 打了两圈后 三人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恶臭地看着骆文迪。 李春花捂着嘴巴,狠狠咬牙念着:恁阿嬷又说不会打,一连自摸六把! 金达风望定骆文迪迷人的笑颜,讷讷问道:文迪哥,别告诉我你又自摸 我也不想。骆文迪以自摸到有点厌烦的可恶态度摊开牌,门清白摸、单吊、十三么、立直。一共四十五台,阿姨,十万底,外加台数,你知道怎么给钱。 全场人脸色发白,逼人去跳楼也不是用这种方法! 金再水容色僵硬,女儿说的没错,骆文迪根本是表里不一,戴着良善面具的恶魔 就在这时,女佣小容出现在不远的玄关处,并且伸手将在楼梯间迟迟不愿下来的金智晴使劲拉下来! 娇小的身子出现一下,又躲回楼梯间,紧张说道:我穿这样会被笑死! 乱讲,这全是我精心挑选的,男人看了都会喜欢! 真的吗?可早上我一直撒娇,他都没反应不提还好,一提就更没自信,身子硬是怯生生地往楼上缩去。 包的跟粽子一样撒娇有什么用!小容使尽全力一扯,要撒娇就该穿这样!将小女人的好身材大大公开! 从一开始打牌就不太专注的骆文迪,立刻发现站在斜对面玄关的金智晴,平顺的心跳为之停止跳动一下。 这女人穿了什么? !低胸细肩带的衣服?短到臀办像要跑出来的短裤? 文迪,等你出牌啊!李春花扶着下巴,等的有些不耐烦,也包括输到有点想杀人。打牌这样多年,还没输的这样惨兮兮。 两边的的父子却很认命,正在考虑打完几圈后,回房去哭个三天三夜。 小姐!骆少爷发现你了。小容猛戳金智晴,比她还乐。 小容这一说,金智晴更慌的有点不知所措,甭说要对他抛媚眼,连正眼瞧他都没那胆子,只顾着嗫嗫嚅嚅地说:算了,好不好? 你还没做呢,哪里知道他会不会心动? !来我教你! 又教我?昨天教她一招,到现在她还记着骆文迪淡漠爱理不理的样子,再教她一招,骆文迪摘不好再也不想看到她。小容的热心,她很怕。 是啦,小姐,给他飞吻。 什么? !金智晴惊得瞠目,以为是自己听错。 给他飞吻。小容重复一次,咬字清楚,毫无疑问。傻什么?到底想不想知道他对你有没有兴趣? 当然想。金智晴猛点头。 哪,快,骆少爷又看这边了,你的飞吻! 金智晴情急,一抓住他的视线,笨拙的亲手掌一下,再像章鱼嘴一样把吻吹过去! 孰料,后果是,对方立刻收回视线,没有任何反应。 失策! 金智晴为之怅然,一颗心受到严重的打击,都是你早知道就别做了 正在金智晴好想挖个洞藏起自己之际,偏厅传来李春花狂叫: 天开眼哪!文迪你放枪!先记你一台门清、三暗刻啦、对对碰、来个将、凑个立直、加你一个短么、你祖嬷的全将碰!李春花骄傲到脚都抬到椅子上,标准的麻将婆。 金达风被震耳的咆哮吼的耳朵嗡嗡叫,椅子稍稍离她远一点。有这种母亲,到外头他都说早脱离母子关系了。 可能不够电力,小姐对他伸大腿,伸大腿一定有用!小容不死心,直觉自己的点子不会有错。 伸大腿? !不,你真认为我还有魅力吗?金智晴低头喟叹,完全没注意到粘在落地窗上一大群痴呆流口水的男员工。 对他伸大腿,勾引他,男人都懂这种暗示的,自己不努力一点,到时你别怨骆少爷让那姓潘的抢走! 果然,激将法有效。 是啊!怎么说她都认识骆文迪比潘美希久,她老早就喜欢上他了,只不过到最近才恍然大悟罢了,光这原因,她就不能把骆文迪让给途中插进来的三八! 好,怎么伸?我不懂。她第二次鼓起勇气。 伸出一只腿,用双手由下往上摸,像我这样,很有吸引力的。小容躲在一角示范给她看,搞的外头视窗的男员工开始吐,作孽喔! 这不是跟应召女郎一样!金智晴对这诱惑摆出难以接受的表情。 做不做?不做的话骆少爷要被人抢走了,这么帅又有钱的男人 别刺激我,我试试她是有点挣扎,总觉得这么做好难为情,但除此之外,她笨到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晓得骆文迪的心意。 做几次叹吐,等勇气足了,抓到骆文迪那看不出所以然的深邃视线时,她再度做出谁都觉得笨拙不够熟练的诱惑动作抚摸自己白皙的长腿! 不到一秒,骆文迪看也没多看一眼,就把视线收回。 这回,金智晴决定暗自咒?他千万遍:去死!骆文迪,你去死! 同时,麻将区又传来狂叫声,但这次不是李春花,而是之前输最多钱的老爸 红中?文迪你又放枪!我走运了、我走运了来!看我漂亮的牌,北风、大三元哪、字一色啊!这下不认定你做女婿都不行! 骆文迪紧抿着唇,脸色凝重不语,冒着冷汗,所有人都以为他输钱输的俊脸都臭了,但他冷瞪着的根本不是金再水,而是右前方不远处那个老出馊主意的小容! 小姐!出绝招!这次是我个人认定的最厉害的绝招!小容势在必得地说。 金智晴正想责怪她,一听又有点心动了。是不是又想耍我? 冤枉啊,我可是出自一片心意,这是最后一次,相信我,我以人格保证这次绝对有效。 这次又要我做什么? 小姐,骆少爷又看过来了。 是吗?低落的心情为此有起死回生之现象。 才怪,骆文迪是在看小容,一种想掐死她的眼神。 小姐,挤胸部!小容赶着说。 什么!金智晴立刻震惊,很怀疑这女孩是不是应召站出来的? 用手臂对骆少爷挤胸部!你胸部有够大,不拿来用很可惜,快! 这可不可以算是称赞? 这样吗?金智晴夹着胸口,对自诩经验丰富的小容问。 没错,快转过去。 金智晴这次不再迟疑,被加了点信心,所以很快的朝骆文迪发出最后绝招。 没有意外的,反弹回来的,还是他没有反应,且即刻收回视线的冷酷表店! 冷落了玄关处,倒是热闹了麻将区 咸鱼大翻身哪!文迪哥你当枪王当上瘾了?那就别怪我了。金达风乐上了天,亮出牌子,朗声念着:清四碰!哈哈全求!呵呵呵字一色!喔呵呵呵大四喜!哇哈哈哈这种鬼牌也能出现!算算八十多台!文迪哥,多谢你这个散财童子啊! 金智晴咬牙再咬牙、握拳再握拳,想揍的不是一直不给回应的冷酷男人,而是把她要的团团转丢脸丢到家的小容! 刚想骂人,转头才知这毫无人格的小容见情况不对,老早就溜了。 瞧瞧偏厅,那处的和乐使她失落的心情更盛。 她长叹一声,黑白分明的大眼晃过骆文迪的俊脸后,露出一丝落寞旋身往楼梯走上去。 骆文迪是大混蛋?这次不再这样骂他了,该骂的是她自己,一个愚蠢无知笨到极点的女人。 他不喜欢她,只要在心里猜测就好,干吗偏要去受打击、去找寻真正的答案? 送飞吻,他没反应;摸大腿,他不理睬;挤胸部,他现在可能在吐。 她金智晴做一个女人做的真失败,别说这男人心里头有没有爱情因数,光是基本性欲她就诱惑不出来,都已经快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还是不觉得她有魅力失败。 推开房门,正对化妆镜,她又叹口气。 金智晴,你没魅力,你是半夜出门午夜之狼唯一想仁慈以待的对象。 也许,她该冲个澡让自己冷静冷静 花了三十分钟泡澡,冷静了吗?好像是吧,水的热气把她搞的昏头转向,懒得思索事情,有点想睡了。 打开浴室的门,边低头擦拭湿洒洒的头发,边往大床上步去。 她扔下毛巾,重重往床上一摔。 拉起被子,往右边睡去。 唉?有人,那别打扰人家好了。 娇小身子本能地转向另一边。 停顿了几秒,脑袋才开窍,猛然转过头去,眼睛睁的老大,你 她吃惊太过,指着身边的人迟迟说不出话来,未了,终于开口:骆文迪!你怎么进来我房间的? 你门没锁,我就进来了。骆文迪侧身支着头优闲得很。 你进来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金智晴整个人坐了起来,适才的疲惫早跑得无影无踪。 你在洗澡,要我怎么说? 找我有事吗?金智晴低头发现自己正穿着丝质性感睡衣,微微拉高被子做遮掩。 有。他答的轻快,证明真有要事。 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等我我换好衣服? 不可以。他笑的极为温柔,话却说的霸道坚定。 为什么? 等会还要脱一次,麻烦。他低声念着。 什么?她起身,准备下床,老觉得那张笑脸很不怀好意。 回来,我们谈谈。他一把拉她回来。 她一个重心不稳,撞进他胸怀里,想挣脱,那双强劲的手早抢先一步环住她的小蛮腰。 谈、谈什么?刚刚拼命对他搔首弄姿他都不理人,现在还好意思找她谈?来取笑她可信度还比较高点。 你跟我有笔债,必须马上清一清。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 !她本能想到这个,大叫出声,身子在他怀中扭动,没注意他的力量逐渐增强,凝视她的眸子也逐渐火热。 你知道你害我输了多少钱? 你说麻将这又关我什么事她眼珠子晃呀晃,转呀转,就是不敢拿他做焦点,觉得他今天特别教人手足无措。 你在那边又是摸大腿、又是挤胸部的,会不关你的事?他体内的火,放肆狂烧,强忍到现在几乎要令他崩溃。 你看见了? 他默然不语,眯起眼瞪着这惹火女郎。他要是没看见,哪会输这么惨! 你真的看见了?她再问一次。 我没瞎。 她先是惊喜,接着又是气愤,但你却装作没看见,你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你是不是要来消遣我? 不是。 那、那你想做什么?她怯生生地看他,这男人好可怕,盯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了,搂着她的的双臂犹如铁链,教人难以挣脱,差点以为他是大野狼,就等地仰首呜呜叫然后吃掉她。 不,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她指指自己,两眼转幽,略显心虚,我可没说过要你做什么 是吗?做做看就知道了。他俯首亲吻她,按着她的小脑袋,不许她逃脱,借由灵活的舌巧取其口中的甜美。想起来要我做什么了没有? 大眼错愕地眨呀眨,不是摘不清处状况,就是还没从他慑人魂魄的热吻中清醒过来。 那我再努力唤起你的记忆。他且说,修长的手指魔魅般滑进她的衣衫内,沙哑的声音传入她耳里,奇异地产生麻软的感觉 敞隋过后的男女,大多想贪睡一会儿,更何况,昨晚还不是普通的激烈啊 但事情往往都不会尽如人意,为了配合这社会基本的捣蛋性质,这次会是谁来当杀风景的人 小姐!老妇人驼着背,表情焦急地来到床边,摇晃着好眠中的金智睛,小姐,起床了啊!你要迟到了! 金智晴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随意将它放到一边,拉高被子睡意浓重地说:郎姨还早 不早了!即姨气的拉下她的被子,当即瞪凸了眼,惊叫: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女孩子家又不是一个人住,别有这习惯!万一有男人进来怎办?你说怎办? 金智晴懒得听她叨念,捂起双耳没多久,自己就学起郎姨尖叫。 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光裸的身子了。 她昨晚不是几乎到清晨,都在跟骆文迪 天,想起就好难为情,可是,掀起被子,瞧瞧自己身体多处吻痕,无一不证实昨晚他是如何的狂野愈想愈是羞赧兴奋。 溢满幸福之余,她转头看一旁侧,表情急速冻结。 他人呢?该不会后悔走人了? 小手不踏实地抓起被子,却又为自己找借口,他可能最急着回公司,不想吵醒她所以悄悄走了应该是这样的。 小姐!你的惰性越来越严重了,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催你?郎姨叉起腰,老脸严肃不悦。 我好累,全身酸痛我请假好了。这不是假话,现在她连挪动双脚都觉得好难受。 那里觉得不舒服?郎姨去帮你叫医生过来。 这种事不用了。她苦笑,脸像个红苹果似的,她可不敢解释全身酸痛的原因都是骆文迪要她要的太过彻底。 不用就当你没事了,起床刷牙洗脸,准备上学去! 唉? 走一步,金智晴抚摸整齐的长发。暗忖:这样应该没人看得出异常吧? 走一步,拉拉衣领。又想:骆文迪也算细心,应该会为她掩饰,走也会走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吧! 最后一步,跨到楼梯口,侧头看着坐在偏厅的母亲,立即呆住。 很诡异,真的诡异,除了老爸,老妈从来没这样早起过。 吃不吃早餐?李春花浓妆打扮,火红旗袍装束,精气神十足,看似存心早起来等待她。 到公司再吃,我怕来不及。她不自然地遮掩,惟恐母亲瞧见身上的吻痕。对了,老爸呢? 半夜听到你的声音,就抓着阿泰去放烟火到现在还没回来,大概直接去公司了吧。 半夜听到我的声音?我的什么声音?为什么要去放烟火?一次发三个问题,可见父亲这个举动真的很臭名其妙。 李春花却转移话题,文迪先去公司了,你自己开车去上班。 他打电话来说的? 刚吃完早餐时说的。李春花喝一口浓汤,慢条斯理地说。 喔金智晴频频颔首,末了,想起那句话的意思,倒抽一口气,愕视着李春花,他吃完早餐? !他在这里吃完早餐说的? !这就表示就表示我跟他跟他 你说做爱吗?后头传来懒洋洋的熟悉声。 金智晴再抽一口凉气,转身瞪着金达风,身子全身僵硬,心儿怦怦怦狂跳,你们、你们都知道 喔,拜托,你一整晚叫得那么大声,连死人都知道。 小女人心灵严重受创,沉默中。 文迪哥真是完美的男人,跟我有得较量。金达风环任双臂,认真赞叹,抬头看向面红耳赤的金智晴,笑问:姐,昨晚舒服吧? 语犹未了,金智晴手中的公事包便扔向金达风的俊脸。 痛你们母女俩一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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