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随身智囊 人类神秘现象的发现之旅

第13章 神秘的神农架野人

野人存在吗?或者说,野人存在过吗?关于野人,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研究员冯祚建认为:要想证实野人的存在,唯一可靠的证据就是找到活体、尸体或较完整的头骨和肢骨(非化石标本),至于脚印和毛发等往往易被认作野人脚印,毛发也是只与少数几种动物和人的毛发相比较,纵使发现某些差异,也不能轻易下结论,对于野人的传闻,应从现代动物学的观点对野人进行分析和判断,否则就会陷入盲从和主观的臆测,以至被各种离奇古怪的、带故事性的传说所迷惑。 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潘文石则持明显的怀疑态度。他根据所接触到鉴定事实,说:科学上认为,DNA在物种进化过程的存在最能反应本质。一九九六年,有人交给我们四根野人毛,我们通过测定DNA指纹图谱的办法对这四根毛进行鉴定,结果发现毛的红色是被染料染上的,从其中三根没有毛囊的毛中没有提取到DNA,而从具有皮屑的那根获得了DNA样品。经DNA的扩增和序列分析之后,认为它与灵长类动物相差甚远,可能是牦牛尾巴的长毛。至于有无所谓的野人,不能随意下结论,我就认为喜马拉雅山很可能有雪人存在,如果经费允许,可以进一步去证实。

北京自然博物院研究员周国兴则认为:就目前的野人之争,北美有大脚怪之谜;喜马拉雅山有雪人之谜;神农架有野人之谜;前苏联的山区也有发现过雪人和阿尔玛斯人的记载。许多人发现了掌纹和趾纹,当然,不能排除其中有伪造的,甚至一些地方志中的记载,古代文学作品中的文字也不足为凭,必须拿出证据来。但说所有脚印都是人假造的,似乎也不可能,我坚持5%的事例是有研究价值的。野人之谜仍然是个待解之谜。我不反对科学意义上的野人考察,这可以激发人们的环保意识,保护珍稀动物所生存的自然环境,人类的探索精神永远是值得推崇的。 其实,三位专家的态度并非是简单的否定,而是要求拿出事实来说话。然而这个事实不仅神农架目前拿不出,而且全球也未拿得出来。那么,是不是可以就此认为:神农架没有野人,进而推而论之,整个地球上是没有野人存在的呢?对此,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黄万波先生的回答是:我是当年首次神农架科学考察的成员之一,我不赞成完全否定野人存在的看法,有听到和看到这种动物的,那么多的目击证人和许多实物现在仍无法说清楚,更何况在世界范围内有科学界一直关注的雪人、大脚怪等,更不可能存在这种事实:分布在世界几大洲的人都在编造一个神话,而且那些目击报告所见现象的一致性又非常高。我建议:能否组成一个多学科综合的考察,来进一步确认其有无。如果我们的工作都进行了,还是一无所获,那么,我们才可以宣布:中国的野人是不存在的。

中国科学探险协会秘书长王方辰先生说:今天的神农架同几十年前、百年前完全是不同的两重天地。现在神农架真正的原始森林面积不过一三七三公顷,林区的人口超过八万。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要说野人,就连野猪、狗熊、猴子等都会受到影响。但今天没有野人,不等于过去也没有。当年人们没有那么复杂,没有想到要拿野人赚钱。因此,那时的目击者是有相当可信度的。 一个最初的怀疑者,后来成为野考关注和爱好、参与者的未婚青年,他就是《中国三峡工程报》记者税晓洁。谈到野人,他说:最初,关于野人,我倾向于是扯淡。 税晓浩说:我居住的城市汽车城十堰,离以野人频繁出没而闻名的神农架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的神农架林区大部分地盘在原来的区划分上就属于这个城市。在很多朋友眼里,我属于那种所谓热爱探险,对稀奇古怪的事物永远好奇的怪人,学生时代似前以后,坐汽车的不算,骑自行车我就曾两次横穿神农架。但是,关于野人,那时代倾向于认为是扯淡,心里嘀咕:老说有什么野人,有本事你抓一个活的来给我看看呀!一则因为多次的神农架来往穿梭,并没有发现使我惊奇的事情。探听到的有关的野人传说,总是众说纷纭,每每使人觉得荒诞不经;二则就是人都容易犯的通病在作怪,遥远的才是神秘的美好的,身边的反而觉得没什么,所谓家花没有野花香。

所以当中国珍奇动植物综合科学考察队来到时,我其实心里很不以为然。只是当时我身为记者,又刚走完汉江不久,凭职业好奇和对野外生活的向往,坚决要求采访。这支队伍来头很大,新闻上吵得轰轰烈烈,连大名鼎鼎的唐老鸭都来了,随队记者从《人民日报》、新华社、CCTV、《中国青年报》到《北京晚报》,也清一色全来自北京。我去找队长王方辰,他表示非常为难,说名额实在太有限了,地方的基本不予考虑。好在我当时直接受市里的宣传部长领导,部长又十分开明地帮我做工作,几经周折,我终于有幸作为地方记者加入。 至此,我才开始摈弃个人成见,要求自己平心静气地、仔细而系统地观察野人:野人这个话题弄得人类不得安宁已经很久了,现在仍被列为世界四大科学谜之一。人类虽然已经有了几千年辉煌文明,已经可以使宇宙飞船上天探索广渺宇宙了,但对于自身的起源,其实更多的仍是惶惑。夜深人静时想想,我们人其实还真得很可怜。人是从哪里来的?人是猴子变的,如今的小学生们都会这样说了,但究竟是不是这回事呢?是怎么变的呢?

我的几位对进化论有过研究的朋友说:进化论其实还缺少几个环节,串不起来。 年轻的记者税晓洁认识到:野人问题的出现,在某种意义上,有可能连起这几个环节。科学态度是不能凭空论证,科学推论需要在充分的事实根据的基本上进行。 现在人们越来越多地认识到:对地球上目前可能残存的少量活化石野人进行研究,是了解人类进化问题的捷径。到底有没有野人,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同理,到底有没有野人?有还是没有?都应该有充分地使我们自己能够说服自己的证据这次考察及以后的种种同意当时的考察队长、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植物考察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王方辰先生的观点:对传说中的野人存在与否,不宜匆忙下结论,而是要通过实地考察寻求确凿的科学证据,才能得出正确的结果。

与媒体的轰轰烈烈相反,王队长当时的言语其实很低调:这次综合生态考察不是单独的对该地区流传的大型直立行走的奇异动物(当地称之为野人的特殊动物)的追踪,重要的是要了解神农架有无野人的生存条件,也就是说是进行野人存在的可能性研究。也可以说从那次考察后,我才从一个怀疑派有了正常的看待野人问题的心态。我国早在战国时期就有了关于野人的记载。历史上,神农架野人的传说由来已久。 《山海经》中说:又东一百五十里曰熊山,有穴焉,能之穴,恒出入神人。学者认为,熊山属神农架山系,系炎帝神农氏当年采药处,而神人就是野人了。 《山海经.西山》篇中又云:刚山是多神鬼,其状人面兽身,一足,一手,其言如钦。 《湖北通志志余》也有记载:湖广竹山、房县,高险幽远,四面石洞如房,多毛人,修丈余,遗体生毛,往往出山食人鸡犬,拒之者必遭攫搏,以炮击之不能伤其他如汉代的《淮南子》、南北朝时有《述异记》、唐代的《酉阳杂俎》、清代的《古今图书集成》等许多史书中,也都有关于这种人形动物的记载。

神农架地区是国内野人传说最为丰富的地区,有关山精、山鬼、山混子的故事相处流传,无一不是以似人非人的形象。 在神农架,有个妇孺皆知的传说:一位妇女上山种地时,不幸被一个野人抓住,他没有吃她,但却将其奸污了。这位妇女惊恐地逃回家中后,第二年夏天生了一个小孩,浑身长满了红毛。后来因害怕,这位妇女就把婴儿掐死了。种种迹象表明,我国很可能有野人存在。 我国的野人虽然较多地出没于神农架林区,云南、广西、陕西太白山、湘西等地也时有传闻,但近些年,这些传闻日趋减少,这可能同人迹罕至的大片原始森林的植被破坏有关。 神农架林区地处秦岭巴山的东部延伸地带,群山起伏,森林繁茂。它地处北亚热带,海拔一二○○米以下为亚热带常绿落叶混交林,局部地带甚至有常绿阔叶林;一二○○|二二○○米为温带落叶阔叶林,或落叶优势混交林,也有针阔叶混交林或针叶林。二二○○米以上的高山带由灌丛向草甸过渡。

在房县,有典型的中亚热带常绿树种长叶石栗、黑果茵芋以及喜暖的白辛树、鄂西北柳、铁杉等。在房县森林中,还残存了大量第三纪残遗种,如鹅棠楸、乌药等,其中如水青树曾生活于七八千万年以前的白垩纪末期和老第三纪的北半球,可是现在只有房县还残存了这个物种。这里还有川鄂特有的植物,如猴板栗、串果藤等。它们反映了这里的森林原始性和古老性,保留的大量第三纪区系成分,说明这里的植被区系成分没有受到第四纪冰川的破坏。这里的高山针叶林中有秦岭冷杉、鄂西冷杉等,反映了这里具有明显的垂直带和景观的多样性。这些植物资源,为野人赖以生存的基本食物来源提供了可靠保证。 林区地处北纬卅二度以南,这里冬季也可冷至负廿度,这个温度对野人生存是不利的,但它夏可居树上,冷可居洞穴。这里山地连绵,石洞又多,不少沟谷人迹罕至,这就使野人的生存有了住的优越条件。

二○世纪末,神农架及周围地区有关发现野人的传闻颇多,但由于人烟稀少、交通不便,许多发现并不为外界所知,直到一九七六年有人第一次在公路上发现三个野人,野人之谜才广为人知。 一九七六年五月十四日凌晨一时许,神农架林区五位干部从十堰市返回神农架。他们乘坐的吉普车沿房县、神农架交界的公路蜿蜒行驶,当经过海拔一七○○米的椿树垭进入神农架林区的三岔地带时,司机蔡志先在汽车灯光下猛然发现公路上有一个动物躬身迎面走来。蔡志先一边提醒车内人注意,一边加大油门向这个动物冲去,想把它撞倒。还差几米就要撞上了,那个动物敏捷地闪到路旁,惊慌地用前肢向路边的山坡爬去,由于山坡既高又陡,它跌了下来,蹲在地上,以前肢着地,扬起头,两眼盯着车灯。

蔡志先按响了汽车喇叭,坐在车上的林区革委会副主任任忻友、舒家国,农村政治部主任余传勤,农业局局长周宗义,林区党委办公室秘书陈连生五人赶忙下车,从两边围住这个动物。距离他们仅一米多远的这个动物一身红毛,他们从没见过,大家都不敢碰它,相持了一会儿,农业局局长周宗义从地上摸了一块石头,砸在它的屁股上,它才从极度惶恐中惊醒,转身顺着公路缓慢向下走去,然后又爬上斜坡,消失在树林中。 第二天,他们聚在一起将当时观察的情形认真地讨论了一次,认为这个动物不是熊也不是猴子,而是一种以前没见过的奇怪动物。他们迅速向当时的中共陨阳地委宣传部电话汇报,同时还以神农架林区革命委员会的名义给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发电报报告所见动物的形态。

同年六月十五日,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黄万波、张振标率领的专家组抵达神农架山区,展开了大规模的考察活动。他们走访目击者,考察发现野人的现场,遗憾的是,除获得了疑为野人的脚印、毛发和粪便外,并未找到有关这种野人真实存在的直接证据。专家们最后认为,该地区有可能存在着一种被群众称为野人的奇异动物。 据统计,迄今为止,在神农架林区范围内目击过野人的有三七○多人,共计一一五次之多,目击者中有农民、林业工人、工程师、教师、医生、干部及解放军战士。鄂西北奇异动物科学考察队在考察期间,也两次看见了野人。在公路上与野人相遇的情况共发生了三次。一次是一九七六年五月十四日;另一次是一九九三年九月三日傍晚六时二十分,铁道部大桥工程局谷城桥梁厂的副厂长王发先等七人在燕子垭目睹了三个长着黑红色长毛发的怪物;而一九九九年八月十八日九名游客的巧遇则是第三次了。 过于久远的历史记载,过于普遍的神奇传说,反而让人生出不信任感。对神农架这种直立行走的人型灵长类动物,科学家一直比较怀疑,多数动物学家也认为不可能存在,但参与实地考察的科学工作者,尤其是获得过证据的学者比较倾向于这种动物可能存在。 正如黄万波先生所言:分析从古到今的传说,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历史时期同在编织一个相同的谎言,这种事情反而也不太可能。从已有传说来看,奇异动物外观像人,全身长毛,无语言功能,这些描述不同于神鬼,各种特征完全符合哺乳类动物的基本特征。 神农架,真的有野人吗?野人,你作为智人、文明人的朋友和近亲,什么时候才能在文明人的现代传媒上露面呢?人类在思念你,热切地盼望见到你! 一九八○年十月二十四日,考察队员向恒柱说:在夜壶洞搞副业的湖北省巴东县夏谷公社友好一队刘启章队长的爱人,曾在童年时看到一个野人的家庭。当天,考察队刘民壮、向恒柱等一起,从大湾下到夜壶洞找到了刘启章队长。他说:他的爱人叫赵本秀,原籍四川巫山县祁县镇。解放前,因逃避抓壮丁,她的父母带着全家逃到与湖北交界的庆堂河上游的相思岭高山地区居住。这里靠近高脚崖东坡的原始森林。一九四九年冬季,她十一岁时遇到了野人的一个家庭。 赵本秀介绍当时的情况说:头一次是大的先来,我在坡里看它不是人,是野人,颈项上还有很长的红毛,我背着妹妹就跑了。它紧追到家里,看到我们哈哈地笑,我们抵住门。第二天它引了三个来一个女的,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半大的娃娃。女的还抱着个吃奶的娃娃,见到人就笑。眼睛像人眼一样,眯起眼睛。男的笑声是吓吓吓吓吓!女的笑声是吓吓!半大娃子是吓吓吓吓哈哈,声音不一样,吃奶的那个不知道笑。屋里就是我们两姐妹,我们用很粗的树筒子抵住门。它们还在外敲门,吓得我们不敢出声。野人在门外两个钟头,天黑时就走了。爹妈回来,我们姐妹向爹妈说了。只隔一两天,野人来了四回。 赵本秀描述野人形象说:那个公的,红脸巴子,络腮胡,全身棕红色的毛。那个女的毛乎乎的,有点老了,抱着个娃娃,头发长到乳房。半大子男娃巴子没毛,好看一些,没有胡子,脸上光滑。娃娃有一公分长的头发,身上没有毛,还是光赤赤的。 一九七九年房县榔口公社胜利四队耕牛饲养员邹永发(当年五十四岁)说: 今年四月十九日下午太阳快落山时,我放的四条牛正在吃草。忽然,牛抬头喵喵,再喵喵。我当时正用镰刀砍松树枝,没有注意。我听到吓吓呵!的尖笑声,一个高八尺的野人笑死过去了,扬眉秀眼的。我趁机一挣,跑开了,回家后不会说话。那天晚上,生产队长、会计、民兵排长都来看我,我只会比划。他们看我的手脖子肿了,发青发红,还有手指印子。我哑了四天,第五天才会说话。 为了鉴别真伪,华东师范大学生物系教师刘民壮和房县文化局甘明华,榔口公社宣传干事刘怀德等访问了邹永发及有关干部,进行了调查核实。 从这一事件,联系诸多传说来看,专家们认为,善笑倒确是野人习性突出的特点之一。古代史籍中不断记载着野人善笑,见人则笑。有的书中说它见人笑亦笑;有的书说它其笑惟自笑,不因人笑;有的书中说它见人辄闭目开口如笑;有的书说它见人则先笑而食之。 西汉著作《尔雅》说:狒狒如人,长发,迅走,食人。需要更正的是,我国古书中说的狒狒并不是现在非洲的狒狒,而指野人。 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狒狒出西蜀及处州,山中亦有之,呼为人熊闽中沙县幼山有之,长丈余。逢人则笑,呼为山大人,或曰野人及山魅也。 南宋罗愿说:‬狒狒如人,披发,迅走,食人其初得人喜而笑,则上唇复其额,移时而食之。人因为简贯手臂上,待其见执,即抽手从筒中出,凿其唇于额而擒之。这里是说,遇到野人者为了逃脱野人,用竹筒套在手腕上,待被野人抓住双手时,就马上把手从竹筒中抽出来,打击它的嘴唇,额头,再把它捉住。 在现实事件中,许多目击者反映,野人见人就发出哧哧哧的笑声,边笑边走近人。人的惧怕是自然的,但野人看来还是善意的。从古至今,还没有说野人笑着吃人的事例。 人们由于现实生活的经验,面对没有表情的笑,的确容易生出畏惧感。许多对野人笑的说法都是认为野人食人,见到人先发出笑,认为野人之所以发笑,是因为得到人这个食物而高兴的表现。因此,有的同志认为野人的笑可能不是人类理解的那种含义的笑,甚至是对人威胁的一种表现。但是,从解放前后目击者反映的实际情况看,还不能得出野人笑就是为了吃人,也不能得出这种笑是对人的威胁的结论。相反,野人的笑,也类似黑猩猩的笑,它们有类似人的喜怒哀乐的多种表情,会笑、会哭、会怒。 神农架有没有野人的问题,说白了,也等于是说在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野人存在的问题。 神农架野人之谜,确实扑朔迷离,据不完全统计,多年来自称在神农架地区见到过野人的就有近二百人之多,但是还未有找到野人实际存在的直接证据,中国科学院从七○年代起曾先后四次派出科考队到神农架以及毗邻的房县一带考察,虽然也取得了一些怀疑是与野人有关的实物,但二十多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发现它的踪迹。因而神农架有没有野人之问,与其说是一种怀疑,不如说是一种动摇。 对神农架存在野人之说的怀疑,是由于二十多年来野人考察未捕获到实物所致。 在未捕获到实物之前,这种由沮丧情绪导致的怀疑或是否定的滋长蔓延是难以避免的。 神农架有没有野人?野人存不存在?随着神农架野人秘踪大展于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在深圳市博物馆开展,这些话题被人们议论得沸沸扬扬。在神农架探险四年多,此次特地赶赴深圳参加展览的考察队队长张金星接受过记者的采访。 张金星是位传奇人物。曾在一九九八年九月份发表过题为《神农架野人寻踪》的文章,里边就提到了这位寻找野人,毅然在野人和妻子之间选择了前者的探险壮士。一九五四年出生的张金星原在山西某公司工作,一九八三年辞职,开始了全国范围的自费考察。一九九四年七月,经山西省科委向国家科委推荐,他申请了赴神农架考察野人的机会,并且获得了中科院一些考古学家和生物学家的支持,开始孤身深入神农架野生林区寻找野人。 神农架究竟有没有野人,对这个大家关注的话题,张金星先从野人的定义说起。他说,何谓野人,从科学考证上对此有两种说法是: 一、认为野人是介于猿与人之间一种未进化到现代人的正形成中的人。它具有人的基本特点,如直立行走,使用工具,有思维、语言能力等。所不同的是,他们在形成人之前,就脱离了人类文明社会,流落到与世隔绝的自然界生存繁衍。 二、从对野人分布地区、体态、形象、进化程度与巨猿极相似推论,认为野人很可能是巨猿后代。这有几个方面的理论根据。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材料分析,我们所寻找的奇异动物确是一种直立行走的类猿似人动物,但与人类标准相差甚远,却与巨猿有许多相似之处。野人应该是某一种改变了原来生活习惯的残存动物巨猿。在所有对目击野人者的社会调查中,大家所指的也是一种巨大的古猿类动物,而不是近代四大类人猿的任何一种。张金星赞成袁振新等学者的巨猿说,认为野人很可能是巨猿的后代。针对目前许多媒介关于野人根本没有野人存在,寻找野人纯粹是一些企业为牟取暴利而推出的哗众取宠的行为的说法,张金星说,关于野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断然否定它的存在,也没有人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说它一定存在。不过,既然有那么多目击者的报告,那么这个主要发生在我国中部某些神秘原始地区的人类生物之谜,就值得我们去认真探访一下了。此次在深圳特区举办这样的展览会,是神农架林区的政府行为。目的是想在我国野生动物保护法颁布十周年之际,通过特区、老区联手,共同推介生态旅游,进一步唤起人们认识自然、亲近自然、回归自然、保护自然的意识。 张金星说,野人之谜仅在我国境内探寻就断断续续进行了一个世纪,尤其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从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到西双版纳;从天山南北到中部山地神农架,多次进行过大量科学考察,尤以神农架最引人注目,持续时间最长。从一九七六年椿树桠看到野人,中科院派出第一支科学考察队至今,考察从未间断,而且积累了丰富的第一手野考资料,收集到数以万计的野人毛发、粪便、脚印等踪迹。而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年里,又不断有人与其相遇,不断有新的发现。种种迹象表明,确有一种神秘的奇异动物与我们人类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因而,寻找野人,揭示野人之谜,将对人类起源、进化研究,具有极大的推动作用和科学价值。 谈及野人考察的意义,张金星说,实际上野人所涉及到的不只是针对某种动物,而是对整个生命科学体系的一种新的革命,是一个国家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综合达到成熟的标志。这次考察除了科学上的价值,更广泛的社会意义在于让人们清醒地认识到,由于我们人类不文明的行为,已经导致不少珍稀物种的灭绝。人类社会的急剧发展正在使生态环境遭到加速破坏,严重地威胁着动物的生存。某些未知物种还未被发现就即将灭绝,这将是自然界的巨大损失;而最终殃及的将是我们人类自己。 那么,揭示野人之谜有没有希望呢?张金星说,过去学者们认为,任何一个动物群体要能够繁衍生存,必须有一定的种群、数量,否则便必然要灭绝,而认为野人不存在的根据正在于此。因时至今日,还没有任何野人存在的实物证据,没有抓到一个野人活体。但现在许多事实证明,数量稀少的动物仍可能生存下去。被誉为活化石的大熊猫,野外生存仅数百只,而且相隔很远,不可能相互繁衍、杂交。一个小的区域仅有那么数十只、甚至更少,不也一样生存繁衍?所以,面对神农架的千沟万壑,一时难觅野人也就不足为怪了。 张金星说,目前我们已掌握了不少第一手的野人资料,证明我们所寻找的未知奇异动物依然存在,只是数量相对稀少。若不尽快发现,为它们的生存创造环境,保护它们,将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巨大损失,使我们愧对后人。 张金星表示,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资料和经验,要揭开野人之谜是大有希望的。他说,我国野考继刘民壮、李建等为代表的第一代先驱者相继离去后,中国野考事业并没有完结,后继者已逐渐走向成熟,并以更加积极科学的态度战斗在野考第一线,他说自己将向最终目标攀登。 在神农架林区下辖的三二五三平方公里内,分布着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七○年代,为了开发这里的木材专门设立了神农架林区,八○年代以后,林区的任务才从砍树改为保护森林。 如今,这里的森林覆盖率在85%以上,其中幸存下来的原始森林有一○○○多平方公里。 在神农架地区的原始森林里,至今还保留着大量古老的第三纪残存物种,如中国鸽子树之称的珙桐、领春木、连香树等。 在一七○万年前的第四纪冰川期,地球上至1/3的大陆被厚达千米的冰雪覆盖。高山平川被吞没,而神农架却是一块逃脱冰川之劫的幸运之地,这种幸运使它成了一座举世罕见的物种基因库和濒危动植物避难所。 就这里的动物世界而言,不仅有华南虎、金丝猴等珍稀动物,还有一个奇妙的白色动物群,包括白猴、白獐、白鼠狼、白羚羊、白狐狸、白乌鸦、白蛇等十多种,迄今为止人们尚未破解其中的奥秘。 正如河南郑州《大河报》记者同化庄所说:诚然,稀有的白色动物与野人并无瓜葛,然而,这毕竟给神农架涂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虽然没有擒获野人实体,然而大量事实证明着神农架现代野人的存在。 七○年代以来,在神农架地区进行的野人调查中,收集到许多野人的脚印和毛发。 一九七七年在八角庙龙洞沟发现数十个脚印。上海自然博物馆徐永庆和北京自然博物馆的周国兴在鉴定报告中说:足印全长廿四点五厘米,前宽十一厘米,中腰宽六点五厘米,后宽六厘米,大趾与第二趾端部距二点五厘米,弧度三十度。该足印前宽后窄,脚掌大,大拇指与其他四趾分开无明显足弓。现场观察两足印间距六十五厘米,成单行,说明是两足行走该脚似乎还有一定的抓握功能。从这个足印的观测分析,它不可能是人的,也不像是猩猩的,更不是熊的。从外形看,它在直立行走方面比人的脚落后,但似比已知现代高等灵长类的后脚进步。 一九八○年在枪刀山顶发现三十一个往下走的脚印。中科院武汉分院的研究意见是:一九八○年八月十八日在离苦垭子约一○○○里、海拔二四○○米的大片华山松林下,(考察队政委孟庆宝等)发现草地上有赤脚大脚印。经过仔细寻找,共发现三十一个这种大脚印脚印长四十八厘米,前宽二十三厘米,后宽十七厘米大趾明显。跨步较大,最大幅度达二六八米这些连续的、一左一右的单行排列、步幅二点五米以上的四十八厘米长的大脚印,说明这里存在一只巨大的奇异的动物。 在神农架林区发现过八起野人毛发。一二六研究所、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北京医学院组织胚胎教研室对这些标本进行了鉴定:选择的对照动物主要为猴科中的猕猴,虎猴科中的金丝猴,长臂猿科中的白眉臂猿。猩猩科中的大猩猩、黑猩猩,人科中的现代人。它们都是高级灵长目人猿亚目狭鼻组。这八份野人毛发的主要形态结构特征明显不同于上述灵长目动物,与现代人头发比较,除了外观红色,皮质均质红染,红色色素颗粒这一特征外,其他毛小皮、皮质、髓质特征均接近现代人。 他们推测,这些野人毛发可能出自一种目前暂未知的高等灵长目动物。送检的八份野人毛发来自三省四县七个公社,其主要特征彼此相似,又都呈红色,这本身说明毛发之载体可能是同一种灵长目动物。 这些遗迹和遗物,是支撑野考队员信念的力量所在。不仅是身在野考前沿的张金星、胡振林等一大批野考志愿者从未发生过动摇,在专家方面,更有一批决心破解野人之谜的意志存在。早在一九九五年,当有关方面决定对神农架林区进行综合生态考察时,探险队长王方辰先生就说:综合生态考察选择神农架除了直接诱因是一九九三年九月三日铁道部大桥工程局谷城桥梁石和铁道部科学院等单位十名游客,在神农架二○九国道一九○公里处与三个野人不期而遇以外,还因为已往的科学考察在神农架的北部发现了郧西、郧县、梅铺的三大猿人遗址。 王方辰说:在神农架南部的长阳、建始、巴东、兴山等地都有不同年代的古人类活动遗址和化石,尤为重要的是建始的一个洞里就发现二三七颗巨猿牙齿化石,一九八九年在神农架西南部的巫山猿人遗址又发现了十四颗巨猿牙齿化石;在武当山曾发现过当今世界最大的古象牙化石,这里的遗留物种数不胜数。这一地区一贯传说的野人从地方志与目击者的描述来看其特征是一致的,也与化石基本吻合 王方辰又说:神农架位于东经一一○度○三分|一一○度三四分。北纬三一度廿七分|三一度三七分之间,总面积七○四六六七公顷,是中国西部高山向东部丘陵的过渡区域,这里山势险峻,地形复杂,小气候明显,区内最低海拔四八○米。最高三一○○多米。这是位于我国西部高原与东部平原之间,地理上称其为第二阶梯,由于北上的东南暖湿气流在此受阻滞,因而雨量充沛,草木茂盛。在地球第四纪冰川到来时,这里并没有被冰川完全覆盖,很多动植物躲过了受灭绝的灾难。今天,这里险峻的高山,又给人类的活动造成了极大的不便,人所不能及处,自然也就成了动物的乐园。近年来,古人类学专家黄万波先生,就在此地不远的巫山县发掘了巨猿化石。找到了巨猿北移的理论依据,从而大大增加了在神农架揭开野人之谜的可能性。 说到综合考察,王方辰还说:综合生态考察就是在野人追踪的基础上,研究神农架有无野人的生存条件,也就是说对野人存在的可能性进行研究。同时,神农架野人,这个或许存在而未被人们发现的高级灵长类动物,正越来越引起海内外各界公众的关注,并以极大兴趣吸引着广大青年。考察队还希望能以此为契机,通过新闻媒体的宣传,促进人们对野生珍稀动物的关心和爱护,唤起民众的环境意识,从行动上自觉地对野生珍稀动物自然庇护地生态环境的保护意识。从另一个侧面我们将告诉人们:一个物种在我们尚未认识前就因我们人类的行为使其灭绝,那将是非常遗憾的。这次综合考察,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国际著名古人类学家贾兰坡建议开展的,由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物探险考察专业委员会承办。 的确,神农架综合生态考察是贾兰坡先生早已即有的愿望。关于野人,贾兰坡先生说: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我们发现了许多与野人有关的东西,但是至今没有找到实体。我看没有发现不等于没有,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了解只是自然的很小一部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了解。现在越研究问题不是越少,而是越多。有人会问,你们有完没完,我们回答,没完,不可能完 正如神农架林区陈人麟先生所言,与野人存在密切相关的是野人在生物学上的归科论属问题。 其实,自有野人之说,自从文明人发现野人的见闻披露于世之日起,神农架有无野人的问题早被野人究竟为何物的推断所代替了。 由于世界上不少地方发现过这类动物,但若追根究柢却又拿不出真正的实物。因此野人或类人的未知动物是否存在,现在还不能下真正的结论。排除虚构及某些人幻觉的成分,科学家们认为,这类动物有几种可能: 一是古代类人猿的后裔。特别是北美的大脚怪、喜马拉雅山的雪人、神农架野人,很多人认为是巨猿的后裔。较小型的这类动物,也有人认为可能是较小型古代类人猿的后裔。 二是大型短尾猴。大型的短尾猴看像是无尾的猿。五○年代我国浙江省曾有过村民击毙人猿的报导,根据保留下来的该动物手掌来看,原来是一特大型的短尾猴。 三是新种的原因。在神农架,考察队员们拿出多种动物照片让目击过野人的当地群众辨认,当地群众不约而同地指着猩猩照片,声称就是这种动物。有人指出,我国古人早已记载了猩猩的存在,并指出其产地就是今四川、湖北交界一带。 那时人们还不知道非洲和婆罗州产的猩猩。因此,神农架野人也有可能是某种猩猩。 尽管这些说法不无道理,然而一种颇具权威性的意见认为,神农架野人极可能是一种介于高等灵长目动物和现代智人之间的巨猿,或称南方古猿、拉玛猿支系的后裔。而巨猿在外观上和大猩猩原本差别不大。 考虑到见到或遭遇过野人者一致反映,野人非熊、非猴、亦非人,能直立行走,却走不出森林,符合巨猿接近现代人类的基本特征。 对野人毛发与猕猴毛、金丝猴毛、白眉长臂猿毛、大猩猩毛、黑猩猩毛现代人进行的比较检查证实,野人毛发的主要形态结构特征皆明显不同于灵长目动物,但除外观红色外,其他诸如毛子皮、皮质、髓质等特征均十分接近于现代人类。 历史上,巨猿曾与大熊猫为伴,大熊猫能借助于天时地利在四川幸存下来,巨猿为什么不能仰仗神农架的自然优势而躲过被淘汰的劫难? 数十年来,在神农架周围地区,先后发现了巨猿的化石和大熊猫的化石,难道不能说明些什么? 现代科学已证明,神农架在第三、第四纪冰川期确曾成功地充当了生物界的避难所,珙桐、香果等能成为活化石,金丝猴、金猫等能成为国宝,巨猿为何独不能成为幸运儿? 神农架植物区系属中亚热带植物类型,兼备亚热带和温带多种成分,以古老性、丰富性、复杂性、特有性为主要特征,集华中、华南、华北、西南、西北物种之大成,花开四季,果实不绝,巨猿在此应该有充足的食物保证。 神农架动物区系属于东洋区类型,种类倾向于南方中亚热带及华中、西南类型,同时具有特有的第三纪残遗的种类。巨猿在此的伙伴当与千万年以前没有多大差异。 神农架的地质构造属于大巴山脉褶皱带,初为燕山运动所形成,以后屡经剥蚀,曾趋准平原化。由于喜马拉雅运动影响所及,形成许多断层,又经强烈剥蚀侵蚀作用,形成当今的山川交错、脊岭连绵、峡谷异常发育的地形。巨猿在此,除绝无肚饥之虞外,还当充分享有随意迁徒、随处藏身的便利。 神农架长期处于原始封闭状态,一直是少人问津的世外桃园。直到二○世纪六○年代,人为的活动还不会对巨猿生活造成大的威胁。 如果上述推断完全证实了,无疑是二○世纪生物科学领域中的一枚重型原子弹。正如著名学者孟澜教授所讲的,它将为人类起源学说提供十分重要的资料,为研究古猿下地到转变成人这个过渡阶段提供活的标本,就会打破动物地理分布的旧观念,同时还必将对我国新生代人地质史,尤其是近一二千万年以来鄂西北地区的地质、地貌、气候、生态等诸多方面的问题提出一系列新看法。 进化论的创始人达尔文早就提出过:人和他的最近的亲族之间这条链索中存在着一大段空白,而我们又没有任何灭绝了的或现今还存活的物种可以把它填上。这段空白并非真的空白,只是由于中间一些联系的形态已归于灭绝,才露出了空白来。那些最有希望提供这一类足以把人和某种已经灭绝了的猿一般的动物联系起来的遗物的地区,至今还没有得到访查和发掘。 作为一名生活在基层林区的文化工作者,陈人麟先生由此认为,神农架几乎全部符合达尔文所谓的最有希望提供遗物地区的条件。达尔文时代,这里未得到访查和发掘,当今却成为举世瞩目、上下关心的宝地。野人确实堪称足以把人和某种已经灭绝了的猿一般的动物联系起来的遗物,正好肩负起填补人和他的最近亲族间联系索链上一大段空白的历史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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