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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

艳鬼 賈德諾 9617 2023-02-05
派瑞.梅森看了一下拥挤的法庭,在心里估量了一下情况。 他身后坐着他的当事人伊莲娜.柯宾,别名伊莲娜.希朴纳。 前排坐着她父亲荷莫.柯宾,穿戴整齐,颇有威严。 荷莫.柯宾是个珠宝批发商,而死者道格拉斯.希朴纳却是政府的线民,他的工作是打探非法走私珠宝的消息,然后将这个消息卖给政府,检察官知道这件事吗? 如果荷莫.柯宾要替她女儿品德好作证的话,或者为其他事作证,梅森可以想像汉密顿.伯格会问:柯宾先生,你知道死者道格拉斯.希朴纳是侦查走私珠宝,并把这些消息报告给海关,以领取百分之廿赏金,并以此为生的人吗? 汉密顿会偏着头,好像急于把每句答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然后他会说:柯宾先生,我相信你第一次遇见死者是在从欧洲回来的船上?

然后检察官会退后几步,对着证人微笑,几乎是不经意的说:柯宾先生,我相信你是个珠宝批发商,你去欧洲是去做生意的是吗? 他要让陪审团认为,这些问题没有一个是违法的。这只是句绘出证人的背景、他可能的地位、他的职业,他对死者的认识,但这些问题所造成的冲击力是很大的。 坐在他父亲身边的是欧嘉.乔丹,一个嘴薄,聪明的女人,但她会给人一种做假的印象,不!还有她的态度,似乎想抓住任何机会,好使情况对她自己有利。 比尔.乔丹坐在他太太身边,好一个晒成古铜色的花花公子,不可能给陪审团好印象的。他太年轻,也因高尔夫球玩多了而晒得太黑,这样的人不会给那些一生工作辛勤的男女陪审员什么好感的。 审问已经举行过了,陪审团听到伊莲娜.柯宾与道格拉斯.希朴纳友善,她跟他一起离家出走,她曾从亚利桑纳州犹马拍了一封电报回家说他们已经结婚了。两周后,道格拉斯.希朴纳的尸体被发现,脑后为点三八口径的手枪射中,而被告有一把点三八口径的手枪,被告曾住在伊莎.毕蓝家中,因为她认为道格拉斯.希朴纳跟苏珊妮.格杰好,被告说过如果死者要抛弃她,她会杀了他。由于伊莎.毕蓝与苏珊妮.格杰比邻而居,而苏珊妮跟道格拉斯.希朴纳一起出游。

这些事足以让陪审团同意起诉,但不足以定罪。因此梅森知道汉密顿一定掌握有别的证据,这些证据在他看来是具有决定性的,不过梅森和德瑞克都无法找出他的证据是什么。 因此梅森再度面临一次审判,在这次审判中,他知道他无可避免的要面对一些会置被告于死地的证据,而其他无法从被告口中得知真相,他可能以观察和质询来从对方的证人口中收集事实。 汉密顿.伯格脸涨得通红,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首先向陪审团陈述。他大略勾勒出整个事件的背景后说:各位女士,各位先生,由事实显示,被告因出于嫉妒,带着她的点三八口径的手枪,向住在三六〇号的伊莎.毕蓝租用她的公寓,以便监视住在三五八号的苏珊妮.格杰,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好抓住那个她宣称是她丈夫的人,她威胁道如果她得不到道格拉斯.希朴纳,那么谁也别想得到他。

我们发现道格拉斯.希朴纳死了,由被告手枪中发射出的子弹打中他的后脑。而被告预做安排,表现出她是有健忘症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以称这种健忘症是安排好的健忘症,好脱卸责任,避免回答令她尴尬的问题,这种健忘症精神病医生会作证说是完全假的。 且慢,法官大人,梅森说:我不喜欢打断检察官的开场白,但原告这么说无异是认定精神病医生是读心者,而精神病科学还未进步到可以确定 汉密顿故作好脾气的打断道:我收回我刚才有关精神病医生的陈述。我们会让精神病医生来作证。但现在我收回我对任何精神病方面的声明。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由于一些证据还会引起争议,由于我们还要深入探查事情,所以现在我不多说了。

他利用梅森的打断做借口,向陪审员道谢后坐下去。 梅森转向保罗.德瑞克说:注意,他说道格拉斯.希朴纳头上的子弹是由被告的手枪中发射出来的。 他这么说吗?保罗小声道。 梅森点点头,他几乎是不经意说出来的。 莫伦法官说:被告希望发言吗? 不用,法官大人,梅森说:我们的陈述要保留到后面再说。我相信各位陪审人员都明白检方所提证据不足以证明被告有罪,如果检方无法证明,我们将倚赖这个失败,不会提出任何证明来。 这是你的开场白吗?汉密顿说。 不是,梅森说:这只是对庭上的陈述。 你是说你不打算为被告提出任何证据吗? 除非你能提出充分的证据,否则法律会认定被告是无辜的。 莫伦法官说:检察官先生,被告这次不做开场白,请你的证人上来吧!

汉密顿微笑鞠躬,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到他的兴致。 我的第一个证人是雷蒙.欧拉。 雷蒙.欧拉发过誓后,说明他是验尸官,他被召到西拉.维斯塔公园去验尸,当道格拉斯.希朴纳的尸体在八月十七日晚上九点五分被发现时,他负责验尸过程,并拍了许多照片,以显示尸体的位置以及找到的场所。他在照过相后才检查尸体,然后把尸体抬到验尸官的实验室中,脱掉衣服,并做解剖。解剖的每个过程都拍了照片,他把这些照片带来了。 欧拉作证说死者脑后有一个子弹洞,身上只有几处瘀伤,此外没有任何严重的损伤。解剖医生已把子弹取出来。 就是这样,汉密顿得意道:不知道被告律师是否要质询一番。 只有一、两个问题,梅森说:死者穿的衣服在哪?

折好了放在验尸官办公室的柜子里。 被告律师可以随时去检查那些衣服,汉密顿说:我会指示证人让去你检查,任何时间,白天晚上都可以。 那么死者个人的东西呢?他口袋里装些什么?梅森问证人,不理会检察官的话。 我有一张单子,欧拉说。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本笔记本来,死者的东西有一本笔记本,驾照,一枝钢笔,一个皮的钥匙包,里面有四支钥匙,一条手帕,一块九毛五分零钱,一个银的香烟盒,六支香烟。 就这样?梅森问。 是的,先生。 那些东西在哪? 验尸官的办公室。 我要它们被列为证物,梅森说。 这些都是随身附带的东西,与案子无关系。 你怎么知道与案子无关?梅森说。 如果你要把它们列为证物就列为你方的证物,反正我不要。汉密顿说。

法官大人,梅森说:我要把那些东西列为证物,我认为它们也许很重要,特别是那本笔记。 笔记本完全是空白的,欧拉说。 你是说里面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里面全是空白的。 那么驾照呢? 夹在笔记本中。 如果庭上允许,我希望现在便拿上来。 法官大人,我认为我们该继续下去,不应为这个要求给耽搁。 在这种情形下,我坚持要拿这些东西到庭上,做为我质询的一部分。 你不能把它们当成是质询的一部分。 我可以要求证人把这些东西拿到庭上来,梅森说。 莫伦法官说: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好争的,证人先生,这些是死者的东西吗? 是的,先生。 是在他的口袋中? 是的,先生。 是你从他的口袋中拿出来的吗?

是的。 如果被告律师坚持的话,把那些东西列为证据,交由庭上保管。 多谢!法官大人,梅森说:还要一套解剖死者的照片。 我已替被告律师准备了一份,汉密顿说,很礼貌拿出一套八x十的光面照片,让陪审团感到他很公正。 多谢,梅森:问完了。 朱里.奥伯朗先生被叫上来作证,他是法医病理学家和法医。他说明他是替死者解剖的人,他从死者的脑中找到一颗点三八口径的子弹,子弹是使死者立刻致死的原因。他指出伤口的地方,并说明没有其他致死的伤口,他认为死者死亡时间约在廿四小时到卅六小时之间。 在你取出子弹后,你怎么处理它?汉密顿问。 我把它拿给一位弹道专家看。 你可以问了,汉密顿说。 梅森看了一眼医生,他已端端正正的坐在证人席上,准备好让自己可以抵抗口头的攻击。

医生,你说他是立刻死的? 是的,先生。 你根据什么认定的? 伤口的性质,脑部受损的情形。 那种伤会使人立刻失去知觉? 是的。 但不一定会死? 你什么意思? 医生,头部受伤会引起大量内出血,换言之,你没经验过这种情形吗? 我看过大量内出血的情形。 是怎么引起的? 血从破裂的血管中流出来的。 血是从心脏流出的是吗? 是的。 换言之,人在无知觉时,生命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证明生命的方法是心脏把血送到血管中的活动是吗? 是的。 医生,这次的情形是这样吗? 不是,因为没有多少血。 你发现死者头上有任何血块吗? 是的,有一些外出血,但不多。 有内出血吗? 有,但不多。

你是因没有流血所以断定是立刻死亡吗? 不光是因为没出血,还有伤口的位置和脑部受伤的情形。 你看过同样的伤口而有大量出血的情形,死者在完全失去知觉后还活了一段时间吗? 是的。 医生,你有没有想过这点,死者可能是在别处被杀而被搬到他被发现的地方。 想过。 你否定了这种可能吗? 在我心中,是的。 我能问问理由为何吗? 内出血的性质,血块的位置,尸体的位置,缺乏垂直的血液渗出等。 梅森说:在你看来,是有人站在死者身后,以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枪射入死者脑后,死者立刻死亡。 对,除了一件事。 什么? 死者死时也许是坐着的,我认为他是坐着的。从尸体的位置看来,他是坐在草地上,腿交叠往右边放,左手撑着地面。由于子弹不是往下的,所以射他的人也是坐在地上。或是蹲着或是弯着腰,所以子弹是平平地射入死者脑子。 多谢,梅森说。 如果没有问题,我现在希望叫摩顿.包斯勒上证人席。 梅森看到汉密顿看了一下庭上挂的钟,好像很注意时间的样子。 摩顿.包斯勒说明他是弹道专家。他说奥伯朗医生从死者脑壳取出子弹时他在场。 在汉密顿技巧的问话中,他说明子弹是从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枪中发射出来的。他带来一系列子弹的照片做为证据。让陪审员们检查。 你去搜索过尸体发现的地点附近有没有任何武器的踪迹吗? 我协助搜索。 你发现附近有任何武器吗? 那么你后来是否用任何机械或电子仪器去搜索过? 用过了,先生。 什么仪器? 我用所谓的探矿仪。 是什么样的东西? 我用一种电子仪器,当它在地面上掠过时,若碰到金属物体会发出奇怪的鸣叫声。 你找到什么? 我们找到一些不重要的金属物体。一把生锈的小刀,开沙丁鱼罐头的开罐器,还有沙丁鱼罐头的盖子,还有 不用管那些没用的东西。你发现你认为是重要的东西吗? 我们找到一支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枪,发射过一颗子弹,左轮枪的号码是C︱48809。 那么你做过任何弹道测验吗? 做过。 你用那把枪测试过子弹? 是的。 结果呢? 结果证明致命的子弹确实是由这把枪中发射出来的。 你拍下照片了吗? 拍了。 你把照片带来了吗? 证人拿出一张大的八x十照片。他很仔细地向陪审团说明。 你在哪找到这个武器的? 枪被埋在距地面八吋的地下,那个洞原先是动物掘出来的。洞上盖着土,还有一些干树叶、树枝,故意让人不会去注意到这里有人动过手脚。 但你用探矿仪找到了,然后呢? 我们很小心地检查了地面,小心地移走干树叶、树枝、泥土,然后找到这把枪。 枪发现的地方距尸体发现的地方有多远? 在距尸体发现的地方约五十六英寸的东北方。 发现时有其他人在场吗? 有,有几个人。 其中有一个是测量员吗? 是的。 他在枪发现的地方还有尸体发现的地方树了桩是吗? 是的。 你知道测量员的名字吗? 知道,是史蒂芬.艾斯科岚特。 包斯勒先生,你清查过本郡武器购买的档案吗? 查过了。 你找到C︱48809左轮枪是本郡卖出的吗? 是的。 按照记录是谁买的? 伊莲娜.柯宾。 即是本案的被告? 是的。 记录上有她的签名? 是的。 你有记录的照片? 是的。 法官大人,快接近休息时间了,我要求将这个记录列为证物,我期望明天可以拿到庭上来。 不反对,梅森说,无所谓的微笑着,看不出这个证辞是否是被告完全没料到的,你可以将购买记录和照片一起列为证据,为了省除检察官的麻烦,我们会明文规定出现在法庭上的签名是本案被告真正的签名。 汉密顿讶异道:你会明文规定这点? 当然,梅森微笑道。 很好,莫伦法官说:把照片列为证据,书记官先生,本庭休会,明早十点开庭。 当群众起身离开法庭时。戴拉和保罗穿过栏杆走向梅森。 梅森转向伊莲娜,那是你的枪? 是的。 枪怎么会跑到那儿? 梅森先生,我发誓我不记得了。我带枪只是防身用的。妇女经常会被骚扰我的生活不是那么平静,我不时要把珠宝从店中拿回家。警方建议我带把枪。这把枪的大小正好可以放进女人的皮包中。 你离家时带了这把枪去? 是的,我是被陷害的。 当你被警察找到时,你没带枪? 没有,她说:我身上没多少东西的。我相信报上形容我的样子是只有一片薄纱。 别开玩笑,梅森生气道:这把枪可以做为你谋杀的证据。你跟道格拉斯.希朴纳离家出走。他被谋杀了,而且是被你的枪谋杀了。 但这是在我跟他离家两周后发生的事,两周中会有很多事发生。 不管发生什么事是没什么不同的,梅森生气道:他在十六日被杀,被杀的地方距你在月光下裸舞的地方不到一百码。 你在生我的气是吗? 我只要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梅森说:这样我才能救你,以免你被判死刑或无期徒刑,如果你杀了他,至少给我机会辩护你是出于自卫或 你忘了子弹是脑后射进去的,这根本否定了自卫的理论。 一位女警向被告招手。 梅森仍旧很生气道:我希望你在明天十点以前恢复一点记忆,因为你不他打住话,因为他看到一个记者朝他走来。 新闻记者过来,梅森先生,你能否发表一些声明? 梅森温和的笑道:目前还没有,除非被告被证明是无辜的。 她在谋杀之夜没有任何记忆是真的吗? 健忘症,梅森说:这要由专家来认定,我不是专家。你可以去请教精神病医生有关精神震惊的健忘症。我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些事。 你的被告算是健忘症? 恕难奉告,不过在本案结束前,汉密顿.伯格会有惊人的表现。 梅森自信十足的微笑着,收拾面前的文件,放在公事包中,并把公事包合上。 梅森挽着戴拉的肘,对保罗点点头,低声道:我们离开这儿吧,他领头穿过法庭,经过记者接待室,走入一间证人室。 梅森把门关上,现在可以谈了。 你现在如何对付这种情势? 梅森耸耸肩。 保罗说:你现在知道他为何急于开庭了。天哪!你是胜不了的。 梅森把上衣往外推,用大拇指捏着腋下背心,在室内踱起来,我希望那女孩告诉我实话。 她不能告诉你实话,因为她不能,她杀了他。 戴拉说:难道不能从别的地方着手吗?枪是她的没错,也许有人偷了呢? 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用来辩护的一点,但你忽略了汉密顿为我设下的陷阱。 什么陷阱? 伊莎.毕蓝。 他要我在质询时把这点提出,然后他会把他最重要的证人推出来。 谁? 伊莎.毕蓝。 她会说什么? 不知道,梅森说:也许是她看到伊莲娜.柯宾带着枪,时间是在谋杀案发生的时候,否则汉密顿不会让她住那么贵的旅馆,还派人守卫她,隔绝她,以免让任何人知道她会说些什么而把风声走露给我们。 那么跟检察官打交道如何?保罗说。 打什么交道? 承认有罪,至少是判无期徒刑而不会判死刑。 梅森摇摇头,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她不会说她杀了那家伙,我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去服无期徒刑。保罗,她还年轻,她迷人,有好身材,她喜欢展示。她一直过着自由的生活,到欧洲和南美旅行,吃最好的馆子,过着最优裕的生活。现在要她穿上囚服,过着渡日如年的生活,生活中毫无乐趣,这样过个十五、廿年才能得到假释出狱,她出来后要做什么?不再具有吸引力,美貌早已磨损了,她的生命等于消失了,她 她宁可判处死刑,戴拉说:换上我,我也宁可判死刑。 我们都一样,梅森说。 我们得想办法啊!保罗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 我们是要想办法,梅森不悦道:我正在脑子里把事情组织起来。我们得找出检方不知道的事。而且得尽快找出,然后证明真正发生的事是什么。 真正发生的事是你的当事人杀了希朴纳。她嫉妒是因为他骗她,所以她打死他。她为何不上证人席上告诉陪审团,道格拉斯如何嘲讽她,他背叛了她,却不想负任何责任,她如何认为若是她从皮包里拿出手枪来威胁他,他就会跟她结婚,她掏枪只是为了吓他,谁知他更加嘲弄她,最后在忍无可忍下便打死他。接下来是她发现他已经死了,一下子失去记忆,便穿着薄纱衣在月光下舞起来。 很好的辩护,以她的身材和美貌来说她可以表演得很好,陪审团中有些老家伙会被她迷住的。 你忽略一个事实,律师代表的是公正。他代表的是正义,我不该用我的脑袋来使我自己站在一个有罪的被告和法律之间。我应该做的是保护我的当事人以及他们的权益。保罗,现在我们来从逻辑的观点看这件事,别让我们现在已被蒙蔽了。你的口袋中有什么东西? 我?口袋?保罗问。 梅森点点头。 一堆废物。 拿出来,放到桌上。 保罗讶异地看着梅森。 拿呀! 保罗默默地把东西从口袋中拿出来。 你们男人常说我们女人皮包中的东西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看看你们男人的口袋!戴拉说。 保罗拿出了铅笔、钢笔、笔记本、小刀、烟盒、打火机、钥匙链、手帕、皮夹子、零钱、驾照、两封拆过的信、一张航空时间表、一包口香糖。 梅森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东西。 这些能证明什么?保罗说。 我希望我能知道,不过你确实已证明了一些东西。 我不懂,他说。 你口袋中的东西代表了一般忙碌的男人口袋中的东西,想想看验尸官说过的道格拉斯口袋中的东西。 当然,我 这么说好了,希朴纳是抽烟的,他的烟盒中有烟,他的火柴呢?他的小刀呢?几乎每个男人都会带一把小刀的。他只有一点零钱,没有钞票。他只有驾照,没有其他会员卡。没有隶属的俱乐部,没有地址,这一类东西都没有。 保罗想了一会说:经你这么一说,他口袋中的东西是少了一点。 当然,梅森说:希朴纳住哪? 这是最令警方困扰的一点。表面上他住在迪克奎特公寓。他在那儿有住处,但他并没有真正住在那里。收拾房间的女佣说经常有好几天,床上都没睡过的痕迹,浴室的浴巾也没有用过。冰箱中从来没放过吃的。他也没送洗过衣服 梅森一弹指头。 怎么啦?保罗说。 正是,梅森说:脏衣服!来吧!保罗! 上哪? 到验尸官的办公室去,梅森说:我们可以去检查死者的衣服,我们可以找到洗衣店的记号。希朴纳不会自己洗衣服的。 好吧!也许会发现什么,但如果有的话,警方早已注意到了。 也许没有呢? 到时我们就知道了。 我要在他们把事情摊在庭上之前就知道。假定我的当事人说的是实话,假定她不记得了呢?假定她是被人陷害的 这种机会只有五千万分之一,保罗说:检察官已叫精神病医生检查过她。他们认为她是假装的。坐上证人席说她什么也不记得时,检察官就会盘问她,盘到她辞穷为止。然后他会推出一票精神病医生来证明她撒谎。 好吧,梅森说:如果她撒谎,我不会让她上证人席,但我得先证明她是撒谎才行。你的办公室有任何紫外线的灯吗? 我有一盏小的,还有两种滤网长 去拿来,梅森说:这年头洗衣店都用萤光剂来做记号,这也许会给我们一点线索。还有钥匙呢?不是有四支吗?警方发现是什么地方的钥匙吗? 其中一支是迪克奎特公寓的,其余的我不知道。 好吧!梅森说:再带一罐蜡,我去跟主管的人打交道,你把那些钥匙用蜡复制一份。 可以这么做吗? 这违反法律吗?梅森问。 我不知道。你清楚法律。 那么照我的话做。我相信明天汉密顿会把堆积如山的证据扔到我们头上,像雪崩一样把我们压垮。 伊莎.毕蓝? 梅森点点头,她的证辞绝对对我们不利。 汉密顿早已算计好了,他要我们今晚去担心枪的问题,以致于会狂乱地去找证据,证明它是被偷的。 然后在我们要提出我们的证据时,他再把伊莎.毕蓝推出来。 他会得意地微笑的说:检方停止作证。然后看我表演。梅森说。如果我把伊莲娜送上证人席,他们会把她撕成碎片。如果我没有,她会被定罪,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死路一条。来吧!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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